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振南问容雪衣:“那时候我都死了,我如何相信你?”
“那就容不得你不信了。”容雪衣不紧不慢地道:“你若这样做了,他们至少还有一线生的希望,但是如果你不按我说的去做,那么会有什么样的后果我就真的不知道了。”
容振南顿时泄了气,容雪衣说得对,如今的他其实没有任何选择的权利,他信不信容雪衣完全不重要,重要的是现在的容雪衣想要他的命真的是太容易了。
容雪衣的双手半抱在胸前道:“二叔是个聪明人,要如何选择我相信二叔并不需要我来教,我只给你一晚上考虑的机会。”
容雪衣说完这句话后看了一眼围在四周的下人:“一会容长苏和容长悦回来了,告诉我一声。”
下人们到此时已经知道整个容府的天已经变了,虽然他们并不知道容雪衣会如何对付他们,但是此时摆明他们是绝不能得罪容雪衣的,于是一个个极为乖巧的应下了。
容振南看到这光景长长地叹了一口气,眼里满是无可奈何,想骂不敢骂,想挣扎也不敢挣扎,由得衙差把他带走了。
容雪衣静静地看着容振南从被衙差从容府里带了出去,她的心情却微有些复杂,她这缕来自二十一世纪的灵魂,占据了这具身体的躯壳,她总归得为这具身体的本尊做一些事情。
如容雪衣所料,第二天一早府衙就传来了消息,说容振南已经将当年害死容振北的事情全盘托出,问容雪衣要如何处理这件事情。
衙里的人都知道容雪衣在墨琰的心里地位卓然,而容雪衣和容振南的恩怨在隐城也曾闹得风风雨雨季,所以知道这件事情的人还是挺多的,衙差们都八面玲珑,她虽然在衙中没有任何职位,衙差们在处理这些事情的时候却是来问她。
容雪衣淡淡地道:“这样十恶不赦之人,自然不能轻饶,而这桩案子也自然要让全隐城的百姓知晓,也好有个警示。”
有了她这句话,当天容振南的案子就传得人尽皆知。
整个隐城为之震动,虽然容振北夫妻已经死了数年,但是那件事情在老隐城人的心里其实一直是个谜,如今真相这般揭开,顿时街头巷尾都在说这件事情。
容雪衣站在容府的二门外望着天边的云彩暗暗出神,墨琰站在她的身边道:“在想什么?”
“在想人生就是一场闹剧。”容雪衣淡声道:“容振南当初在杀了我父母谋夺家产的时候,肯定没有想过数年之后,他会落得这般结局。”
墨琰看了她一眼道:“这条路是他自己选的,怨不得旁人。”
容雪衣耸肩道:“没错,其实每个人的路都是自己选的,每个人都得会自己曾经做下的事情负责。”
“你打算如何处置容府的这一大家子人?”墨琰问道。
容雪衣笑道:“我怎么着也算是个商人,这些商铺我找人接手便好,身边又恰好有合用之人,处理起这些事情来也极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