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顿了下,忽然蹙起眉担忧问道:“听姑母说,二夫人近来心绪不宁,常说自己被鬼祟缠着,白日里都异事频发,别是府上真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吧?”
宁氏眼里划过一丝不自在,又冷哼道:“她自己害死了人又疑心生暗鬼,别说世上没有鬼神了,就是有,那也是冲着她来的。”
重岚含笑劝解了几句,又问道:“听说父亲房里新纳了位姨娘,听说是您亲自找来,老夫人亲口同意的贵妾,我还没拜会过,实在是失礼了。”
宁氏挺直了身子,不经意般的换了个坐姿:“再贵的妾室也是妾室,你是正经主子,用得着拜见吗?”
她笑得腼腆:“就是瞧在大伯母的面子上,也是要见见的。”
宁氏又忍不住换了个动作:“跟我有什么关系?我让底下人去寻的,自然是寻到哪个算哪个,我连她的面儿都没见过几回,你也用不着看我的面子。”
她略微掀开一点车帘,猛然间瞧见晏芷竟然在晏老夫人那辆马车上,装扮的十分精致,尤其是头上戴着的缠丝点翠金步摇,竟像是晏老夫人压箱底的好东西,但就是如此,也掩饰不住她面色苍白,神情憔悴。
她诧异道:“芷妹妹也来了啊。”不是她背后议论,晏老夫人对庶子还算上心,但对庶女却全然不放在眼里,从不费心的,更别提这般细心装扮地带出门了。
宁氏倒了盏红枣茶给她和自己,嘴边挑起一抹轻讽:“娘近来去张家走动的时候,常带着芷姐儿,回回都变着法儿地给她打扮。”
她不经意般的道:“也是了,二弟的庶女里,只有芷姐儿最拿得出手,刚好正当婚龄,难怪让娘入了眼。”
重岚心里一动,小心探问道:“二夫人没答应去宫里给公爹求情吗?”
宁氏心神一晃,想到清河县主和晏三思干下的腌臜事,冷笑道:“她哪里是真心嫁给二弟的,分明是...”她忙住了嘴,改口道:“分明是来搂银子的。”
重岚听出她话里有话,不由得旁敲侧击几句,见她口风颇紧才作罢。不
过她大概弄明白了晏老夫人的意思,张家是外戚,由他们说情最适合不过,但人家又不可能平白帮晏家,晏老夫人便想出送妾这么个早都不新鲜的法子,不是送给张东岚就是送给张东正。
她想到晏芷方才苍白绝望的模样,心里唏嘘一阵,想着等会儿下车提点晏老夫人几句,偏头却瞧见宁氏凝目于茶盏上,怔怔出神。
她顿了下,忽然蹙起眉担忧问道:“听姑母说,二夫人近来心绪不宁,常说自己被鬼祟缠着,白日里都异事频发,别是府上真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吧?”
宁氏眼里划过一丝不自在,又冷哼道:“她自己害死了人又疑心生暗鬼,别说世上没有鬼神了,就是有,那也是冲着她来的。”
重岚含笑劝解了几句,又问道:“听说父亲房里新纳了位姨娘,听说是您亲自找来,老夫人亲口同意的贵妾,我还没拜会过,实在是失礼了。”
宁氏挺直了身子,不经意般的换了个坐姿:“再贵的妾室也是妾室,你是正经主子,用得着拜见吗?”
她笑得腼腆:“就是瞧在大伯母的面子上,也是要见见的。”
宁氏又忍不住换了个动作:“跟我有什么关系?我让底下人去寻的,自然是寻到哪个算哪个,我连她的面儿都没见过几回,你也用不着看我的面子。”
宁氏又忍不住换了个动作:“跟我有什么关系?我让底下人去寻的,自然是寻到哪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