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言俊把身体重新靠在沙发靠背上冷笑一声,语气甚是不悦的说道:“我要做的事情不需要任何人來指手画脚,另外,我不是开慈善公司的,奖罚分明是我历來的规矩,我不需要任何的过程和理由,我只看结果。”
“呃……南总,对不起,我只是想发表一下自己的看法……”
徐晓曼尴尬的低声辩解了一句,她终于尝到作为一个下属,太过于目中无人的而直接导致的挫辱了。
“我不需要你的看法,我只需要你的行动!”
正如徐晓曼一直把南言俊当做一个冷漠无情的老板一样,南言俊同样也把徐晓曼看成一个应该严格听从执行他所有决策意图的下属,他语气越发冷淡,几近斥责。
南言俊的训斥让徐晓曼顿时又恢复她那种特有的扬眉凝睇,看來她还是得识相点,把自己的表情放尊重一些。
尼玛,老板就老板,下属就是下属,不是说伴君如伴虎,老板确实是会喜怒无常的。
哪怕他上一秒还在和你推心置腹,下一分钟就因为一言不合对你声色俱厉,但是你又有什么办法呢?
除了无条件服从忍受,这地球上所有作为苦逼下属的人到目前为止,貌似还沒有找到什么有效厉害的预防反抗措施。
除非你不要面包了。
所以,徐晓曼只能在心里无不愤怒的腹诽着:他妹的,这是图穷匕首见呢?谁对你指手画脚了?敢吗?
特别是他最后着几句话,明摆着利诱不算还有威逼,一句话,她徐晓曼干也得干不干也得干!
怎么干?谢琪安又不是三岁小孩,谢家豪朱颜更不是傻子,她要怎么做才能把那份什么资料给倒腾回來?
自己是不是八辈子造孽,怎么碰见这样一个下三滥的老板?
南言俊是不会去管徐晓曼心里怎么诅咒的,他停顿了一下,又对徐晓曼说道:“吴迪下午要回h市了,他准备马上再去一生爱看看能不能找到其他什么有用的东西,已经约了陈鹏,你和他一起过去看看。”
南言俊的语气平淡,却不容置否,和所有给下属布置工作时的口吻差不多,徐晓曼却有种脊背冒寒气的感觉。
因为她立刻就知道自己刚才对南言俊所说的那一番振振有词自以为是的话是多么的愚蠢了。
而且显得可笑。
也难怪最后被他训斥,她简直就是不识时务,自找沒趣。
她还省悟到一件事情,就是自己即使不主动给南言俊打电话要求见他,他马上也会叫人过來叫自己的,不过,估计不会是吴迪,当然还是苦逼的陈鹏过來接她。
自己的老板根本就是一个不会为任何人任何事情所动的冷血总裁。
自己竟然妄图想质问他影响他,徐晓曼简直就在心里狠狠的唾弃了自己一下:呸,徐晓曼你瞎了心!
即使他会对你说话温和一些,甚至会对你笑一下,那不过是他在想着如何叫你帮他达到某种目的。
不是说他忽然愿意放下屠刀,退出纷争了。
而且,徐晓曼,别以为你侥幸算计了他两次就自以为比他聪明了,老板就是老板,他随时随地都能抄你一个近路打你一个措手不及。
从來都不需要和你打一声招呼,也不会和你说一句对不起。
回到谢家,谢琪安心里还满是忐忑。
她一直在想着徐晓曼的话,忽然之间,她觉得自己似乎要开始一种什么不可见人的阴谋。
按照徐晓曼的计划,她必须得尽可能的去讨好朱颜,而不是谢家豪。
徐晓曼说:“我简直怀疑你就是朱颜的失散的亲妹妹,你要是不抱紧朱颜这棵大树,你就活该天打雷劈。”
但是,谢琪安却在想,她要怎么抱?
除非,帮助谢家豪抢购一生爱成功。
像徐晓曼所说的,打倒南言俊。
除了做好这件事情,谢琪安实在是想不出还有什么办法可以取悦朱颜的。
谢琪安心里很清楚,她和朱颜并沒有什么扯淡的血缘关系,那是不可能的,且不说她们出身的天地悬殊,朱颜是是西安人,自己是安徽人,八竿子打不着的,不过是偏巧撞脸罢了。
给郑涵打过电话,谢琪安实在是在床上躺不住了,她觉得她应该做些什么事情才好。
最起码起來好好的收拾一下自己,清理一下自己的咳痰。
谢琪安的咳嗽还沒有彻底的好,为了不吵到其他人,而且,她还要不停的咳痰,谢琪安回到谢家就一直呆在自己房间里,害怕引起青青陈姐她们的厌烦。
谢琪安是一点也不敢托大的,自己是这个家的什么人她记得很清楚。
她起床打开衣柜,想找件换掉身上的睡衣。
谢琪安根本沒有什么衣服,來云都时,她倒是从西安带來不少南言俊给她买的衣服,但是,从医院离开以后,她也懒得再去宾馆拿那只貌似属于安雅的箱子。
开始,是沒有机会,当她在六神无主漫无目的时候,就被谢芳儿带到了谢家,后來有机会了,她又沒了心情。
虽然那些衣服里有那条让她心心念念了很长一段时间的红裙子,后來她反复的想了许久,还是选择了放弃。
就像她穿着那条美丽的红裙走过的那条樱花大道,现在,樱花已经不复,那条红裙也早就失去了招摇的意义。
她看见自己那天早上脱下的脏衣服已经洗干净整整齐齐的挂在衣柜里。
谢琪安不由自主地去翻动了一下那套衣服, 连她自己都不知道想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