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律也不是当真就是个傻子,对他那最后一句尤为不认可:“不会,他们若是想要杀我就不会出手去救我了。”
别人想不想杀他,他不知道,可他知道慕十七和独孤宸并没有真的想要杀他。
慕十七当真是懒得和他辩驳了,可她这会却又不想让这唐门的叛徒得逞了,若真是让这只毒蝎潜伏在褚律身边,最终还杀了褚律,那他这曾经唐门门徒的身份被扒出来后,牵扯的就是唐门
好,唐门已经不存在了,可她必须承认心里还有着唐门。所以她容不得别人去拿唐门的毒术干坏事。
她可以骂唐门,别人却不可以没人可以当着她的面给唐门抹黑。
“改邪归正的人会满药箱子放满了毒药我瞧着你是习惯了杀人,才会杀了人还如此淡定地编出这一大堆的鬼话。”
慕十七越说眸色越亮:“我来告诉你,你为什么要杀了他,因为他是褚律的贴身侍卫,你想要造成褚律意外身亡的假象就必须先杀了他。否则你压根就没有机会下手”
她不说,褚律倒还是没觉得,这会她这么一提及,他那脑子居然通透了,叫道:“刚刚在天池边,就是他引着我过去的。后来那水怪就游了上来。”
慕十七勾着唇角笑了笑:“让我来猜猜,他是怎么把水怪给引来的,丢石头撒药粉”
“丢石头,他说如果心情不好就往水里扔石头,我照做了”慕十七又猜中了,可褚律越说越觉得自己像个傻子。
指着那尸体道:“是他冲上来救的我,这一路上他救了我好多次,还曾经提醒过我说咱们这一行人里可能有人要害我一路上过来马儿突然发疯了,又有人突然发疯到处乱杀人,然后就是这次水怪的事”
之前他觉得是意外,可这会他再仔细一想,哪来那么多的意外
“可是,你是怎么知道他想要杀我的”他这会又有些蒙了,因为他这个差点死了好几次的人,这一路上过来连他自己都没发现有人要谋害自己,她只是单单和他们待了几个时辰而已,她是怎么发现的
经过之前的那些事,他这会已经对她所说的话深信不疑了,可他就是好奇她是如何发现这人的野心的,想看她那张自信发光的小脸。
慕十七挑了挑唇,指了指他那身上的伤口道:“因为他故意在你的伤口上做了手脚,如果没有意外,你明天一早就会头疼脑热,好似生了风寒,他这个随行的御医自然就会劝你多留一日休息下,因为经过了水怪那一事,他很显然地觉得要把你和我们这些碍事的人分开。”
“但是他不会傻到直接给你下毒给毒死了,你身边跟着的这些也都不是傻子,再隐晦的毒药只要把你的尸体抬回去了,就会有可能穿帮,所以他想要让你死在这雪山上最好是连个尸体都寻不到,这才叫意外身亡。”
慕十七说出事实,可这事实却让人不免心惊胆战,当真是好歹毒的计谋,好缜密的心思
可就是这般缜密歹毒的心思却被这仙女似的姑娘一眼看透了。
“我还真想知道他是受谁指使才这么做的呢谁有这胆子敢让人杀你还要做出这意外的假象”
褚律也想知道,可那人趴在地上抖了抖身子,半响就没了动静。
慕十七脚尖轻挑着把人给翻了个身子,然后一耸肩:“服毒自杀了。”好了,终于可以安静的睡一会觉了。
朝着那一直沉默站在的独孤宸微微一笑:“我困了。”
独孤宸当真是想拍拍她那小屁股,看她还乐不乐意管这些个闲事了,可心里想是一回事,那手上的动作便又是另一回事了,迈着修长的步伐走向她,然后大手一伸把人给圈入了怀里,宠溺地揉了揉她那发顶,揽着她向着她们自己的火堆边走了过去。
慕十七这次说困了是真困,经过那水里走了那么一遭,然后这身子突然又暖和了起来,她便昏昏谷欠睡了。要不是褚律那边突然一声声的尖叫,她这会估摸着都已经进入梦乡了。
这会儿窝在独孤宸那怀抱中没了来自褚律那边的吵闹声,她很快就闭上了眼睛睡着了。
独孤宸为了让她睡的更舒服些,直接把那金贵的皮毛大披风往那地上一扔,单膝跪地把人给轻轻放了上去。
慕十七嘤嘤哼了声,娇艳的唇瓣微微动了动,小手扯着独孤宸的胳膊:“独孤宸,别走。”眼睛却没有睁开。
独孤宸侧着身子也躺了下去,身侧的小东西显然是感觉到了他的存在,穿着那白色绣着梅花的小棉衣像只受了惊吓的小兔子似的就往他怀里凑了过来,小手搂着他的腰,整个人都贴紧了他,在他怀里找了个舒服的位置,才舒服的哼哼了声。
他只是静默地注视着她的容颜,好似只是这般看着他就心满意足了。
这小东西一准不知道她刚刚与那坏人对峙时整个人都好似沉浸在一个漂亮的光环之中,到底有多么的美。
他怎么就找到这么个聪明的小东西呢
十七,再多依赖我一些,这样你就再也不会离开我了。
十七,再多爱我一些,这样,你就舍不得离开我了。
十七,再多看我几眼,你会知道我有多么地爱你。
慕十七昨夜不知不觉地就在独孤宸怀里睡着了,再醒来时已经天亮了。洞里显然是被人拾掇过了,至少褚律那边的两具尸体被人搬了出去。
而褚律呢,也不够她算的,一大早就听到那隐忍着的咳嗽声从他那边传来,听声音是他一准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