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因为从来都没有期待,所以才会觉得有些事情不是那么的重要,也不会让人有太大的情绪波动,但也正因为如此,花锦程才会对木三背叛的事情那么淡然。
但云凌无不一样,那样的人即便是一条狗,他都不会允许对方的背叛,而云曼也绝对不是一个会出卖云凌无的人,所以这其中究竟发生过什么呢?
“能请妹妹让人都退下,然后关好门么?”云曼的脸上露出了一抹哀伤,一抹绝望。
花锦程犹豫了一下,然后点点头,她屏退了所有的人,然后吩咐人将门关上。
阳光从外面照射了进来,但有些地方却隐在了一片阴影之中。
燥热在空气中升腾而起,花锦程的瞳孔猛地一缩,她看着云曼背上那道道痕迹,愤怒在心头慢慢的凝聚着旋转着,让她几乎想要将人给杀了。
云曼转过了身,前面也同样是一片片的鲜红跟乌青,尤其是胸前,简直就是不堪入目。
“云,云凌无,做的吗?”花锦程的声音在颤抖着。
云曼的背上全部都是鞭痕交错的痕迹,就连前面也都是各种被凌虐过的痕迹。
云曼面无表情的站着,将自己最真实也是掩藏最深的秘密坦露了出来,一滴泪珠从眼眶中滚落而出,“你觉得这是他一个人做的么?”
云曼慢慢的弯起了唇角,笑容凄惨而又绝望。
“云姐姐……”花锦程心中一颤,她快步上前,替人将衣襟拢好,“为什么?”
她知道,云曼对云凌无是有感情,但也正因为如此,所以她才能体会到云曼此时有多么的伤心跟绝望,对云凌无的恨又有多少。
“为什么啊,谁知道为什么呢,就突然闯进来了那么多人,我乞求也好,我哭泣也罢,他都不曾心软,他就在旁边看着,看着那些人在我身上肆虐,锦程,我真的,真的很想去死啊。”
云曼伏在了花锦程的肩头,放声痛哭。
花锦程什么都没有说,只是无声的安慰着她,因为连她都不知道自己要说什么了。
云曼是一个成年人,也同样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她现在所需要的只是一个能发泄的地方,而不是谁的安慰。
花锦程充当着这个角色。
哭了差不多有一炷香的时间,云曼这才慢慢的停了下来。
花锦程吩咐人端来了热水,然后让云曼坐在了椅子上,轻柔的拍着她的背。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云曼低声啜泣着,她擦去了眼角的泪水,“抱歉,让你看笑话了。”
花锦程收回了手,她抿紧了唇瓣,然后便坐在了云曼身旁的椅子上,“云姐姐,你住下吧,修寒那边我会去说的。”
云曼摇摇头,“不了,我也只是过来看看,我知道你们都很不容易,说实话,我一直都觉得自己已经对摄政王高看了,但如今却才知道自己还是小看了他,这样的情况他居然在短短的时间内就解决了,就算是那些叛乱也都轻而易举的压下,这样的手腕恐怕除了他没有人能拥有。”
“有些事情我都不太懂。”花锦程不好意思的咧开了唇角,“我没有问过,他也不跟我说。”
“你就别在我这儿装糊涂了。”云曼嗔怪的瞪了她一眼,“我知道你想知道我是怎么从那里逃出来的,其实我也一知半解的,因为一直都迷迷糊糊的,等我回过神的时候,自己就已经在王府的外面了,所以我也便走了进来。”
“被人救了么?”花锦程也收起了玩笑的姿态,“云姐姐没有看清那个人的脸么?”
“没有,只记得是生面孔,有三十七八的样子了,别的就不清楚了。”云曼道,“而且他走之前好像跟我说了一句话。”
“什么?”花锦程问道。
“他说,让我告诉你,有时间了,便去白家一趟,到时候所有的问题都会迎刃而解,包括你遇到的那道无解的题。”云曼的话说的很慢,好像是在认真的想对方当时说的究竟是什么一般。
“白家吗?”花锦程若有所思。
“哦,对了,还有这个东西。”
云曼从袖带里取出了一个锦囊,她将锦囊打开,一枚碧绿的只有手指大小的如意便从里面滑落了出来,“他让我将这个交给你。”
“绿如意?”花锦程疑惑的将东西接了过来,入手温润滑腻,她看不出玉的品种,心中想着等云修寒回来让对方好好看看。
“嗯,大概吧,不过这形状好像有些奇怪,而且上面的花纹……”云曼蹙起了眉头,有些发愁的抠了抠脸颊,“反正我看不懂。”
“我知道这种东西。”花锦程叹息一声,没想到居然还能从这里看到这种东西。
上面的花纹正是她一直所寻找的东西,与那尊小鼎上的花纹一模一样,都是完整版,只不过在如意的前端却是刻着一只怪兽的图案,她细细的看了很久,这才认出了那到底是什么东西。
“这是什么?”云曼问道,只一眼,她便觉得遍体生寒。
“穷奇。”花锦程神色肃然,手指摸索着上面的图案。
穷奇,记载于古书上的神,但却是恶神,大小如牛,形似虎,披着刺猬的毛皮,背生双翼,尖牙利爪,叫声似狗,以人为食,但同时也能驱除蛊毒害物,这是花锦程在查蛊虫的时候所看到的所有的信息。
“为什么会画这种东西?”云曼疑惑的问道,“不过这是你们自己的事情了,锦程,我要走了。”
“走?云姐姐要去哪儿?”
花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