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来不是一个贪恋色相之人,但是这一刻,我居然对着一具尸体怦然心动了,脸瞬间红透,甚至不太敢直视他的脸,这时面具男人又不耐烦的催促:“快一点啊,磨磨蹭蹭的。”
“唔。”我应了声,抬手捏上了相公的手臂,这个动作本来很自然,以前也给他捏过,甚至大腿也捏过的,但是现在做起来不知怎么的,却是让我面红耳赤,呼吸也变得微微有些急促起来。
“你的手在抖什么?”忽然,面具男贴了过来,冰冷的唇附在我耳边低问,我心一颤,结结巴巴的说:“没有啊,就是水太热了。”
“热?真的很热么?”他伸手探入水中,不知是不是有意的,手居然覆在了我手背上,轻声说:“刚刚合适,并没多热。”
“别这样。”我思绪万般混乱了,忽然感觉空气里好像迷茫着一股淡淡的香味,初时居然没有发现,现在才闻到,这香味令人浑身无力。
“别怎样?恩?”面具男人一反平日的冷酷,居然带了三分二少爷才有的那种暧昧味道,难道他真的是二少爷?
“放开我。”我想挣扎开来,可是浑身无力,他的身子已经整个贴到我背上了,一股冰冷的感觉直入背心,让我不自然的打了个冷颤,脑子也清醒了少许,趁着这个当儿,我一把推开他,身子也跟着斜了出去。
“你看你,都站不稳了,让我帮你。”男人低低的说着,顺手又将我捞回怀中,我四肢无力酥麻,根本一点力气都使不出,只能瞪着他的银色面具,咬着唇让自己不至于马上就哭出来。
“你那是什么表情?爷肯碰你是你的福气。”男人邪魅的说着,抬手来摸我的脸,我毫不犹豫的一口咬住他的指头。
“嘶,真是只小野猫,不过我喜欢。”他说着嘴也凑了过来。
“不要,相公救我。”我看到水里依旧一动不一动闭着眼睛的相公,急切的叫了起来。
“他只是一具尸体,你怎么总是忘记?一具尸体是救不了你的。”男人轻蔑的说,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今夜的他好可怕,而且这样的放肆,到底是怎么了?
“求你了,不要。”我终于还是流下了屈辱的眼泪,在相公面前被人轻薄的话,我真的活不下去了。
“求我不要停吗?呵呵呵,女人都是一样的,一样的贱。”说着他就亲了下来,那一瞬我已经想到了死,名节比什么都重要。
刷的一下,一道红光闪过,男人的动作停止了片刻,脸上的银色面具断然裂开来,露出一张血肉模糊的脸,赫然却是看见血日那天扑向我的血人,我吓得呆住了,他的五官已经完全看不出,血汩汩的留着,甚至在某些缺失了血肉的洞里还扭动着尸虫,一阵恶心感升腾起来,但却被恐惧压制住了,只能张着嘴整个人都傻了。
“白狼,你干什么?”男人撕心裂肺的吼叫,果然从他身后大白狗缓缓的走了出来,它的一只爪子上还留着血。
“这句话应该是我问你的,你在干什么?”白狗不咸不淡的问着,伸出舌头舔了舔爪子上的血。
“哼,不过是个女人,就算我要了她又怎样?当初说好的,尉迟府里的人,我可以随便玩。”男人不屑的说。
“其他人都随便你玩,只有她不行。”白狗轻描淡写的说。
“为什么?”男人怒目而视,语带质问。
“真的要我解释么?”白狗回头,一双紫色的眸子闪过一抹恨厉,男人顿时闭了嘴,悻悻的说:“一个女人罢了,人家相公都不在乎了,你在乎个什么劲儿?”说着就往外走。
白狗淡然一晒:“今日,你走不了了。”说着,它的身子忽然长大数倍,直到头快抵到房梁了这才俯视着那男人,张开了血盆大口。
“白狼,你不能背信弃义。”
“我从不是个守信之人。”说着它就把那人撕碎了,并没有吃掉,而是撕成了碎片散落一地。
我瞠目结舌的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久久回补了神,而这时白狗又恢复了正常大小,只是唇边多了两条血痕。
“你撕了他,那相公就再不会动了?”
白狗皱了皱眉,随即问:“什么意思?”
“每次都是他摇铃,然后相公就随着铃声而动,现在这样,相公就不能再动了?”
“他动不是因为摇铃的人,而是因为铃声。”说着它叼起掉在地上的铃铛递给我说:“从今而后,你也可以摇铃让他动了。”
我将信将疑的摇了摇铃铛,相公果然睁开了眼睛,我又摇了一下,他哗的站起来,我一点准备都没有,他健硕的身子整个映入了我的眼底,我羞得满面通红,啊的叫了一声,伸手捂住了脸。
“你这样是要他冻死么?还不去给他穿衣?”白狗懒懒的说。
“哦。”我闭着眼,根本不敢睁开,拎着长袍就裹上去了。
“你不给他擦干身子?”白狗又说,声音里似乎带了一丝笑意,它明白着是看我羞得无地自容觉得很有趣。
“哦。”我又随意的应了一声,拿出布在相公身上胡乱擦着,眼睛还是不敢睁开。
“难怪他动了歪心思。”白狗忽然低低的说,我眯起眼看它时,它却已经不在屋里了,今夜的一切就好像梦一般,我根本没想过它会出现来救我,但是它也有些过于的残暴了点,那面具男人就那样被它三两下撕成了碎片,现在屋子里还充满了血腥,我甚至不敢低头去看,那些血肉模糊的恐怖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