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一边和永琳解释她不了解的外界常识,一边和她吵嘴。陈安摁着电视遥控器郁闷的直咧嘴。
“见鬼,怎么看来看去除了新闻啥能看的也没有,很无趣啊。”
“觉得无趣?那就去做点有趣的事啊。不是很能折腾吗?去去,倒个立去走廊走两圈,别在这给在下碍眼。”
永琳挥手做了个驱赶的姿势。陈安“哈!”一声,以鄙视的眼神回应。
“开什么玩笑,让人倒立走路这可是大爷的专长,什么时候轮得到你来使唤人了?别啰嗦!你个八亿岁的臭小鬼快倒立给大爷瞧……咦!?哪来的书——见鬼!君子动口不动手,别打脸!”
一声惊呼,陈安一个后仰险之又险的避开永琳砸过来的书籍,就双手摊开,呈十字形样子躺在地上不起来了。
“——呜啊~永琳你这家伙能不能温柔点,每次都用书扔我脸……痛死大爷了。”
“用你的话回答,等下辈子好了。”
“真是薄情的回答啊。”
歪着脑袋故作哀伤的望着永琳,从下往上看,银色的秀发几乎显露了女子的全部侧影,只能依稀从中看到冷峻的脸庞。
“真是的,明明都变成小女孩了,怎么还是那么高冷啊。”
小声嘟哝着,陈安犯困般的磕搭两下眼皮,紧接着闭上了双眼,就好像直接入睡了一样。永琳侧头看了他一眼,微不可查的吐一口气。
“——还睡不着吗?”
“……”
没有回答,陈安就好像已经睡着了一样。但片刻过去,突然就睁开了眼。身体一动不动,笑道:
“哈哈,大爷今晚看来又得熬夜啦。”
“很开心?”
“我非礼你,你开不开心?”
“……在下会很开心的打死你。”
“嚯,残酷的回答。嘿嘿,被打死之前我也会很开心的使劲非礼你的……哈,虽说有点胡说八道了。但实际上也差不多啦。非礼你我不用你的同意,伤口痛的让我睡不着也不用我的同意啊。”
“何等不知廉耻之比喻啊。”
“……廉耻?哈,那究竟是什么啊?”
直勾勾的盯着天花板,陈安撇了下嘴角。
“不过是世俗强加在身上的枷锁罢了。如果开心,我才懒得在意那种不知所谓的玩意呢。”
“嗯哼~为自己的不知廉耻所做的辩解吗?”
永琳拿起遥控器随便换了个歌唱表演的台,便双手捧起面前的杯子小小呡了口水。
“算啦。在下也懒得理会这种东西。相比之下,在下还是更在意病人的伤势。怎样?伤势还是一点愈合的迹象也没有吗?”
“谁知道,大爷只知道,大爷真是快要被痛死了。……呜哇!大爷可是最喜欢偷懒睡觉的,这几天居然连打个盹都做不到,那些个混蛋!”
“真……的很痛吗?”
“废话,不信你拿根羽毛挠肚皮试试,痛不死你啊!”
将羽毛换成烧红的钝刀,然后再用那把钝刀捅进肚子使劲的,一直的搅,痛感在乘数倍就差不多了。
这种没志气的大实话,陈安可不会说。所以翻了个白眼就死要面子的用羽毛挠痒替代了。
“——羽毛挠肚皮会很痛吗?奇怪,那不应该是痒吗?”
就在永琳欲言又止的想要说什么时,祸的声音突然插了进来。因为躺在地上,顺着声音看去,只能以从下往上的角度看到一双修长的洁白大腿。
这双大白腿,有点眼熟啊。
陈安这么想,然后挪动地上的身体,以此换了个角度观看来人。
下身一条纯白内·裤和拖鞋,裸露出大腿至脚踝的全部肌肤,上身穿的也不多,除了一件白色衬衫,里面似乎连裹胸布都没有。黑发垂落,起伏惊人的胸脯位置甚至能若隐若现看到两个凸起。穿着如此清凉的祸正站在房间门口,以困惑的表情看着他。
“如此形象……你的衣服呢?!”
“咦,那衬衫有点眼熟啊。”
两句截然不同的话各自出自永琳和陈安之口。
“居然只穿着如此稀少的衣物,不觉得羞耻吗?”
因为和祸今日才相识,永琳只是稍感诧异的扬了下眉,态度并不算激烈。不过要是穿成这样出现在陈安面前的是铃仙的话,估计软兔子应该已经被永琳的震怒吓哭了。
“……嗯?这有什么问题吗?”
祸可爱的歪了歪脑袋,脸上露出了困扰之色。
“以前私都是这么穿的,从没人说过什么啊。”
“哎,以前……奇怪,我怎么一点也不知道?”
“嘁,只和私呆了头一天晚上,后来回来都没过夜,你怎么可能知道嘛。”
“这样啊……算了。比起这我还是更在意你身上穿的那件衣服。奇怪,总感觉各种眼熟呢。”
祸低头看了眼身上的衬衫,若无其事的点点头。
“这个啊……因为睡觉的时候不喜欢胸上缠着东西。可什么也没有出来也感觉不好,所以前段时间从家里翻出来了这件衣服。你觉得眼熟,估计是因为是你的吧。”
“——原来你还知道那样不好啊!我还以为你会没常识到以为裸奔也没问题呢!”
陈安的吐槽让祸有些不满。挑起一边眉,双手抱胸用锐利的眼神盯着他。
“你这家伙……是在瞧不起私吗?”
“岂敢岂敢……是又怎样,不爽你打我啊笨蛋!”
“……”
看着少女面部表情由松弛到惊愕的僵硬,再到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