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明一边暗怪自己,被眼前的景色所迷,心生感慨,而被人走到了身后都不知道,警觉性实在是还需要磨炼,一边回过头,循声望去,只见七八步远的青石山路上,走来了一个身形高挑,穿着一件青色衣衫的绝世佳人,正望着远方旭日东升的海面,慨然叹息。
微微侧脸凝视着这犹如白玉雕像般的绝世容光,心中全无半点亵渎之意。海伦还是少女时清纯得让每个人都痴迷,全东南亚都为她疯狂,就连当时男星都把海伦当作心目中的女神,可见其当年红到了什么程度,深入人心到了怎样的地步。
如今的海伦已经二十多岁了,却愈发流露出一份妩媚妖娆的绝世风情,那成熟的滋味几乎能让所有的男人都拜在裙下。
风把她的披肩发,吹得如旗帜般飘舞,身着寺院的俗家弟子的长衫,腰间系了一跟蓝色的丝带,长发写意的披在肩上,清秀甜美的面容,多了些许英气,或许是因为走山路走的急了,微微喘息着,如雪似玉的肌肤泛着淡红,衬着身后淡白色的晨雾,给人一种不真实的感觉,竟象是古典的梦境。
太阳在轻柔的浮云后冉冉露出仙姿,以金黄的色光驱散寒夜,本身就有如一个不真实的梦。
何者为幻,何者为实。何者为色,何者为空;假设能以幻为实,以实为幻,看空是色,看色是空;是否能破去人心上的痴念,陆明只感到这一刻心神剧震,脑海中一丝清明,所有的烦恼都被抛到了九霄云外。
海伦走到近前,看到陆明恍然一愣,随即露出淡淡的笑容:“原来是陈先生,这世界真小,没想到在保安寺里仍能和先生相见,海伦还没有谢过先生当日援手之恩!”
陆明伸出手指挠了一下因为易容而有些发痒的鼻尖,微笑着说道:“我也没想到还有机会和海伦小姐见面,特别是在如此清风拂面、古木幽寺的美景下,陈某何德何能!”
海伦别过脸去,宜喜宜嗔的瞪了陆明一眼,旋又俏脸前所未有的微透红霞,那撩人的神态真是动人之极,俏立而起,神态瞬即回复一向的清冷自若,“陈先生真是太见外了,先不说对小女的援救之恩,就算按年纪陈先生应该跟海伦差不多,那海伦就斗胆称先生为陈兄了,先生直接唤我海伦即可。”
其实陆明易容的陈军30多40岁而海伦差不多28/9岁。
“求之不得!”陆明在这张绝代之美的面容前顿时忘了自己所有的忧愁,看着她醉人的容颜,俏皮话也随即而来的说了出来。
海伦顿时笑了,陆明只觉得好象天地之间仿佛都亮堂了许多似的,只要能博佳人一笑,自己做再多的事都是值得的。
“陈兄,没想到你那么大年纪了还如此油嘴滑舌,不怕嫂夫人知道饶不了你!”海伦说着脸上还微露怒意。
陆明故作愁眉苦脸状,摇晃着脑袋尴尬的说道:“可惜了我还没有老婆呢?谁会为我生气。”他知道海伦心里的烦恼,所以故意在她面前装作不知所措的样子。当然,他能够听得出海伦只是徉怒,而不是真的生气。
海伦当年夺得东南亚选美冠军后就嫁人了,在当时引起很大轰动,整个亚洲除华夏其他国家全部参选了,也可以说是亚军选美只不过华夏作为超级大国国民是不可能来参加选美的女孩子也不可能出来让别的小国指指点点,所以只能说是东南亚选美。而且嫁的又是耶本次郎那样的又丑又老的男人。
陆明和海伦并肩立山峰上,前方是一座小山。在薄雾环绕的朝阳下,宛似放下的一座庞大屏障。山虽然海拔不高,却相连着18座小山峰,站在上面可以溯溪观瀑、观鹰赏鸟是一处丰富的自然观赏去处。
醉人的清香从海伦身上传入陆明鼻内,这是他第二趟有机会和这位淡雅如仙的美女处在这么亲近的距离下。
若说此时陆明没有任何遐想,这是不可能的。无可否认,这超然的绝色美女,无论一言一笑,均能使他如沐春风,陶醉其中,就像他被空出灵雨的自然景物吸引陶醉的一般样儿。
海伦别过俏脸,微微笑道:“自当日一别后,陈兄在那里悬壶济世呢?”
陆明迎上她清澈而不见底的精湛眼神,淡淡道:“前几天去了马来西亚一次,海伦现在可有什么心事?”
海伦微怔道:“陈兄竟也知道我家里的事?”
陆明少有见她这种人性化的神态。心中竟有点儿怜惜,点头道:“是在一个偶然的场合听来的。为何海伦总喜欢把所有的痛快加在自己身上呢?人生短短数十年,来去皆匆匆,只要问心无愧,何不放开怀抱享受活着的每一天!”
海伦莞尔道:“没想到陈兄不但医术高明,嘴上的功夫也不差啊!”旋即又叹了口气说道:“话虽如此,可放到自己身上,试问天下又有几人能够放开心胸?”
陆明也知道海伦的心里的烦忧也不是立刻可以解决的,笑了笑,耸肩道:“是啊,道理谁人都知道,是我天真啦!”
海伦秀目深深瞧了陆明一眼,似要把他这刻的神态记牢。这才把目光移往远方的天空,柔声道:“不管怎样,我都要谢谢陈兄,把心里的话说出来,现在好受多了。”
也许是发生了太多的烦心事,海伦看上去清减了少许,陆明见这美景迎着山风拂扬,观向天上朝阳,浅叹道:“人生若只如初见,
何事秋风悲画扇。
等闲变却故人心,
却道故人心易变。
骊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