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耨斤将那一大团毛毛高高地举过头顶。
想像过去一样,抛起来,再接住。
然而,已经做不到了,太重了,太大了,太高了。
抬眸看,好久不见,又消瘦了些,却更加的健硕了。
“啊,我的猫猫,我的猫猫,你受了不少苦吧。”
她把这团毛毛贴在了自己的脸上。
明显感觉到,柔软和温暖之下,是一块又一块的伤疤,有些硌脸。
“你个小妮子,你也是因为抢夺心爱的男人而伤痕累累了吗?”
她笑着对那团毛毛说着,又苦苦地长长叹息着。
这只猫真的长大了——
面庞轮廓越发的清晰,声音似乎粗厚了许多。
“我明天就要去太后那里了,你到时就到那里去找我吧,能找到我吗?我的小妮子!”
瞅着眼眼这个已经长大的大土猫,幽幽地说。
小土猫好像什么也没听到似的,从主人的怀抱里轻盈地跳出来,舒服地伸了一个长长的懒腰,惬意地打了一个深深的哈欠,吐出粉红的小舌头,露出洁白的尖利齿,弓身撅腚地挠了两把床单子,躺下去,把自己盘成一团,眯着眼睛,打起了小呼噜来。
“小妮子,你听到了吗?”
萧耨斤嗔怪地扬起手来,重重地落下,轻轻地拍了拍身边的这个小伙伴儿。
大土猫依旧盘卧在那里,小耳朵尖儿微微地抖动了两下,两只眯着的眼睛里突然射出两道精光,转瞬即逝,太快了,没有人能够发现。
相对,相顾,却不相言。
“唉,也许,我们原本就是两个世界的吧。”
萧耨斤又伤感了起来。
夜色更浓了,依然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胸前的那一大片水渍要干掉了,可胸里的那一大团火却熄不掉了,越烧越旺。
她颤抖着,解开了那层薄荷味的内衣,两团又白又香的小鲜肉急不可耐地蹦跳了出来,结实而又饱满。
那里,留下了那个小男人的口水,一大片。
好多时候,想像或者回忆也是生活的一部分,甚至是一大部分。
摩挲着,抚摸着,越来越用力,有点儿弄痛了,但很舒服。
羞涩地闭上了眼睛,长长的睫毛在悄悄地震动着,呼吸也在慢慢地急促了起来,嘴里在不自觉地发出低低地呻吟。
“你不愿?”
他抬起头来,一笑,明眸皓齿地。
“我愿意,我愿意,快来吧。”
她在心里呐喊着,呐喊着。
“来吧!”
身体猛然绷紧,一声长长的、有力的、低低的吼叫,破口而出。
那张小床停止了荡漾,如同一叶小舟,在惊涛骇浪里沉浮得太久,终于静止了,迷离了。
就在这突然静止的那一刹那,那只盘卧在脚下的大土猫醒来的,可能是被吼叫惊醒的,也可能是让主人的那两条乱蹬的yù_tuǐ给踢醒了。
反正,醒了!
瞅了瞅眼前迷离的一切,瞅了瞅窗外迷离的一切,身形扭动,双眼放电,又一次消失了。
“猫猫,我的猫猫……”
当这软绵绵的呼唤再一次响起时,回应的就只有夜色里独吟的黄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