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和他两次交锋都差点吃了亏,换了别人对上了夜凛也指定讨不了什么好处的。
而这会儿她们又同处这一片林子里,这万一又碰上了,到时候再着急想对策就已经迟了。
鹤羽一听独孤宸身上负伤挂彩的事,就急着去寻自己的药箱子了,顺便把慕十七那命令传了下去,把大家都召集了回来。
回来后,独孤宸端坐在那马车上,上身的衣衫被慕十七拿眼神示意着已经褪了下来,露出精壮有力的上身,在那斑驳的树荫下肌肉块块分明,没有一丝一毫的赘肉。
鹤羽不免要叹息,和他们爷一比,他这副身子简直就是只白斩鸡。同样是吃宸王府的饭菜长大的,怎么差距就这么大呢?
他本来还琢磨着要是实在热的不行了,他就裸露个上身,可这会儿他实在是不好意思露他那身材了。
鹤羽视线落在了独孤宸那贯穿着胸口一路到达了腰腹的伤口,不由地又是一惊!
他怎么着也算是神医,一眼就看出那伤是剑伤,而刚刚出去和他们爷在一起的人就只有他们的王妃娘娘了,再说了,这世上除了她慕十七还有谁能伤的了他们家爷。
所以,鹤羽那视线猛地落在了慕十七身上,这姑娘就算是再怎么娇气,也不能动手伤人的吧!
不就是仗着他们爷宠她吗?
慕十七用脚趾头都能想到他那脑袋里到底在想些什么,抱着小火儿一脸地鄙视去看他。
“你以为是我伤的他?”
鹤羽吞了吞口水,又看了眼他们爷身上那道不算浅的伤痕,退后了几步,才硬着脖子道:“除了你,谁还有那本事伤得了咱们爷?夫妻吵架斗嘴是常事,可也不带这么欺负人的吧!”
慕十七被他那番说辞给逗乐了,实在是对他气不起来,娇嗔地瞪了眼表情盎然的独孤宸。
到底是谁欺负着谁啊?她这浑身上下被某人欺负的有一处好的吗?
这个黑锅她才不背呢!
“你问你们爷,到底是谁伤的他!”
鹤羽一听她那话,就觉得这事件不简单啊!
“谁?莫不是咱们爷自己拿剑往自己身上戳的?那也一定是被你伤了心,才这么自残的。”
鹤羽护主着呢,一口咬定了独孤宸这身上的伤是因为慕十七才伤的。
主要是慕十七之前有那么几次把独孤宸伤得有些重了,以至于在鹤羽他们这些宸王府的人眼里,这世上也只有这姑娘才能伤了他们钢精铁骨的爷。
慕十七瞥了眼唇角翘着的某位爷,他倒是挺享受这被人这么误会着的。
抱着小火儿往他那伤口上一瞥,才又催促着鹤羽道:“哪来的那么多废话!他体内有虫香毒,不知道清了没,你最好再拿小火儿洗澡用的烈酒帮他清洗一下。”
“虫香?毒?爷身上怎么会沾了那玩意儿?那东西可是最易招虫子的!”
鹤羽为了跟在慕十七和唐十一身后尽量别丢人,抽着这一年半载的功夫,跟在唐十一身后又学了不少毒术。所以对虫香之毒算得是了解的。
然后怒道:“谁这么缺德!明知道咱们爷最恶心虫子了,还使用这么阴毒的招!等等,难道你们在这林子里遇到敌人?”
他这脑子总算是转明白了。
慕十七微微一点头,算是认了,黑沉着眸子,道:“尽快把他的伤处理好,然后召集所有人过来,我有话要说。”
深深看了眼独孤宸身上那伤又道:“另外,你给我记住一句话,我慕十七就算是伤了自己也不会伤害他的!”
鹤羽低垂着老脸把独孤宸身上那伤又清洗了一遍,才又撒上了驱虫粉和金创药,用干净的纱布包裹好了。
他也是一时嘴贱嘛,他也不是怀疑这姑娘对他们爷的爱,可他那脑子不是一时没开窍嘛。
他们爷这样的,哪能这么容易就随便被给人给伤了?
后来,听了慕十七召集大家说完了事,他才明白,伤了他们爷的那个人,还真不是什么随便的一个人。
暗卫之间有各自传递信息的口号,很快就把人给召集齐了,当然还包括唐十一他们。
慕十七直奔重点,道:“我和宸王在林子里遇到了神门宗的宗主夜凛,让你们过来是要大家加倍小心,别单独行动。”
“谁?夜凛那混蛋,在哪儿?我要去杀了他!”冷御双目猩红,紧握着拳头,悲痛着问道。
夜凛!这辈子他冷御都不会忘了这号人的。
慕十七知道冷御有多恨夜凛,毕竟他们之间有着杀父之仇。可她也不能看着冷御就这么冲过去送死的!
左右使了个眼神,让人按住了冲动的冷御。
几步走到他面前,摁住了冷御的肩膀,她虽矮了冷御一整个头,可那气势却足够压倒盛怒中的冷御。
“我曾经告诉过你什么?报仇,那是要等你足够强大的时候,可现在的你并不是夜凛的对手。所以,你必须给我忍着,再苦再痛也要给我忍着!”
“师父!我是不是太没用了,到现在还不能替我爹报仇……”冷御猩红着双目去看慕十七,一声悲鸣,满脸的自责。
慕十七那放在他肩头的手缩了缩,她能体会他此时内心深处的痛苦,当初在唐门那会她天天面对仇敌却必须隐忍着,那心底的苦痛与冷御现在一样。
“我和独孤宸都尚且杀不了他,所以,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你去送死,冷门主也不会愿意你这会儿去送死的!冷御,活着,只有活着才有希望!”
冷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