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有朝一日,与自己朝夕相对的那个人不见了,该怎么办?

这是困扰聂英很久的问题,他已经失去过一次,不想再来第二次。

当他看到了书房中压着的那封信,他彻底慌了。

老狐狸之所以被称为狐狸,那是因为他处惊不变,又擅长随机应变。

然而这一切只是在对待别人时,在对待自己的事情时,这个中年大叔的内心是脆弱的,也是不堪一击的。

当聂琳被虐待时,他还可以对着媒体涕泪聚下地下跪求情,可是当袁冰失踪了,他却连求情的机会都没有了。

是谁弄走了袁冰,以聂英的推断力不难想明白。

然而事情的发展太过迅速,以至于他抛开一切赶到帝都时,全国的媒体都在直播二公主的婚礼。

看那屏幕上纷纷扬扬洒落的花雨,看那镜头前根本笑不出来的故人,聂英在人潮涌动的帝都大街上双膝一并,跌跪当场。

喧嚣的人群自动自觉绕开,有人认出来这是伯阳城的城主,却连大气都不敢出地选择了围观。

聂英最终是笑着起身离去的。

事到如今,他就算是反了二公主也没有意义了,要玩,那就玩大的吧。

这罪孽的皇室,这肮脏得毫无人性的皇室去死吧!

聂英回到了伯阳城,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

身体里残留着那通宵欢.爱后的酸胀感,每当他起身、步行或者坐下、翻身,那里的感觉都前所未有地被放大着。

是了,袁冰的一夜狂欢,只是在为这一场无望的感情画上句点。

现在,他能做什么?他能做的太多了。

案头摆放着一大堆文件,宁靖城的主和派又在活动了,自从三年前孟焕彻底击溃多米诺之后,主和派便迎来了新一轮的春天。

和则生财,这是他们一贯的主张。

财?哪里有财?

粮产重地飞火城有,高原之地云流城也有,就连千年冰封的极北之地也有,换言之,只要是有资源有矿藏的地方都有。

甚至于,连永定城这样动荡不安的地方都有。

谁在永定城?陆骁和孟焕。

聂英摆弄着棋盘,白子落下,左手将了右手的军。

此时的永定城正人心惶惶着,叛变的次级城到底是要归降还是要继续闹下去?

至今没有人给出确切的答复。

至于落英城的城主肖刚,早就因为孟焕和陆骁的行动而彻底打碎了如意算盘。

现在他屯兵于野,骑虎难下。

据说那个陆骁和孟焕都丧生火海了,二公主又忙着在结婚,到底还愿不愿意跟他合作了?

他不清楚,他唯一清楚的是,他必须小心行事,否则周围其他六个次级城的城主会坏了他的好事。

帝国军队新来的指挥是一位从牢狱中被放出来的人,辛如海看着那人的档案,实在是觉得自己这个元帅当着真没劲。

皇室的人都是猪脑子还是怎么?怎么会让一事无成的程简来当指挥?

这不是在让帝国军队送死吗?

辛如海气得直拧眉心,他告诉自己,要冷静,必须冷静。

一个指挥而已,他有的是办法架空他的权利。

现在问题是,二公主不像是那么无聊的人,将程简送过来的可能只有一个,那就是她想要恶心某人。

可是最恶心程简的那个人不是死了吗?难道是假的?

辛如海很快推断出好几个可能,最终他不得不给周渊打了个电话,他想得到一点确切的消息,陆骁到底是生是死,这将直接影响他接下来的决策。

周渊笑笑:“辛元帅,凡事都有因有果,我想你是聪明人,什么不该问你心里是有数的。”

辛如海挂了电话后,秘密命令手下彻查军中有没有陌生面孔混了进来。

此时的陆骁与孟焕已经潜入到了落英城,他们化了妆,混入了落英城的军队中,正在散布着扰乱军心的谣言。

他们说:“你们知道吗?肖刚那个混蛋早就把我们卖了,打仗全都是做给别人看的,到时候无论我们是生是死,他都可以升任主城城主。”

他们还说:“你们知道吗?陆骁和孟焕就是因为坏了他的好事才被弄死的。”

第一天的时候,相信这个消息的人并不多。

第二天的时候,猜忌之心逐渐显现出来。

到了第三天第四天第五天,众人见肖刚依然按兵不动,不由得半信半疑了起来。

第六天的时候终于有人胆大去窃听了肖刚的通话,这一下,全营都炸开了。

脾气暴躁的军人们烧了营地一哄而散,一片混乱之中,肖刚被自己的部下一枪毙命,再也无法继续他主城城主的美梦。

副将整编了部队,召集了媒体,向帝国军队投降。

二公主收到消息时气得一掌拍碎了桌子上的花瓶。

她看着刚刚从大皇子寝殿回来的袁冰,语气漠然又冰冷地命令道:“躺下,tuō_guāng自己。你一直说要等治好我大哥再同房,不过本公主没耐心了,今晚我要临幸你。”

袁冰最终挨了一个巴掌,体态丰满又妖娆的二公主竟然无法让他硬起来,这让二公主颜面扫地。

没错,他们的婚姻只是个形式,只是个笑话,袁冰是男同,而她是女同,可是她不信自己居然这么没有魅力。

她可以对男人没有兴趣,可是她不允许男人对她没有性趣。

奈何,二公主使尽百宝也无法如愿,袁冰的那里就像死去了一般,对所有的药物都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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