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了巴子的,早晚揍死你。(. 好看的刘得胜呸了一口血沫子,捂住自己青紫的嘴,骂骂咧咧的踢开家门。
大吼一声:“人呢,死哪里去了,爷们回来了,饿死了,今天弄什么饭了,端上来。”一屁股坐门槛上。刘得胜被李云龙揍得鼻青脸肿,心里窝着火。
想他什么时候吃过这种亏,花魁没上着,美人没占着便宜,就被一个兵蛋子狠揍了一顿,窝囊死了。
“哎呦,疼死我了,花儿,花儿,找哪个野汉子去了,赶紧给我煮个鸡蛋补补,你哥都破相了。”
“喊什么喊,家里都揭不开锅了,你还想吃鸡蛋,吃鸡屎!”里屋里掀开帘子出来一个模样清秀的女人,只见她拉长一张脸,眼中喷火,一把把什么东西仍刘得胜怀里,“自己收拾,我可没那闲工夫,懒货,就知道女人。”
“花儿,真饿了,你快去给我弄点吃的。”刘得胜被骂了,却没生气,好声好气的跟那女人说。
“没吃的,我还想吃点好的呢,你倒是给我钱,让我花呀,就知道混吃等死,滚一边去。”
刘得胜抄起门口的扫帚就砸了过去,“别给脸不要脸,你说我混吃等死,你也好不到哪里去,就知道张嘴问我要吃,要穿,要首饰戴,有本事你自己赚钱去呀,你要有本事,就勾搭个有钱男人,你就是跟他跑了,我都不管你。见天的涂脂抹粉,我也没见着你勾搭上一个,丑的跟鬼似地。”
女人显见是有准备的,一见他行动,她自己就先躲了,回来又开骂:“谁叫你是我哥,谁叫咱娘是你气死的,要是咱娘还在,要是你争气点,我至于这样没人要吗,都是你的错,你还敢打我,我跟你拼了。”
这女人,撸袖子就扑上去,对着刘得胜又锤又踢,刘得胜本来就被人揍的一肚子火,这一见自己妹妹又撒泼,他也不顾忌,抓着女人头发就扯,照着她脸就扇,“小骚蹄子,敢跟我动手,我看你是活腻了。”
巴掌声响个不停,一开始女人还能憋着一口气不喊疼不求饶,这会儿被打的脸颊火辣辣疼,估计都肿了,这女人一想,可不能毁了自己脸,她还要找婆家呢,赶紧哭嚎:“娘啊,大哥又打我,你在地底下赶出来,救救你闺女呀,要死人了……”
巴拉巴拉一通大嚎,干打雷不下雨,那声音吵的刘得胜头疼,他一把把这女人扔地上,坐在门槛上喘粗气。
“别嚎了,每次打仗你就拿娘说事,她要真知道,真从棺材里爬出来,吓都吓死你。”
女人趴在地上不起来,拿脚踢他,刘得胜也不跟她一般见识,等她占够便宜。他有气无力,命令她:“赶紧的,拿个窝窝头给我,别趴地上装死。”
女人哼一声,转身进了屋,不一会儿端来一碟子小咸菜,两个窝窝,恶声恶气道:“吃,吃死你。”
刘得胜嘿嘿一笑,“我就知道我妹子最会疼人,心里想着你哥,以后肯定嫁个好人。千万别找你大哥这样的,就是一混球。”大口吃起来,吃的喷香,发出啧啧咽口水的声响。
“你自己知道就好,这次进城有什么收获没有,我都两天没吃肉了,馋得慌。”自己顶着一张猪头脸拿棉花沾药酒给刘得胜擦脸上的伤。
“你自己也擦点药,对不住,刚才大哥下手重了点,我肚里窝着火呢,一点眼力界都没有,非得惹我生气。”刘得胜一边说着,一边抬起脑袋方便妹妹给他擦下巴上的伤口。
“闭嘴!我知道,吃你的饭。怪不得呢,这回怎么往死里打我,我还真以为你嫌我吃干饭,要揍死我呢,原来是在外面吃气了。大哥,你说,谁揍得你,妹子去骂死他,你知道我骂人的本事,保准他三天耳朵都嗡嗡响,恨不得躲回他娘肚子里重造。”
“不用,我大老爷们的,还要女人去替我找场子,别逗了,我的脸面还要不要了。”他吃完,打了个饱嗝,碟子一推,伸了个懒腰,哈欠连连,“困了,我睡会儿去。”
“吃完睡,你猪啊。”花儿坐椅子上,凑近煤油灯,拿一把小镜子,小心擦肿的老高的脸。“作死的,这回真破相了。”她气死了。
刘得胜嗤笑,埋汰自家妹子,“就你这猪扒脸,也就勉强能看看,还破相,你生下来脸就是破的,告诉你,美人这东西,你边都不沾。你大哥这回可饱了眼福了,什么是真正的美人,啊,那得外骚内骚都占,嘿嘿,不跟你说了,睡觉。”
“滚,满嘴里喷粪。”花儿气得拿脏碟子仍他,碟子撞上墙,就摔碎了。她也不收拾,扭巴着小腰,甩上门,她也睡了。
县衙废宅,灯火通明,每个大兵都一手拿火把,一手拿铁片子大刀,没有大刀的也拿着粗棍子,在宅子里搜索。
“什么都别放过,有死人骨头,烂衣裳,破床单,都找出来,还有注意有没有废井,坟头什么的,都找出来,四周插上火把,仔细着点。”王参谋长在一边指挥着。
大兵们都是一队一起行动,人多气盛,这胆子也大,还真有人从草丛里挑出来一具残缺的骸骨。都把找出来的脏东西仍在宽敞的院子里,彭石穿在院子里安了几把藤椅,一张桌子,他、老滕、孙老先生,还有一个八旬老人,据孙老先生介绍说是个风水师,连同细妹也在,细妹被彭石穿安置在怀里,他是不放心把细妹一个人留在后院卧室的,就随身带着。
院子里亮堂堂的,一边监视着找出来的东西,一边研究细妹的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