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卫在谢安羽身后推了一把,令她从极度惊恐中回过神来。谢安羽立即转身抓住守卫的手臂:“让我跟你们老大再谈谈!我想起来是谁派我来的了,我真的想起来了!”她觉得自己简直愚蠢透顶,当初就算是编个名字也好啊!
守卫没有搭理她,对于这种一进入游乐场就开始发狂的人他们已经见怪不怪,其中一人拎起终于开始不断挣扎的谢安羽把她扔进了第二层的三十七号监狱。
关门,落锁,离开。毫不拖泥带水,仿佛只是两只执行设定好了的任务的机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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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我出去!放我出去!!!”谢安羽把铁门摇的哐啷哐啷响,但回应她的只有那两种万年不变的声音:嘶吼与尖叫。她忿忿地一脚踢到铁门上,然后呲牙咧嘴地一屁股坐在地上:她太高估自己了,不是黄飞鸿就别拿脚往铁门上发泄。她强忍着痛,把大脚趾仔细检查了一遍,还好,只是淤青,没有外伤——要知道在这种地方任何一个外伤都有可能被丧尸病毒感染。
她正要松一口气,却听到身后有个很是沙哑的声音说道:
“没用的,在你之前这里住着个叫乔治的强壮男人,他没能离开这里,‘丧尸乔治’也是。”
谢安羽被吓了一跳,之前独自被关在那间纯白色的隔离室里的时候她还无所谓地想着最坏的情况不过是要头一颗要命一条了,但等到真的面临死亡时,她觉得自己的神经纤细脆弱的仿佛下一秒就要断掉。
她的邻居是一个脏兮兮的老太婆。
干瘦,驼背,脸像老树皮,如果要用一个词来形容这个家伙的话谢安羽选择“巫婆”。
“你叫什么名字,小姑娘。”巫婆张嘴,除了几颗稀疏的黄牙外,一股比丧尸更重的口气冒了出来。
谢安羽想了想,这货总不会是想对自己搞什么诅咒吧,她有些警惕地回答:“谢安羽。”
老太婆脸上立即露出难以掩饰的失望,“哦,狗/屎,”她不高兴地嘟囔,干枯地爪子摸上了颈间一枚银色的三角吊坠,“祝你早点去死,谢安羽。”
尼玛呀,这果然是要诅咒我啊!谢安羽气得抓狂,什么尊老爱幼文明用语传统美德,统统见鬼去吧:“你才要早点死呢,老太婆!”
太婆神色怜悯地看着她,就好像是在看着一只迷失了道路的可怜小羊羔:“不,神会保佑他的信徒。”她摸着颈间的那枚吊坠虔诚地念了一句祷告,“神早已为我做出了指示,很快会有一个叫迈克的人出现,带领我们离开这里——也许等你腾出位置,他就来了。”
谢安羽呵呵冷笑吐槽:“是啊,迈克斯科菲尔德会踩着五彩祥云带你越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