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在绕过帝都九曲十八弯的道路和胡同后,突然从一旁行驶出一辆一模一样的马车,却朝相反的方向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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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戈月觉得自己已经死了,可他没想到,死亡竟然可以如此的平静。
在无边无际的黑暗中,他看到了许多光幕迅速的从他身前身侧迅速划过,光幕中闪烁着画面,当每道光幕从他身边闪过时,他依稀能听到从里面传来的声音:
“董事……水风,谢谢你,我会记得你的好,你以后……要我做什么,我都愿意的……”
“公主,我要怎样才能短暂的忘记痛苦呢……”
“百里晟轩!我一定会好好照顾你的!我以后一定不会让你再生病了!我要让你健健康康快快乐乐的成长!”
“我不是文姬,你认错人了!”
“你是花戈月?太好了,跟我走吧……”
花戈月迷醉的看着这些光幕从他身边擦肩而过,他不知为何生出一股想要挽留的冲动,他伸手向那些影像中的人抓去时,却蓦地感觉自己抓住了一个柔软有温度的物体,好像,是一双手,一双女人的手。
“他醒了吗?”一个男子的声音。
“应该快了,这利普的药果然有效。”一个无比熟悉的女子的声音,她的声音,是刚刚从光幕中传来的那个声音,又好像是……
花戈月猛地睁开了眼睛。
周围摇摇晃晃的,眼前似乎的马车的顶梁,裹着宝蓝色的油布,在眼前一晃一晃的,旁边的人……旁边的人是!?
“殿下!”他震惊的看着她,想坐起身,却发现自己一点力气都没有。
“歇着吧,等过一会儿就好了。”林水风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再度躺下:“前面不远有驿站,这都在马车上颠了一天一夜了,唉,终于可以歇歇了。”
“殿下,你身子还吃得消吗?”花戈月愣愣的看着莫习凛坐在林水风身侧,一脸关切的问她。
“没事没事,我没这么娇弱。”她好脾气的笑着。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啊?我不是……已经死了吗?”花戈月打断二人的对话。
“……哼,那药看起来很有效嘛,也不枉费利普把咱们的府邸整成了家禽饲养场,月公子,你好了就成。”莫习凛脸色微冷,淡淡道。
林水风笑而不答。
这下弄得花戈月更好奇了,直到他们到了驿站安顿下来后,林水风才告知了事情原委,花戈月躺在榻上听罢,登时泪水盈眶而出。
“你们慢慢说吧,我出去给你们张罗下饭食。”莫习凛站起身,就向门口走去。
“习凛,谢谢你。”林水风赶紧站起来,看着他的背影说道。
“都说过了,咱们是夫妻,你的事就是我的事,说话不要……这么客气。”他没有回头,只是静静的说。
“嗯嗯!以后咱们三个永远都不会分开,一辈子都在一起!”
“齐人之福?你想的真美,好吧。”他终于扭头冲她一笑,离开了房间。
林水风松了一口气,再度回到花戈月的榻前,握了他的手,有些踟蹰的开口:
“我们开始是有很多误会的,你被赶出府,我没有不去找你,只是……”她想了想,还是把她以前因为玉女素心剑法不能那啥的事情,五分真五分假的说给他听。
“……我刚练那武功,练成之后才知道竟然……早知道我就不练了呵呵,嬷嬷是因为看到我因为猛然散去神功身体极度虚弱,才会对你痛恨不已,导致后来我醒了后编瞎话骗我,不让我接你回来……总之一切都是天意弄人,不过现在已经没事了。”
“殿下!”花戈月陡然激动了起来:“你应该早些告诉花奴!否则我也不会做出那么愚蠢的事情伤害你!我以为……以为你嫌弃我……要是早知道的话,我一辈子都不会动那种念头!”
“傻瓜,说的斩钉截铁的,你们男人啊,能忍得住才怪,再说了,我当时并不愿意看到你为我干熬的。”林水风抿唇一笑。
花戈月的脸嗖的红了,在榻上坐着,跟个小媳妇一样扭捏了半天,方诺诺的开口:“你把我看成什么人了……一辈子不……又能怎样……”
林水风看着他羞涩的模样,突然起了逗弄他的心思:“我那时也是傻了,其实取悦夫君的方法除了那个,还有很多的。”她说着握着手指搓了搓,看着他越来越胀红的脸,眼珠子一动,点了点自己的唇,又说:
“还有一项终极法宝呢,包君满意。”
花戈月看着她嫣红的嘴唇品了一下她的话,反应过来后脑子嗡了一声,浑身燥热了起来。
“……罢了,哈哈,不逗你了,噗嗤,你先养养身体,以后再说吧。”
花戈月脸红了半天,突然想起了一些事,只觉得身体的热度渐渐退去,变得冰冷起来:“花奴在宫中与……而且也做错了很多事,直接间接的害死过不少人,花奴不怕报应,就怕会累及到殿下身上啊!”
“没事,等我们隐名埋姓安稳度日,多做好事也就行了。”
“可我与你的姐姐……”
“你跟我才是在前头,后头的那些都不算数,”她安慰的打断他的话,转移话题说:“你女儿还在等你回去呢,她现在在一个很安全的地方,等我们去了,就能一家团聚啦!”
“我,我的女儿!”花戈月瞪大了眼睛。
“笨蛋,你就不会算算日子吗,你我……之后,我才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