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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会儿,他目光坚定,正嚼着胡萝卜自言自语:“师父!您放心!以后有徒儿在,一定不会再让您饿肚子!徒儿我一定把您养的白白胖胖,将来恢复了法力就能教我本事了!”
说到这儿,他自己嘻嘻哈哈得意起来,完全没注意到门外走进来的身影。[想看的书几乎都有啊,比一般的小说网站要稳定很多更新还快,全文字的没有广告。]
“你在干什么?”行云蹙着眉头,似乎闻到了一股奇怪的味道。
唐千峰正在兴头上,也顾不得满脸炭黑,龇牙咧嘴笑道:“我做饭呢师父!这儿油烟重您出去等会儿马上就好!”
行云叹气:“你怎么还没走?”
他挠了挠后脑勺,憨憨笑道:“呵呵,师父你看,我刚来,总得……嘿嘿,吃了饭再走吧?”
“我是担心你把厨房烧了,小心点!”
“嘿嘿!不会的您放心!”
岂料这话音刚落,唐千峰顿时“哇”地一声从炉灶后头跳了起来,原来不知怎么搞得,屁股居然着起火来,痛得他蹦上蹦下,弄得厨房鸡飞狗跳。
一旁的行云火速拎起地上的水桶,哗啦一声瞬间把他浇成了一只落汤鸡……
半个时辰后。
禅房内传出一阵杀猪般的嚎叫:“啊――哎哟喂!痛!痛死我了!师父!师父您轻点啊!哎哟……”
行云被弄得哭笑不得,本来就摸着黑不太好上药,结果被他一吼,拿着药罐的手愣是一颤,差点掉下去摔个粉碎,他一急,忍不住斥责:“男子汉大丈夫!连这点痛都忍受不了,将来还想拜师学艺?”
唐千峰糗红了脸,趴在榻上嘟嘟囔囔:“本来……就很痛嘛……”
行云摇摇头,一不做二不休,一股脑儿把罐子里的金疮药洒了下去,顿时一阵更惊悚的嚎哭震破云霄,数只大雁扑簌簌掉落。
“呜呜呜呜……师父………呜呜……”
“唉。”行云叹了口气,小心翼翼站了起来,一路摸索到木橱前,将药罐放回原处,突然,他的左耳动了一下,窗外一道身影下意识地往侧闪躲。
“出来吧。”他平静说到。
窗外白色的身影犹豫了一下,慢慢露出了真面目,娇柔白皙的脸庞无任何表情,清冷的目光却在看到行云时,情不自禁柔和下来。
唐千峰好奇地昂头一看,脸上立刻露出怪笑,贼兮兮地瞧了行云一眼,心想着:呀呵!莫非是师娘?
风间斩柔步履轻盈走了进来,目不转睛看着行云一脸困惑的表情,那双毫无焦距的眼睛似乎难以辨认走近他的究竟是谁。
原来,他真的双目失明。
……
是夜,一声叹息吐出幽幽轻雾。
唐千峰一瘸一拐地将几道小菜端上了桌,看着面对面安静沉默的两人,他抓了抓头发,识趣地蹲坐到角落里,一手托腮,一手抓一胡萝卜,细细地啃。
风间斩柔兀自斟满一杯酒,递到行云面前,浅笑道:“你的小徒弟真可爱,红烧胡萝卜,胡萝卜炒丝,胡萝卜蛋花汤,真有意思。”
行云嘴角一扯,没笑的出来,角落里的唐千峰却猫着腰,战战兢兢逃了出去。
风间斩柔愈发觉得好笑,饶有兴趣地夹了一块胡萝卜,看着对面依旧表情严肃的行云,突然没了胃口。
“听说是半个月前的事了。你的眼睛一直没有好转吗?”
他垂眸,手在桌上小心地摸索了一下,端起酒杯,轻轻呷了一口,道:“比起万劫不复,我这点小小的惩罚实在不值一提。”
“惩罚?谁要惩罚你?”斩柔一急,气恼起来。
行云淡淡一笑,手轻抚着锁骨间挂着的泪滴吊坠,眉宇间看不出一丝伤感,平静道:”是劫亦非劫,一切不过才刚刚开始。”
“什么?”风间斩柔担忧地看着他,忍不住道,“云大哥,不如跟我走吧,我带你去找阿紫,她一定会治好你的眼睛。”
他置若罔闻,将空了的酒杯递过去:“今朝有酒今朝醉,管那么多烦心事作甚?”
无奈,斩柔只好为他斟满,看着他一饮而尽,心情倒也舒畅了许多,于是大笑一声,同他连干数杯,好不痛快。
时间如白驹过隙,转眼又到了阳春三月。
这一日,阳光明媚,万里无云。
清风拂过脸颊,他嗅着空气中的花草芳香,脑海中浮现出以往的春日美景,唇角缓缓勾起一抹浅笑。
两个多月了,唐千峰和斩柔几乎把太清宫当成了自己的家,一个每日砍柴烧水洗衣做饭忙得不亦乐乎,一个绞尽脑汁想方设法助他提升内力,时间长了,他也不再赶他们走,渐渐地也默认了唐千峰这个徒弟。
但对于风间斩柔,他始终无法敞开心扉,哪怕她想尽一切办法对他好,最后也只能换来一句“谢谢”。
他注定要辜负这个对他情深义重的女子。
想到这,行云不禁幽幽一叹,随即心口猛烈一疼,好像感应到什么似的,心如刀绞。
就在这段期间,平静了十几年的定北侯府迎来了绝美倾城的烁月公主,她的出现,顿时让这座古老的宅院恢复了勃然生机,人人艳羡的同时,不禁又面面相觑。
因为她不是一个人,而是推着一张木制的轮椅,轮椅上坐着的,竟然就是英年早逝的定北侯司马锐!
自此,定北侯诈死的消息轰动了整个夜冥国,同时,前来府中探望的百官贵胄更是络绎不绝。
直到今日,热闹了几个月的定北侯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