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修寒清楚的知道自己在苏彩儿以及月心中的分量,那两个人只有程牧,月到底如何他还不清楚,但程牧可是苏彩儿一直以来的执念,为了那个男人她都可以做如此荒唐的事情,还有什么是她做不出来的呢?
所以有些事情是会让人十分头疼的,因为不管你如何选择,都不会有结果。
“什么?什么一起去?”
清晨的阳光从外面洒落了进来,花锦程撑大了懵懂的双眸,不解的问道。
“一起去找佐安啊。”云修寒的手指捏着她的一缕发丝,“这是我想了一晚上的法子,只有你跟着我,我才能放心,但若是没有佐安,我对你的情况没有丝毫的法子。”
将花锦程单独放在济安城他不放心,自己离开也不放心,所以最好的法子就是将人带在身边。
云修寒的双眸微亮,里面含着浓浓的期待。
“为什么不让你手下的人去找?”花锦程问道,“我也就是随口一说,佐安也不是非你不可啊。”
“你觉得若是遇到什么危险,他们有机会反抗吗?”云修寒也早让手下的人去找了,可不管如何,他都需要去一次,不然的话,人能不能回来还说不定。
花锦程陷入了沉默,“白二哥呢?”
“他如今脱不开身。”云修寒摇摇头,“锦儿,你是不是有什么想法?”
“我能有什么想法啊。”花锦程笑道,“好了,你该去宫里了,不然云晟要对你有意见了。”
“锦儿,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她越是如此,云修寒便越是觉得有事情。
“没有啊,能有什么事情。”花锦程摇头,“我不过就是一个弱女子而已,你觉得我能做什么?好了好了,不要多想了,现在最重要的还是朝堂的稳定,咱们可不能将云晟给害了。”
“不会。”云修寒摇头,他犹豫了一下,然后开口道,“我会将所有的人都交给白良去支配,咱们一起去找佐安。”
云修寒语气坚定,没有任何要商量的意思。
花锦程看他的模样也便知道对方的主意已定,所以点点头,“好,听你的,你说怎么做咱们就怎么做。”
“等我回来。”云修寒在她的唇上落下了一吻,然后便起床出了门。
花锦程坐在床上,脸上的笑容慢慢的收敛了起来,挣扎跟痛苦充斥着双眸,很多时候,就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应该怎么做。
可能是半个时辰,也可能是一个时辰,等屋门被人敲响的时候,花锦程这才回神,她活动了一下有些僵硬的身体,轻声让人进来。
“主子,魏王妃来了。”
“魏王妃?”花锦程微微一愣,觉得有些不可置信。
魏王云凌无,就像是在人间蒸发了一般,早就已经消失不见了,整个魏王府的人也在一夜之间全部被遣散,花锦程也曾经问过云修寒有没有魏王妃的踪影,云修寒当时说,王府里的人走了一个干干净净,没有一个人留下。
“她人在哪儿?”
花锦程匆忙起身,穿好了衣服,又简单的梳洗了一下,然后便快步走到了前厅之中。
“锦程,抱歉,打扰了。”云曼一身素色的衣衫,发丝松松散散的挽着,头上的发饰也很少,跟以前遇到的那个人完全不一样。
“云姐姐。”花锦程微微欠身,她对这个人始终都不曾有多少的敌意,“您怎么……”
她打量着对方,眸子里有掩饰不住的讶异。
往日里精美的绸缎换成廉价的布料,虽然比之粗布要好很多,但却再也没有了往日里的光鲜亮丽。
一个生活的如何,从她的脸上便能完全看出来,但花锦程从云曼的脸上看到的就只有疲惫跟苍凉。
“一言难尽。”云曼苦笑着摇头,她抬手将散乱的发丝拢到了耳后,“锦程,还记得咱们第一次见面吗?”
“记得。”花锦程颔首,“锦程记得云姐姐对锦程的维护。”
“你居然还记得,有些事情,连我自己都忘记了。”云曼苦笑一声,“你跟云凌无的事情,我都知道。”
“我跟魏王?”花锦程蹙起了眉头,“云姐姐是不是误会了什么?我跟魏王……”
“我不是那个意思。”云曼也察觉到了自己话里的歧义,“我说的是你跟云凌无在魏王府见面的那次,他跟你说了很多话吧,那些事情,我都知道。”
“嗯?”花锦程心中一颤,“云姐姐是想……”
“你跟摄政王一直都十分好奇为什么云凌无突然对皇位没有兴趣了吧?”云曼轻声说道,“你也一直都十分好奇为什么木三会突然背叛你吧。”
“的确如此。”花锦程点点头,“难道云姐姐知道吗?”
“我知道。”云曼颔首,神色中浮现了一抹淡淡的嘲弄,“他们想要的是长生不老以及起死回生。”
“什么意思?”花锦程眼角一抽,下意识的便想到了白柔,可这件事情真的是白柔做的吗?她又突然想到了程牧,这件事情跟那个人又会不会有关系呢?
花锦程不知道,她唯一知道的便是云曼是唯一获得情报的来源,因为现在的木三跟云凌无就像是凭空消失了一般,没有任何人能找得到他们。
“木三曾经有一个很珍爱的晚辈,因为两人的年纪差不多,所以他也一直都将对方当成他的妹妹,可那个女孩儿在他十二岁的时候就死了,这是木三一生的伤痛,他也想让对方复活,可是……”云曼叹了一口气。
花锦程明白她的意思,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