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告诫自己,这时候不能慌,要是真遇见什么脏东西,堂哥和雨君都是半罐子水,所以还是得靠我,
而且他们现在很可能遇见什么危险了,我必须得赶紧找到他们,我就打着手机灯,朝着他们失踪的方向寻去,
不过草丛后面,就是一颗颗柏树,再往里走,杂草矮了些,下过雨后,土质松软,我在这里,找不到任何堂哥他们出现过的痕迹,我意识到,自己不能离开车子太远,赶紧调头回去,
可是,往回走,哪里还看得见车灯,就连刚才我们所处的石子路都没有了,
这真是邪门了,会不会堂哥他们刚才和我一样,迷失了找不到车子了,
我们在这段路上行驶,一直不断在一个地方走不出去一样,再调头回去时,也找不到来时的那条公路了,现在也是,我才刚一离开石子路,进到林子中后,就再也回不到主路上,
这算怎么回事,鬼把我们迷住了,
可我怎么一个鬼都没瞧见,空无一人的林中,什么都没有,我倒是渴望能来只鬼,这样我就用阴玉收了它,没准就破了这迷局了,
正在我踌躇不知要何去何从时,手机发出没电的通知,
我瞬间觉得狗带了,要是没有电,这里什么都看不见,在这鬼地方,我肯定得疯,
“怎么办,怎么办,”知道马上就要失去唯一的光芒,我慌乱的在周围跑了一圈,直到手机自动关机了,真正的黑暗才覆盖过来,我吞口水的声音在喉咙里响起,感觉在自己看不到的地方,随时会有啥东西靠近我,然后我不敢再往下想,没有什么恐惧,比在黑暗中等待更让人绝望了,
“哥——雨君姐——”我唯一能做的就是大喊他们的名字,
正我感觉自己要永远被困在这个地方时,突然感觉前面有光,还是火光,
希望来了,我像看到了救命稻草一样背着包狂奔过去,只要有光,别说是跑了,让我爬,我也要爬过去,
近了,那竟然是个火堆,就在林中的一块平地上,而那火堆前,坐着一个男人,他用修长的手指,拾起地上的材火轻慢地往里面扔,他穿着一套白色的居士衣服,直挺的腰际和颈脖,给人一种肃谨之感,我揉搓了一下自己的眼睛,这人怎么这么眼熟啊,
他面如玉雕,线条柔畅,如一件卓然天成艺术品,没有任何瑕疵,美得无言可比,
是郤,可是他怎么会在这里呢,
他不应该在这里啊,他的身体是动不了的,
莫非是在这里迷惑我们的东西,洞悉了我心中的念想,所以化作郤的模样来迷惑我,
心里有了这样的疑虑,我不敢再靠近,但又不愿就此离开,即便是什么邪物在迷惑我,它也是个善解人意的邪物啊,
“站在那里做什么,还不过来,”邪物用郤的声音对我说,我不禁感叹道,学得可真像啊,
我把背上的包取下来D歉龌ど矸一起戴在脖子上,想来这家伙应该忌惮着我身上的这些东西吧,我不屑的冷哼了一声,“你以为我会上你的当吗,别做梦了,我是引玉人,专门对付你这种妖孽的,”
“哦,”他的侧脸微微朝我这方转过来,但并未完全转过来,
火光沿着郤侧颜的轮廓,印出一色色橘色的光影,我心想,这邪物真是厉害呀,连郤的动作神韵都模仿得如此真切,
我说:“我晓得你是什么东西,我告诉你,你要是想作什么妖,姑奶奶我可不客气,随时送你去见阎王,”
他学着郤漠然的样子,还微微挑了挑眉,“既如此,那你便站着吧,”
“我不站着我还躺着啊,我就站着,我告诉你,我就站在这,我守着你,只要你敢原形毕露,”我捏了捏脖子上玉观音,虚张声势的说:“看姑奶奶怎么收拾你,”
我以为自己的气势够足,这邪物应该被震慑住,立刻求饶,放我从这迷局中出去呢,
结果他坐在那火堆前,无奈地摇了摇头,还真把自己当郤了,
他就算模仿得再像,我也不会上当,
这样,我就站在离那火堆和邪物五米远的距离,随时注意着周围的动向,重点关注着火堆,
差不多过了半小时了吧,我的腿了发软了,什么都没有发生,那邪物竟还不知哪里拿了只鸡出来烤,
我一整天除了吃几口西瓜,啥也没吃,见此简直不能忍,
这邪物真是太邪恶了,不但用郤的容貌来迷惑我,还在我面前烤鸡,
那嫩嫩的鸡烤过一会儿,皮就泛酥,鸡油被火苗烤炙出来,滴在火堆里,还发出‘兹’地一声,
这声音简直太亲切了,小时候跟堂哥在山上抓山鸡,因为爷爷不准我们杀生,所以我们全是偷在山上拔了毛,穿在树杈上,现生一堆火,像这样烤,那个油炙出来后,再烤几分钟就能吃了,所以堂哥每回上山,兜里必带一小瓶盐,等山鸡好了之后,往皮儿上一撒,那滋味儿,真是美呆了,
等等,我清醒了一些,感叹到这邪物真是厉害呀,竟然用糖衣炮弹继续诱惑我,简直和万恶的资本主义臭味相投啊,
我忍,绝对不能让普通人的缺陷影响我的理智,我可是候选引玉人呐,要是连只烤鸡都忍不了,我还能干嘛,
“真不过来,”邪物拿着快要熟的鸡,放到?子旁边闻了一下,
他表情变化不大,但我能感受到那火烤的鸡香儿,忍不住吞了吞口水,坚守阵地的强调:“少诱惑我,姑奶奶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