越想越荒唐,这都是什么事,为什么就心甘情愿让他得逞了呢?
“放心,不会有孩子的。”他松了一口气,轻轻拍了拍她的脊背。
“你怎么知道?”她懊恼地看着他,“我的月事很久没有来了。”
这是她最担心的地方,她的月事向来不准,她也没甚在意。
可刚才吃了那避子丸,她突然想起第一次没吃药,而且月事一个多月没来了,若真的有了,那该怎么办?
她突然慌了,这身子才十八岁,如果这男人不想要孩子,那她不是要打掉?
不行,这是她的孩子,她不会放弃。
“修离墨......”她无措地拉住他的衣袍,眸中殷切凄楚,希望这男人看在她的面子上,别让她打掉孩子。
“别乱想,我说了不会有就不会有。”男人皱眉抚上她的脸,替她揾去眉心的褶皱。
“可是......”弦歌舌头打结,她这么急迫担忧,为什么这男人一点都不担心?
她觉得很委屈,是不是男人都这么不负责任?
如果她真的怀上了,他一句打掉就可以脱身,可是伤身子的是她,被人诟骂的也是她。
“修离墨,你滚,别碰我!”弦歌越想越气,一把推开他的手,挣脱他的怀抱,跳下床榻。
跃下之后,又想起肚子里或许有了他的种,脸色一白。
她动作激烈,不会有事吧?
怀中空落落,那个女人赤脚踩在地上,狐裘方才被他褪去,她就一袭单薄的xiè_yī,小脸苍白如雪。
心中蓦然一疼,这女人不是最怕冷的吗?
这闹的什么?
修离墨捧着狐裘上前,弦歌步步后退,眉眼间都是失望,修离墨大怒,闪身到她身后。
伸手将她扣进怀里,狐裘披在她身上,她不敢剧烈挣扎,任由他懒腰抱起。
修离墨将她放在榻上,黑着脸将她的脚扯进怀里,怒骂道:“这么大个人了,再怎样也不该拿自己的身体出气,这点道理都不懂吗?”
弦歌咬牙撇过头,忍住眼里的泪水,就是不吭声。
他怒极,掰过她的脸,见她眼眶中盈满泪水,手一颤,心瞬间就软得一塌糊涂。
“哭什么?”他轻声道,手上的动作也轻柔了起来。
他这宠溺无奈的语气让弦歌鼻尖一酸,隐忍的泪水扑簌扑簌滚落。
滴在他的手背上,他像是被烫着,手重重一震,旋即温柔地拭去她的泪水。
“修离墨,你就是个混蛋,你不负责任!”弦歌大恸,伸手往他身上捶去。
男人皱着眉头,那拳头如同雨滴一般,不痛不痒,他冷声道:“我怎么不负责任了?沐弦歌,你若是想嫁,我现在就把你娶回去。”
什么三纲五常、媒妁之言,都不及她一句话,只要她肯,他就算是与天下为敌,也不能负了她。
“我不嫁......”弦歌哽咽道,身子抖得越发厉害,“你以后也别来我这里了,你爱上哪上哪去,我不伺候!”
修离墨脸色一黑,双手紧扣她的肩胛,咬牙切齿道:“沐弦歌,你有胆量再说一遍!”
“说就说,你他妈以后别碰我!”弦歌气得破口大骂。
寒风阵阵,男人的眸子一瞬阴冷下来,弦歌惊惧地咽了咽口水,哽咽声卡在喉咙里,脸色憋得通红。
男人冷冷一笑,扯过她的青丝,弦歌只觉得头皮刺痛,天旋地转间,狐裘、被子飘落在地,沉重的身子压得她险些喘不过气来。
男人瞳孔微缩,“由不得你,我只对你这身子感兴趣。”
弦歌眼泪掉得越发汹涌,惊怒地伸手推搡他的胸膛,极力伸腿留出缝隙,她这肚子不能被他压了。
她越挣扎,男人干脆压住她的双腿,邪恶地朝她顶了顶。
弦歌倏地僵住,他俯身吻上她的唇,辗转延绵。
“你.....你起来,我的肚子......”他含着她的唇,她呜咽地蠕动嘴唇。
这话被他吞进嘴里,听在他耳里就是低低的**。
他稍稍退离,凤眸微眯,“嗯?”
弦歌立刻伸手捂住嘴唇,睫毛上泪珠莹莹,瓮声瓮气道:“我肚子里还有你的种,你不能强来!”
男人嘴角的弧度僵住,低斥道:“你每次事后都吃了药,哪来种?”
弦歌觉得跟这人没法沟通,咬牙瞪着他,“第一次,你要我说多少遍?”
他们刚刚的话题就是第一次没吃药,她一个多月月事没来,恐有了孩子好么?
他的头脑精明呢?
他的心思缜密呢?
他到底有没有把她的话放在心上?
男人无奈地抚住额头,青筋暴怒,“本王说了不会有!”
这女人心思怎么这么诡异,他说的话有那么难懂么?
他到底是明白她在闹什么别扭了。
“你说不会有就不会有么?”弦歌委屈道,那眼泪像断线的珠子,簌簌往下滑落。
“你又不是太夫,你给我把过脉了吗,你就知道没有?”
浅浅的叹息溢出来,男人伸手拂去她脸上的泪珠,她轻轻撇过头,他的手落空,顿时僵在半空。
这一闹下来,他也微微恼了,冷笑着从她身上起来。
这女人,果然不能惯。
倒是越发得寸进尺,懂得给他甩脸色了!
弦歌怔怔看着他挺拔的背影,越发觉得委屈,他就一句宽慰都没有,打算甩手走人么?
男人头也不回,冷然孤傲的声音挟裹着冷寒的气息袭来,“合欢散里有一味强息草,可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