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涵却很着急,谢琪安还等着见他呢,现在他忽然有些后悔主动约见南氏传媒的这位女代表了。
虽然这个女代表的模样确实沒有叫他失望,但是陈鹏跟着她一起來却叫他感到很失望。
特别是他们现在扯的这些不着边际的事情更让他觉得失望。
最让他觉得生气的还是陈鹏,一生爱那么大的事情到现在沒有解决好,看起來他不但不知道着急,竟然还有心情和那些老头老太太讨论什么野茶树,简直就是天生的脑残。
当初跟着他进一生爱的人都是瞎了眼,这个人本來就是缺心眼,不靠谱。
现在,他真是一点心情都沒有了,什么都不想说什么也不想喝。
要不,陈鹏就是存心的搅局,不想听见郑涵和南氏的人说出什么会对他不利的话來。
徐晓曼忽然见服务员端上了一盘和她小时候在老家最喜欢吃的芝麻酥饼似的点心,高兴的尖叫起來。
“不会吧?你们这里的小吃怎么和我老家的差不多啊,太好了,我都好久沒有吃过这种小芝麻酥了。”
他忽然想起同时南氏传媒的女代表,琪安第一次约见他时,那副老老实实的样子,由不得人不对她推心置腹。
郑涵暗暗琢磨,这女的虽然漂亮,估计才是一只正宗的花瓶。
正和那些老人们聊得高兴的陈鹏才把注意力转移过來,然后他有些不忍直视的看见漂亮伶俐的南氏女高管那种吃货的本性顿时就裸露无遗。
只见徐晓曼竟然迫不及待的直接就用手捻起一块芝麻酥就丢进嘴里,一边有滋有味嚓嚓的咀嚼着,一边鼓着腮帮子夸赞:“嗯嗯,不错,不错,比我们老家的还要好吃。”
刚才还优雅款款的淑女形象顿时一扫而光。
郑涵有种啼笑皆非的感觉,自己这都是见了什么人呐?
这个女代表不是说想和自己谈谈的嘛,倒是谈啊,特么看样子茶水点心倒比她想说的事情要紧些。
突然之间,郑涵有种想拂袖而去的冲动。
两个显然是从菜市场买菜回來的老大爷,手里拎着装着鱼肉芹菜小白菜什么的各种颜色的方便袋,一路抱怨着菜价结伴走上了茶楼。
陈鹏一见这两个老头顿时就变了脸色。
郑涵一看见那俩老头心里不禁暗暗叫苦:完了,这下自己可是跳进黄河洗不清了,陈鹏一定会认为自己是存心的。
自己不过是一时之间脑抽,现在想想,哪里不好去,干嘛非要跑这茶楼上啊?
自己怎么就忘了这里陈鹏暂是万万不能來的?
闹得不好就会撞上那些一生爱的债主。
而且,今天碰见的还是非同寻常的两个人。
一个是自己那个尖酸刻薄的亲二叔,一个是股份持有最多的张师傅。
死了死了,这些人天天想寻着陈鹏闹晦气还找不着呢,今天却给碰了个正着。
特别是自己的二叔,那回都是他叫的最厉害话说的最难听,沒事就给自己打要钱的电话,现在突然的又和陈鹏狭路相逢遇见了,他肯定不得善罢甘休的。
可是,天地良心,自己也不知道怎么会是陈鹏陪着这位徐晓曼來见自己的呢?
“嗬嗬嗬,这不是陈大经理吗?”
一个稍微清瘦些的老头一眼就看见了陈鹏,立刻很大声的说道,语气里简直有种抓住了贼似的讥讽愤怒。
陈鹏只得站起來,勉强的陪着笑:“郑叔,张师傅……这么巧?您二位买菜呢?”
郑涵也赶紧站起來叫道:“二叔,张叔叔……”
稍微胖一些的张师傅倒还算和气,对着郑涵点点头,然后又看着陈鹏摇摇头。
郑涵的二叔冷淡的气的训斥道:“阿涵,你还跟着这种人瞎胡混?还不赶紧的找点正经事情做做?你们那破公司人都走得差不多了吧?”
正在品尝美味芝麻酥的徐晓曼立刻睁大眼睛,差点沒有被嘴里还沒有來得及嚼碎的芝麻酥给噎死。
呃……这老头?怎么说话的呢这是?
郑涵涨红了脸:“二叔,您……一生爱的问題不是还沒有解决好吗?陈鹏……陈经理一直在努力寻求解决的办法,你放心,大家的钱一分都不会少的。”
郑涵的二叔冷笑一声,怒气冲冲的说道:“你就不要再替他搪塞,打马虎眼了,你老是给他打这圆场有用吗?我们现在连吃饭买菜钱都沒有了,这种连亲戚的棺材本都骗的败家子,老子看见他就來气!”
茶楼上刚才还和陈鹏谈笑风生的那些老人们顿时都看着陈鹏他们交头接耳起來,就差沒有专门的对着陈鹏指指点点了。
他们老早就听说有家公司骗股,沒想到经理就是刚才和他们言谈甚欢的这个年轻人。
这些老头老太太不禁暗暗蹉叹:看着挺老实和气的一个年轻人,竟然是这种不学好不干正事的?
郑涵也有些生气了:“二叔,你就少说两句吧,陈鹏不是还在这的吗?他沒有跑吧?你就等着买棺材啊?”
他知道自己这个叔叔一辈子最是小气刻薄,而且得理不饶人,人家张师傅入得股金比他多的多,都沒有这样出口伤人,不管怎么说,他们和陈鹏好歹还是亲戚关系,大庭广众的,像什么样子?
郑涵的二叔气坏了,把手里的塑料袋“啪”的朝地上一扔,就要过來抽郑涵,嘴里叫道:“你老子还沒有挺尸呢,就轮的到我了?当初不是你天花乱坠,我能把几万块钱打了水漂?还敢顶嘴,我抽死你个狗日的,你还护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