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多仇恨一个人才会把药下到如此地方,将将两口粥米吃下肚,苏暖悠就觉腹痛如搅,孩子似乎也知自己命在旦夕打滚般地在肚子里折腾。没多久苏暖悠就已经站不住身,痛地满身大汗。
景御歌大惊,冲门外大喊“项风快去叫广元!”
门外早已经听到动静的项风不敢耽搁,拨足奔出院子。
景御歌双臂伸出,谁想苏暖悠咬着唇躲了他的触碰,身子一栽扑到地上。哪给他反应的机会,他惊喊一声“暖悠!别怕你和孩子都不会出事,广元立刻就来!”
她恍若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癫狂似地大笑,泪眼仇恨地睨着他“是还是很好笑,一次次的信任到此刻我最怕的就是你。你滚!”
今日就算她同孩子共赴碧落黄泉,也不要死在他的怀里!
死也不要!
“莫要说这些,先让我看看你。”景御歌心里早就慌了起来,面上的担忧不似做假,可是苏暖悠就是百般挣拧地不让他触碰。
“若是我的孩子有个三长两短,景御歌我定会让你此生不得好过!”苏暖悠仇恨地盯着他,腹部的剧烈的绞痛让她只得咬破舌头才能抑制那一**的疼痛加昏眩。
景御歌怎么可能放任她不管,只是脚下向她一迈,苏暖悠飞速地拨下簪子抵在喉咙,哆嗦地道“再过来立马让死你在面前,不信大可试试。”最后坚决地一句让他真得不敢轻举妄动。
用力地握住拳头“好好!我不过去,你坚持一下广元马上就来”
景御歌目光沉痛黯然,目光一刻都不敢离开她身上。两人僵持着,苏暖悠即使已经疼到麻痹,没有一点知觉但那不知打哪来的意志支持着她一刻不肯放下簪子。
这又何尝不是折磨着他!
“三嫂出什么事了。”广元去里去雾地被项风拉来,人未至声音已经了门外,哪怕知道广元可能不能信任,苏暖悠还是期待地向房门转头。
景御歌抓此良机,上前将人抱进怀里,捏上她的脖颈。
下一刻她什么也不知道了。
景御歌抱她上了床榻躺好,手快速的在她身上的点了几下,最后停在隆起的肚皮上,闭上了眼。
广元项风二人进来,见他脸色极为阴沉再见三嫂那般模样顿时明白了几分。桌面上被打翻的一碗粥,不用景御歌开口,广元自行上前拿到鼻子前闻了一闻,不是致命的毒,然用舌尖一尝,那粥碗啪地摔在地上。
广元脸色大变“这这这……”这是对胎儿最致命的毒药!这个时候给即将生产的孕妇吃,是想让三嫂和小侄女去死!真是好歹毒的。
广元傻了,看到三哥阴沉冷戾地走过来,眼睛红了“三哥怎么办,怎么办,这东西名为药草实为婴胎的剧毒,只要沾了神仙也救不了。三嫂三嫂也会……”
一听,景御歌怒气滔天地揪起他,拳头之上爆着血管“我不管那些,就算是大罗神仙下凡爷也要她们母女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