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热食吃不太下,就还能吃几枚这林子里的新鲜野果。
好在这炎热气候下,那果子吃多些也没什么大碍,凉凉的,分外清甜爽口。
独孤宸就恨不得为她砍光这林子里的所有果树。
这赤炎大漠在整个大陆上那就是一个荒无人烟,不毛之地的形象。
极寒之地虽然也挺荒芜的,可毕竟还有冰城的人在那住着,不管人多人少,最起码是有人的不是。
可这赤炎大漠是真的一点人烟都没有!
人在极寒之地除了冷,在那冰面上好好待着,裹得厚实一点至少还能活命。
可这极热之地最缺乏的就是赖以活命的水啊!
没有水,再强的强者也熬不过多久。
所以,两人在溪边灌满了满满两大水囊的水,才正式从那赤炎大漠的边缘往里走。
然而没有人知道这赤炎大漠有多大,也没有人知道那流火洞在哪里?流火洞里的焰龟又在哪里?
慕十七立在大漠边缘的巨石上,远处一片漫漫黄沙映入眼帘,更远处是连绵起伏的山丘,也是由清一色的黄沙堆砌而成,这里是黄沙的世界,黄沙的海洋,绵绵的黄沙与天际相接,根本想像不出哪里才是沙的尽头!
看不到一丝绿意,没有潺潺流水,没有巍巍高山?
漠上突然间又起了旋风,一股一股的,把黄沙卷起好高,像平地冒起的大烟,打着转在沙漠上飞跑着。
眼见着那黄沙就要卷到她们这边了,独孤宸眼疾手快地抱着她往那巨石下隐了隐身子,把她护在巨石和他的身子之间,避免那黄沙的侵害。
“没事吧?”那黄沙席卷过后,独孤宸就急着去查看她的安危。
慕十七摇了摇头,她能有什么事,若是被这一股黄沙就吹迷糊了,那这后面的路还怎么走?
好在这会儿差不多要日落了,否则要在那火辣辣的太阳底下行走,那简直就是一种煎熬。
但一脚下去还是能感觉到那脚底下被太阳暴晒过的沙子的温热,边缘的沙子没有那么厚实,还伴有着碎石和枯草,倒是没那么难走。
两人背着行囊,脚下步伐稳健,很快就下去了几里路了。
当夜幕慢慢降临,慕十七才发现她们彻底料错了一件事。
广袤的沙漠黑得一望无际,没有遮挡的冷风渗透她们那一件轻薄的衣衫,有别于白天的炎热酷暑,这大漠的夜晚居然让人感觉到身子骨有些冷了。
入过那极寒之地,这样的寒冷倒是还能忍耐得住。
本来就极难分辨方向,这会儿视线所能及的范围缩短了,就更难了。
慕十七跺了剁脚仰望天空,璀璨的星河悬在头顶,气势磅礴,万籁俱静,只见透彻的夜空斗转星移。
可她没那么多闲暇时间感悟这天地之浩大。
这会儿若是只留她一个人在这里,她一准是会要疯掉的,这一眼望不到头的黑暗,不知道自己从哪儿来,也不知道自己将要到哪儿去。
连只烦人的鸟儿都没有,这里当真能配的上那两个字:荒漠!
小手不自觉地就往独孤那大手上勾了勾,还好有他陪着自己,满足地勾起了唇角。
独孤宸却以为她被这冷风吹得有些冷了,胳膊一抬把她往自己怀里圈了圈,轻触她的身子,试图去确定她的身体是否不大舒服。
“冷吗?”简简单单的两个字,声音里带着干哑,那眸子却是一片深似海的柔情。
慕十七说不冷那肯定是睁眼说瞎话,那浑身上下的寒意又不是她能隐藏的了的。
反手去抱紧独孤宸的身子,在他怀里待了片刻,才又亮着眸子道:“本来还冷的,这会儿在你怀里待了会就又不冷了。”
独孤宸**溺地替她理了理那被冷风吹歪了的衣襟,作势要把自己的身上的那一件仅存的衣衫脱下来给她穿上。
慕十七看出了他的举动,连忙阻止道:“你莫不是要光着身子在这大漠里走吗?”
独孤宸以前对于干净的衣衫一事都执着啊!这位爷当初出行,没十套八套换洗的衣衫都是不会出门的。
可如今呢,这荒漠之中,她们两都觉得背着些个衣衫那就是累赘,两人省下来的气力都用来背水了。
关键时刻,水能救命!干净的衣衫能吃能喝吗?
谁想这会儿聪明反被聪明误了呢。
这大漠之中昼夜的温差太大,以至于她这会儿都有些哆嗦了。
按住独孤宸的大手,道:“就算你那衣衫褪下也御不了寒,遮不住风沙的,你还是自己留着吧,我们再往深处走走,要是实在撑不下去,再找地方避避风也不迟。”
她冷,难道他就不冷吗?同样都是血肉之躯,没道理就她那身子是娇贵着的。
两人继续往大漠深处走,手里举着枯枝裹着干草随意扎起来的火把子,那火把上散发出来的微弱温热也算是能让她们的身子稍稍暖和些。
可这大漠上的寒风却是极其折磨人的,一阵风吹过,那火把瞬间就熄灭了。
独孤宸怕慕十七挨不住这寒冷的夜风,就只能反反复复地燃起火把,手里的火折子都快被消磨灭了。
两人又走了约莫几个时辰,才找了个块大石堆歇了歇脚。
慕十七后背蹭到那巨石,猛然地一惊,那巨石上居然还残留着些许的温度,手指轻轻又探了过去,恍然大悟道:“这巨石白天被剧烈的暴晒着,吸取了太阳的温热,这会儿还残留着些温热呢!”
急着去拉独孤宸的手掌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