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不相信这个世界上真的存在鬼神,刚才说的话只是形容!”
白墨故意摆出一副声色俱厉的样子,可这话对两个小姑娘来说一点杀伤力都没有,反而觉得有些荒唐可笑。
那结巴的小丫头神色紧张的瞥了一眼她的姐妹。
“姐姐姐姐……怎怎么办?咱咱商量好的那那招好像不不顶用!”
另一个小丫头气鼓鼓的道:“荔枝,你什么时候结巴了?”
“姐姐姐……刚刚……刚才!”
那被呼作姐姐姐的小丫头无奈的摸了摸自己的额头,之后,她的眼神飘到白不出的凌厉与恨意。她倏然间将手摸向自己的胸口,白墨眉峰一动,之后,一柄匕首出现在那女子的手中,她厉喝一声,便持着匕首像白墨腹部刺去。
荔枝惊呼了一声,捂住了眼睛。
可她睁开眼睛之后,却发现那白县令身上没有一点伤痕,反倒是自己的姐姐,已经被白墨制住了双手,匕首“哐啷”一声掉在了地上。
“说,谁派你们来的?”
白墨手上稍微使上了一些力道,那女子疼得呲牙裂嘴,但不置一词。
“吕西风?”
“呸!我们跟那条老狗没有一毛钱关系!”
不是吕西风?白墨方才下意识的就想到了吕西风那张虽然老迈却一脸正气的面容。
“巨子?”
“什么橘子?不知道!”
“难道是宝剑?”
“你再说什么鬼话?!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白墨冷笑道:“再给你个机会,你自己主动说出来,不然,这双手感还算不错的小手,可就要废了。”
那女子也跟着冷笑了起来。
“啐!”
一口唾沫直接喷到了白墨脸上,白墨不动声色,但手上的力道更大了。那女子终于承受不住,低声嘶吼了起来。
“不不不要!!!我我我说!”
白墨笑着将目光移向那个说话结巴的小姑娘:“你最好一口气全说出来,不然宇宙中的观察者们要不满了。”
“是这样的我叫荔枝是妹妹她叫樱桃是姐姐我们是井陉县里一个男爵的女儿,男爵的名字叫赵黄瓜是与赵国公是远方亲戚只是因为太远了他一辈子也没有跟赵国公见过面前两年不知为何我们的父亲忽然在家中暴毙于是我们姐妹出来卖……”
“卖?你们难道……”
“啊啊啊不不不是的!我我……”
“再结巴你姐姐的手就没有了。”
“我们是出来卖艺不卖身的小时候爹爹雇了先生教我们琴棋书画……”
“然后呢,说重点。”
“算了还是我说吧。”
樱桃低声叹了一口气。
“放开我的手。”
白墨怕她再耍什么花招,只是卸去了力道,但没有松手。
“爹爹死的时候我们家跟吕西风那条老狗的关系还不错,但爹爹一死,他便以爹爹的爵位无人可以继承为名,强收去了我们家的田产和宅邸,原先家里的臣工更是可恶,他们把所剩无多的财物瓜分一空,现在全在吕西风的家里当差。我们能用来怀念爹爹的东西只有他留下来的传家宝了。”
白墨微笑道:“不会就是桌上那只玉如意吧?”
“正是!那是祖奶奶带来的嫁妆。”
“玉如意怎么又落到了吕西风的手上?”
樱桃咬牙切齿地道:“还不是因为你!你们这群蛇鼠一窝的狗贼!”
“我?”
“你这家伙直接去云中郡多好?为何偏偏非要绕道来我们井陉!吕西风为了迎接你,必然要备上厚礼,但拔他自己的毛,他肯定是一万个不肯的。于是,他派出了手下的狗腿子找上了我们,他知道我们手里还有存货!”
“于是,你们就恨上了我?拜托,夺走你们家产的是吕西风,夺走你们传家宝的也是吕西风,跟我没半毛钱关系,你们之所以恨我,来找我报仇,说白了,就是觉得吕西风在这里树大根深,你们报仇无望,才把气撒在了我这么一个外乡人身上。说真的,我鄙视你们。”
樱桃冷笑道:“你们这些生下来便锦衣玉食的贵公子,有什么资格鄙视我们?你知道我们靠卖艺生存有多艰难吗?那吕西风不止夺走了我们的传家宝,他手下的那些狗腿子在搜东西的时候,还把我们多年卖艺赚来的薄财搜罗一空!他们甚至还想……还想……”
樱桃说到这里,嗓音有些哽咽,不禁低下了头。荔枝的眼眶中也蒙上了一层水雾。
“很可怜。不过,我可不是什么一生下来就锦衣玉食的贵公子。老哥以前是在太行山上打猎为生的野人,后来去了范阳谋生,得罪了范阳王他老人家,后来不得不隐姓埋名,只敢操苦力贱业,不敢在城中露出半点面貌。”
“你撒谎!如果真是如此,你如何习得一身文武艺?我们的先生说过,即使唯才是举,也不过看似公平而已,想学到真东西,没有家底是万万难以办到的。”
“世间有异人。有缘又敢犯险,就可以找到他们,要是再有点悟性,就会成为我这样的人了。世界上是存在奇迹的,小丫头们,谁欺压了你、谁踩在你们身上,就掀翻他,找他去报仇,不要迁怒于别人。”
白墨松开了手。
樱桃的一双手腕皆泛起了一圈青紫之色,看得白墨自己也觉得,刚才用的力道太大了。
“要报仇,谈何容易?连你都搞不定……”
“喂喂喂!等一下,你好像误会了什么,跟吕西风比,很明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