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十七听了他那话,有些错愕。
不是她瞧不上自己这点魅力,或者说低看了慕家十七这皮相。
可她怎么也不觉得夜凛那个疯子会对她有意思,还是那种男男女女的意思。
那样的一个疯子,会像个正常人一般去喜欢一个女人吗?
再说了,她曾经可是动手想要杀他的,虽然后来也只是重伤了他,可就算这般,他也不可能对他生出男女之情吧!
她和他除了恨,应该没什么好纠缠不清的了吧?
他和宗政锦褚律那样的人不同,他这样的男人这样的性子处于那样的位置,说实在的,和她当初在唐门那身份和性子都有些相似,就只爱自己。
这样的男人很难爱上一个人吧?
扯着唇角,摇了摇头道:“你想多了,他只是知道我和你的关系,想要拆散了你我,给你添堵罢了。你不觉得他像是个疯子吗?”
独孤宸就是这般,觉得任何男人一旦要靠近她,那都是对她图谋不轨,想要从他身边抢走她。
应该是他多想了,毕竟之前她被夜凛掳走过那么一次。
独孤宸修长的手指收了收,那眸子里映着她那绝美的小脸,表情异常地坚定!
“十七,就算我不想承认,也必须得承认,我和夜凛是同一种人,所以我能明白他脑子里的那些疯狂想法,我们爱上同一个人也不足为奇。”
“你知道你若是被他抓住了会是什么下场吗?”独孤宸大手摩挲着她的脸,眸子里带着隐忍着的痛苦。
“他会千方百计地把你藏起来,藏到一个没人能找到的地方,只有这样他才能独自占有着你。”
他为什么会这么清楚地知道夜凛的想法?因为这也是他内心深处的想法!
“不,十七,我是不会让他靠近你的,只有杀了他,只有杀了他,他才不会来抢走你。”
面对独孤宸的这些个算是内心深处的话,慕十七微愣了过后,才慢慢明白了他刚刚为什么会那般不顾她的意愿就算是弄疼了她,还依旧要紧紧地禁锢着自己。
因为在他心底,她如果去了夜凛身边,那就意味着他将会失去她。
想着想着就有些心疼了,他就是太在乎她太爱她了,以至于总会在不知不觉中被这样执着疯狂的爱所伤到。
他那心底有着太多太多沉重不堪的回忆,她一直知道他的过去。
她也知道独孤家那近乎灭门的血案对他造成了多么难以承受的痛,可为了那压得人喘不过起来的责任,他就这么一个人咬着牙挺了过来。
他应该是在害怕,害怕她会突然离开了,留下他一人再次落入那黑暗的孤单之中。
她知道的,这种得来不易的幸福和温暖有多么地珍贵就有多么地害怕失去。
纤细的胳膊去反搂着他的腰,把自己的身子靠在他的胸前,用力地去回报他的温暖。
“我慕十七这辈子只会是你独孤宸的女人!也只愿做你独孤宸的女人,只爱你,只喜欢你的触碰,你的亲吻,你的热情,我只想要你拥抱着我从暮色到天明。”
套用唐十一那一句话就是:“我只愿意和你生猴子!”
不管是夜凛还是谁,她都不会动一点心思的。
“我的心很小,就只能装得下你。我不会让夜凛碰我一根指头的!”
她的话真的好似一副良药,一点点地治愈了独孤宸那心底被夜凛挑起来的伤。
两人静静地紧紧地这么相拥着,仿佛是想要到天荒地老。
可慕十七这个做娘的,真的很想小火儿的。在独孤宸怀里柔柔地蹭了蹭,又提起了回去见小火儿的事。
独孤宸也知道那小东西在她心里有多重要,无奈地扯了扯唇,牵着她的小手道:“回去吧。”
再不回去,估计那小东西也要闹了。
果不其然,那小东西正挥着小手,闹着脾气,特别清晰地叫唤着:“娘!我要娘!”
当初慕十七还害怕这小东西不会说话呢,可这会儿才刚刚一岁半,那口齿都快要赶上当初两岁多的糖包和糖糖了。
看着那歪歪扭扭地从不远处向着自己奔过来的小身子,慕十七心口处瞬间就软了。
脸上挂着柔美的笑意,几步就从独孤宸身侧冲了出去,把小火儿抱入了怀中,疼得不得了。
一会儿亲亲他那肉嘟嘟的腮帮子,一会儿又亲昵地蹭了蹭他比常人要凉上许多的小额头。
小火儿也和她亲昵的很,那小嘴儿不停地往她脸上脖子上杵着,嘴里不停地叫唤着:“娘,娘……”
当初糖包甜腻腻地在玉昔怀里卖萌带带滚喊着娘的时候,慕十七那心底可羡慕了,想着她的小火儿什么时候也能这么叫着她,那该有多幸福啊!
这会儿她也算是梦想成真了,小火儿聪明乖巧,那性子虽说比平常孩子要冷些。
可毕竟还是个孩子,见着娘亲了,在娘亲怀里了,还是会时不时地露出孩子才有的娇憨之态。
较之对慕十七的亲昵,小火儿对独孤宸却不大会表现出扑过去完了亲昵地喊爹爹的场面。
在慕十七怀里微微抬了抬下巴,然后淡淡地喊了声:“爹。”完了又窝着慕十七怀里不听地拿小手去扒着慕十七的脖子。
小眼神可厉害着呢,瞧见了慕十七脖子上那被独孤宸欺负出来的红痕,突然挥着小手指着道:“娘,疼?”
慕十七以为他冰寒之毒发作了,或者是哪儿疼了?
半天才弄清楚他那认真的视线是落在自己那脖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