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以来,文科出身的我,对科幻电影、科幻特别的兴趣。我时常惊讶于其中的时空构造,粗粗看起来是盘根错节,有如杂花生树,然后细想来……我依然是摸不透、看不明。
然而,正因为这种时空构造谜底虐伤脑筋,我才会对科幻一直保持着浓厚的兴趣。
我还记得自己曾经看过的一部印象深刻的科幻片,集爱情、科幻、阴谋、正义、自由于一身。
之所以给它加上这么些形容词,是因为它是一部科幻电影,而非一部纯洁简单的科教纪录片。诚然,打动我的是“情”,但让我记忆深刻的却是它的科幻部分。
可那样的科幻事件和现代高科技放在一起才比较合适,把它与一面铜镜放一块儿是不是有些违和感呢?
我是一个很有业余科学素养的人,怎么能让她,不,是我自己,这样瞎掰呢?看来一旦意识分裂了,性格素养什么的也会变得不同。
眼前,她笑了笑,说道:“那你是愿意永远都留在这儿?一直这样清醒活着,却又不知自己已度过了多少光阴,不能与别人交谈,只能够与自己对话?”
我摆头道:“当然不要。”
“那你就要好好听我说的话。”她认真道。
我想了想,说道:“我可以再回到南宋,只是有一样,我要自己选择成为谁。”
她嗤笑道:“除了成为你自己,你还能成为谁?你只能是朱淑真,因为你原本就是她。”
“不可能,朱淑真是朱淑真,宛淳是宛淳。”我否认道。
她静默了片刻,方说道:“也难怪,那一部分记忆你是没有的。”顿了顿,又道:“可能无论我再怎么说,你还是不肯信我,但等你再次穿越后会发现,你依然是朱淑真,成为不了别人,因为这是在朱淑真,也就是你我的意识里,你只能以朱淑真的身份来行事。”
我凑近她,道:“朱淑真工于诗词,长于绘画,留存了许多诗词作品。”眨眨眼,正欲将心里的疑惑抛将出来。
她开口道:“没错,那些诗词绝大部分都是出自我的手笔。”
“你?”我讶然,然后指着自己道,“那也就是我啰,也就是宛淳了。”默了一会儿,又捂着下巴道:“怎么可能?我怎么会写出那么些的诗词来,倘若是十来首倒也可以瞎掰一下。”
她面色平静,道:“我在那儿生活了十二年,就连长篇戏文也写过不下十本,何况是诗词呢?”
我按捺住内心的激动,假装漫不经心道:“依你这么说,我没有负‘才女’之名,真的在青史上留名啦。”
她点头。
我有些得意起来,笑说道:“这样说清楚我才知道嘛,反正你就是我,我便是你,在留名青史这样的风光事上是不用分什么你我的啦。”
一阵兴奋劲儿过后,我又问她:“那我再次回到南宋后,是不是只要顺利度过三十九岁的那个节点就可以走出这个轮回了?”
她凝眉道:“度过节点只是最后的目的,但在这之前,你还须保证自己所在的那个时空不会崩塌。如果崩塌了,你会再次回到这儿来,就如同第一次那样。”
我疑惑道:“时空为什么会崩塌?”顿了顿,又说道:“是不是因为我喝鸩酒自尽了,所以它才崩塌的?”
“这只是一部分原因,你在那个时空死去了,你所在的那个时空必然是不存在了。但还有一些原因也会导致时空崩塌。”
我来了兴趣,追问道:“还有什么原因?”
她缓缓说道:“虽说是你自己在原来的那个时空重生,但即使是在面临相同境遇的时候,你也可能会做出不同的选择。这些选择是你最后能否走出镜中世界的关键,但同时它们也会改变时空的稳定性,进而导致时空崩塌。”
我灰心道:“那我就什么都不做好啦,让天意来安排我。”
她一声轻笑,道:“天意?你第一次穿越重生的时候,天意把你带到了哪儿?不,更准确的说,天意给过你机会,可你一心要寻死,所以第一次穿越不到十来天,你便又回到了这里。”她用目光逼视我道:“如果你什么都不做,那你永远都别想离开这里。”
我泄气地摊了摊手,道:“那你告诉我,我该做些什么?”
她冷冷道:“我不知道你应该做什么,我只能告诉你,不能做什么。”
我端正了身子,专注地看着她。
“三十九岁的那个节点是那个时空中的最后一个节点,在这个节点之前,还有一些小的节点,它们一起支撑着整个时空。”她目光扫向我,继续道,“你的时空中,有一些东西注定是不能改变的。你二十七岁时,必然会嫁去蓝家,你也必然会遇到他,”
说到这儿忽然顿了一下,目光转向别处,像是用了极大的气力一般,道,“想必你也知道了,他姓梁……”她的身子倏然轻微颤动着,声音也低哑了下去,渐渐地整个人变得透明起来,似是要消失一样。
我紧张问道:“你怎么了?”
她吃力地笑了一声,道:“每次意识走到这儿,都会变得微弱,我可能要沉眠一段时间了。”接着是一声微弱的叹息。
我忙说道:“那你不要再回想了,反正我也没想,我压根儿就没有见过他。”我焦急地握着拳头,想着怎样去分散她的意识,转了转眼珠后,与她道:“你把我送回去吧,你告诉我该怎样回去?”
慢慢地,她的身体不再如透明一般了,目光也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