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振南的咬了咬牙,面色极度难看,他深吸了一口气后道:“原来如此,怪不得这些年来你对我这么狠毒!”
“你这话就有些颠倒黑白了。”容雪衣不紧不慢地道:“这几年我几乎就没有对容府下过手,因为我觉得没有必要为这么一件事情费心,不过你既然让我担上了狠毒这个词,那我少不得要将这件事情做得彻底些,二叔,你可还记得当年我对你说的话?”
事隔多年,容振南并不知道她指的是哪句话。
容雪衣也没指望他会记住,当下淡声道:“也许我也没有在你的面前把话说白,有些意思你也就体会的不是太清楚,我如今就再重复一遍,当年你害得我家破人亡,害得我几乎九死一生,我曾对你说过,这所有的一切有朝一日我必百倍报答于你。”
容振南的呼吸当即就急促了起来,容雪衣不紧不慢地道:“我会让你体会一下什么是真正的家破人亡,你放心好了,在你的子女在死亡之前,你没那么容易死掉!”
容振南当即就开始跳脚:“容雪衣,你好恶毒!”
容雪衣微微一笑道:“本来我觉得我并不毒,但是此时却觉得我可以做得更加恶毒一些,要不然真的对不起你给我的名声。”
容振南面色一呆,容雪衣呆在容府里病愈后的那大半年,对他而言一直都是一场恶梦,这个女子的能力实在是太过可怕,他也终是意识到了一点,以他们现在的身份要弄死自己,那还真是不费吹灰之力,此时和她硬碰硬对他而言一点好处都没有。
他咬了一下牙,对着容雪衣跪下道:“雪衣,我求求你,这所有的一切都是我的错,和其他人没有任何关系,我求你入了长苏和长悦他们吧!”
容雪衣的眼角一弯,问道:“当初你在害死我父母的时候,他们是不是也曾这样求过你?”
容振南想起多年前的那件事情,那一日,他设下毒计将容振北请了过来,然后谋害了他们的性命,容振北在死的时候,曾拉着他的袖子道:“容府所有的财产你想要尽管拿走,只是雪衣和飞扬年纪尚小,他们是我留在这个世上唯一的血脉,我求你,不要伤他们的性命。”
当时容振南觉得容振北是那么的可笑,在那个时候竟这样求他,谁不知道斩草要除根这句话?
当现在角色互换的时候,他才知道当时的容振北有多么的绝望。
容振南也知道,在这个时候,不管他怎么求容雪衣只怕都是没用的。
却没料到容雪衣笑道:“要我应了你这些也不是不可以,我有个条件。”
“什么条件?”容振南忙问道。
容雪衣的眼里迸出了几分寒意,她不紧不慢地道:“你将当年的事情供出来,大白于天下,我就饶了你子女的性命。”
容振南条件反射就欲拒绝,只是他在看到容雪衣那双似笑非笑的眼睛时,他到嘴角的话就又咽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