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逗你玩的啦。这么晚了不睡,还出来干嘛?”
“你这家伙!”
磨牙瞪了眼恶劣的男人,大胸少女气鼓鼓的道:
“私睡不着。而且还有件事想问你。”
“……嗯?”
“是这个。”
在陈安由惊愕转向微妙的目光中,大胸少女扬了扬手里的东西。
“这东西是什么,干啥用的,私有点搞不懂。”
“古怪的东西……是头套之类的东西吗?”
“噗、噗哈哈哈……”
扭头在祸和一副正经思考模样的永琳两人脸上来回扫视,陈安终于忍不住捂着腹部放声大笑。
“居然、居然连胸罩都不认识,还会把它当成头套。永琳,我是该说你单纯,还是还说你已经老古董到跟不上时代呢?”
一边真笑的肚子痛,一边指着因为他的表现而一脸莫名其妙的祸。
“还有你、你这个笨蛋,在外界、外界都生活了多少时间了?虽然知道你这笨蛋一直是用裹胸、裹胸布,但梅莉她们穿的时候就没注意吗?……哎哟,不行,笑死我了。让大爷喘口气先。”
笑到脸色苍白,连脸上都开始冒汗,陈安就已经意识到自己不能在这么笑下去了。在这样笑下去,真的会死人——痛死人!
强忍着继续开怀大笑的冲动,陈安瞄了眼一边因为自己的话而好像反应过来,正难得羞愧的低头不敢看自己的永琳,便撑着手从榻榻米上站了起来。
“——真是的,都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你怎么带回来的啊?”
来到祸身边,手轻轻在她脑袋上敲了一下。满脸无奈笑意的陈安拿过祸手里的东西,然后捏住两边带子临空将其套在了祸的胸部。
“——!?”
祸惊呆了,因为心中情绪的波动,瞳孔剧烈的收缩。少女看着面前无奈笑着的男人,突然惊叫出声。
“——这是裹胸布!?”
“是的哟~虽然名称不同,但作用是一样的哦。”
以俏皮的语气这样说,陈安松开了捏着的带子,将其重新塞回少女的手中。他宠溺抚摸着少女丝绸般顺滑的秀发,柔声道:
“你这傻瓜,以后记得多学点东西,别又不小心傻乎乎的闹出什么笑话,明白吗?”
“——哎!?哎哎哎!!!”
哪怕各种常识缺失,少女在此时也终于明白自己做了傻事。惊叫着,忧郁的面容霎时间被粉色替代,慌慌张张的后退了两步,少女差点没摔倒在地。
“不、不准嘲笑私!”
“没笑哦。因为你是个……傻孩子嘛。”
出生在这个世界连一年都没有,并且绝大多数时间都是孤单一人。
没人照顾,没人教导。自己一个人孤苦伶仃的挣扎生存。这样的少女即便因为缺乏常识而闹出再让人贻笑大方的笑话,他也不会嘲笑的。
因为他只会……心疼。
揉着惊慌失措的少女秀发,用温柔的语气好像安抚受惊的小猫一般安抚她。
“好啦好啦,只是一件小事而已。不用这么在意。”
“呜~怎么可能不在意啊。”
不是因为羞耻,那东西还未存在。在意的也并不是自己没有常识。而是在意没有常识的自己在他面前犯了傻。
外表坚强独立的少女,内心其实潜藏着只有自己知道的软弱。
会因为犯傻被嘲笑吗?会因为犯傻被瞧不起吗?会因为犯傻被丢弃吗?
——好担心!
好不容易得到了依靠,好不容易拥有了温暖,无论如何也不想失去。
如果失去了——会死吧?
察觉到了少女的不安。言行轻佻,内心无双温柔的陈安轻轻叹息。他不在说些什么,而是走开去到了墙上挂着的笛子下面。
取下笛子,陈安试了试音色,发现没什么问题,这才晃着笛子对祸笑道:
“祸,还没听过我吹笛子吧,想听听吗?”
不等祸回应,陈安便已经开始演奏。
蕴含着温柔抚慰的笛声在室内回响,刹那间抚平了少女的心灵。不安的表情放松,祸安静倾听着为她而奏响的旋律。
半晌曲毕。陈安笑看祸。
“没常识的祸姑娘,还打算继续听吗?”
“都说了,不许嘲笑私。”
丢开手上的东西,祸扭开头,用鼻腔发出哼声。
“——私睡不着。”
“那就是听咯。”
陈安微笑点头,接着脱下长袍披在祸身上,从她身边经过走进了走廊。
“那就披上吧。什么也不穿,要是被人看到了可就不好了。……哈哈,欣赏着月色演奏,在这里已经好几年没做过了。不仅我怀念,想必邻居们也肯定怀念了。”
“什么嘛,私才不要被无干人等看到这幅样子呢。”
紧了紧为自己遮蔽春光,还替自己带来温暖的袍子,祸小声嘟囔着,便快步跟上了陈安。
拉开紧闭的院门,迎接清亮的月光。盘膝坐下,发出未知意义的吐息。偏头望了眼身侧的少女。
少女紧拢身上将自己裹得严实,只有脚踝露出的黑袍,双腿并拢的斜坐在男人的身边。长发被清风拂起,肆意的狂乱飞舞,将俏丽无双的忧郁面容无防备的显露。
男人唇角上扬,脸上洋溢出温柔的微笑。深吸口气,紧接着……
“哟,久违的优美旋律啊。”
“喂喂,电视别看了。快点关掉。陈安在演奏啊。”
“还以为再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