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梅“哎呀”一声,听了如花的话,一个心神不稳,这针就扎在了手上,血珠立马就出来了。如梅把扎到的手指含在嘴里,看如花翻找着药箱。
如梅忙说:“别找药了,没事,吸了血就好。你呀,真是的,这话怎么冷不丁地就说出来了,吓了我一跳。谁说我要给他找通房丫环、姨娘的?要是他不像爹只要娘一个妻子的话,我就不嫁他了。”
如花吃惊地看着如梅,“哎哟,大姐,你这话说的我爱听,一个男人配一个女人最好,姐夫可不能学那些坏男人,左拥右抱,吃着碗里的,还盯着锅里的。姐,你咋有这么前卫的思想的,我还以为你会和其她女人一样,说什么男人是天,家里多几个姐妹照顾夫君才好。”
如梅娇艳的脸庞晕了一抹红色,伸手点了下如花的脑门,“我为什么这么想,还不是你写的那些话本,给我们讲的那些故事里说的,还说三个女人一台戏,一个家里若是多出来个姨娘、通房丫头什么的,那后宅成天鸡飞狗跳的,那些恶毒的手段也会层出不穷,还说女人何苦为难女人,让男人享齐人之福,而女人们争个头破血流的,还不如一男一女一夫一妻,生一、两个孩子,一家过的齐乐融融,那是多么幸福的一件事。”
如花暗叩了下手指,就是嘛,自己怎么忘了,自己早就在平时,潜移默化的把上一世一夫一妻制,透过话本、讲故事什么的传递给了兄弟姐妹们,就照着如梅这个学生来看,她这个老师教导的还不错,是个聪明并学以置用的好学生。
“姐,对对对,你跟未来姐夫一定要一夫一妻一心一意的,别自己给自己找麻烦,弄个什么姨娘、什么通房丫头的,你乘着还没嫁给未来姐夫前,可得好好给他洗洗脑,让他也知道,他这一辈子只能有你一个女人,否则,他就别娶你,你也别嫁他得了。”
如梅微微地抿了下嘴,沉吟了半晌,在如花鼓励的目光中,点了下头,“嗯,我是该好好跟他说说,要是他不乐意,那就算了,反正离订亲还有三个多月,反悔也来得及。”
“姐,未来姐夫是你相中的,对他和自己你都要有信心,要想一个男人不出去沾花惹草,那你就得有拿得住他,让他眼里只有你的风采。”
如花还想说,却被如梅止住了话,捏了下她的脸颊,“得啦,姐知道了,你就别操心了,成天要操心的事还不够你忙的呀。说吧,为何问起我的陪嫁丫环的事,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如花眨巴了下眼睛,伸出大拇指来,夸着如梅,“姐,你越来越聪明了。那个,我是发现大喜不对劲,自打她知道你和梅公子议亲,就有些失望。所以我就查了查,这才知道,她是想作为你的陪嫁丫环跟着你去夫家,想跟你求个情,把她的卖身契给她恢复自由身,然后以良民的身份,找个同样是良民的铺子里的掌柜或是伙计嫁了。”
“哦?她是这个打算呀。”如梅一时有些诧异,随即想到李大喜她们一家原本就和她们家一样,是个本本分分的农户之家,只是因为天灾,没了地和生活的来源,这才卖身为奴的。旦凡是有出路的,谁想当奴才奴婢呀。
“如花,那你说,咱们该给她自由身吗?”
“姐,她可是想求你的,自然是你来费这个脑筋,我不给你什么意见,今天给你说这事,是怕你存着给未来姐夫从陪嫁丫环里提姨娘的心思,才提醒一下,大喜是想恢复自由身嫁个良民,那其她丫环呢,她们中间可不一定都和大喜有一样的想法,若真有想当姨娘的,你最好乘着没成亲前,就把身边的丫环的心思都查一查,别成了亲后出了什么丫环爬姑爷床的事,你后悔都来不及。”
如梅的神情凝重了起来,看着如花,沉吟了些许时候,咬了咬牙,说道:“好,二妹,谢谢你今晚来跟我说这些话,我知道怎么做了,大喜的事我也放在心上,考虑考虑,只要她这些日子不出啥大问题,我念着这几年她们一家的苦劳,我会成全她的,还她自由身,让她脱了奴籍嫁个良民。”
说完了,如梅微微一顿,又摇了摇头,“哎呀,不行啊,这只还大喜自由身,那还有小喜呢,她怎么办?要是家里的其她丫环也有这个心思,那岂不是咱家没丫环可用了,都恢复自由身回了家,这,这行吗?她们可是知道不少咱家的秘方的。”
“大姐,所以啊,牵一发动全身,大喜的事,你要方方面面的考虑清楚,这不单是她一个人的事,就像你说的,还有其她丫环呢。除了丫环,还有小厮、书童,像李良,大喜指望着李良脱了奴籍也考个秀才回来光宗耀祖呢,还有李叔和赵婶,儿女们都脱了奴籍,那她们当父母的还是奴籍,又会让儿女的婚事和科举之路不顺。”
“我原本想着丫环们到了年纪,只要她们有相中的人,对方也愿意的,就给她们置办一份嫁妆,把她们嫁出去,成了亲后,她们还可以在作坊或是铺子里作工。如今看来,要是她们找的都是咱家里的奴籍的男子,这种作法还可行。如果她们相中的是个良民呢,那又该如何?是把良民夫君签个身契变成咱家的奴才,还是像大喜想的那样,还她们身契,恢复自由身变成良民。”
“姐,我事多,明天又要送蒋小姐、蒋夫人她们一程,接着还要去香皂作坊和三千亩地上忙,这家里奴仆的事,就交给你了,你订个章程出来吧,没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