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重楼那生冷的气息,这会儿比独孤宸更甚!
宸王这会儿反倒是敛去了血腥杀气,怀里抱着个小粉团子,接受众人的观看。
小粉团子小小的一只,那双眸子尤为出彩,与她那哥哥小火儿性子不同,这小粉团子一逗就会咯咯咯地露出个暖人的笑脸来。
相琦瞧着那一对对一家家的,谁怀里身边没站着个小娃娃,就她家儿子还是孤身一人。
便又旧事重提:“疆儿,你也不小了,总不能就这么孤单单的一人过一辈子,她都已经成了亲了,你又何苦折磨自己呢?”
相重楼无言地看着她,只有提到阮软时,他那张冷漠的俊脸上才会露出些其它的表情,可也只是痛苦和伤心。
“指不定她和皇甫玄这会儿孩子都已经有了,你这般等着,她也不会再回头找你的!”
相琦变着法子想要相重楼对阮软死心!
可相重楼除了痛就还是痛,低吼着,让她别再说了!
这般刻骨铭心的爱,怎么可能说忘了就忘了!他不敢告诉别人,他直到这会儿夜里还会常常梦见她。
她娇笑着在他怀里撒娇,可醒来,怀里却空落落的难受。
他这次来就想要看看她到底过的好不好,偷偷地远远地看上那么一眼便知足了。
可当他在皇甫家的宅子里看见皇甫玄怀里搂着别的女人时,整个人都震怒了!
从黑暗的角落里冲了出去,一招就把皇甫玄按在了地上:“这就是你对她的爱吗!”
“相重楼!”皇甫玄也不想在自己院子里,还能遇见相重楼,“你怎么在这里!”
“我先杀了她,再来找你算账!”相重楼松开了皇甫玄,眸子里带着狠绝,扫向那一旁的女子。
挥手刚想袭过去,就听那身份皇甫玄急着喊道:“你别动她!我和阮软根本就没有在一起!”
相重楼眸色里透着狠戾,扭头去看他,显然是不明白他那话里的意思。
皇甫玄起身把自己的妻子护在身后,迎着他的怒气解释道:“当年的一切都是阮软让我配合着她来骗的,她至始至终所爱的人都是你,她都是为了你好……”
皇甫玄把当年阮软找自己时所说的话都给相重楼转述了一遍,还有后面自己配合着演的那出成亲的戏码。
“她就是太爱你!才舍不得你受一丁点的伤害!”
相重楼宛若被雷击打了一般,半响没能回过神来,整个人又惊又喜,又痛又心疼!
最后才粗哑着嗓子道:“她呢?她在哪里?她该死的到底躲到哪里去了?”
皇甫玄看着他道:“这你得问你娘,阮软最后见的人是她!好像说是你娘告诉了她回家的路,所以,她要回家了!我便再也没见过她了。”
相重楼没想到这事居然还和自己的娘有关,从皇甫家跌跌撞撞地冲回了相家。
大半夜地冲到了相琦屋子里,相琦瞧着他那脸色不大正常,看向自己的眸子里带着一丝失望和痛楚,心中一颤:“疆儿,你这是怎么了?”
相重楼噗通一下跪了下来,连着磕了几个响头,红着眼道:“娘,求你把阮软还给我!把她还给我!”
相琦闻言,面上一惊,急着跑下床要把他拉起来。
“你说什么混话!”
“皇甫玄都已经告诉我了,他和阮软一直都在骗我!您一直都是知道的,是吗?知道阮软的计划,那该死的自以为为了我好的计划!”
“疆儿,你别激动,先听我说,娘这都是为了你好!阮软她不能和你在一起,她会毁了你的!”相琦急了,想要和相重楼说明白自己的本意。
可相重楼这会儿满脑子都是阮软,他管不了其它,他就只要阮软!
“毁了我?娘是觉得如今我还算是活着吗?娘觉得这样生不如死的行尸走肉是你所想要看见的吗?”
眸子里带着怒火,大声吼道:“她没有毁了我,毁了我的是你们那些自以为是!告诉我,她在哪里?我要见她!”
相琦也被他那疯癫的模样吓坏了,以前纵使他再怎们难过,对她这个娘还是会好好说话的,可这会儿显然是真的被伤着了,以至于对她也大吼大叫了起来!
可她也没有办法,因为:“她已经回去了,回去了她来的那个地方,疆儿,她不属于这里!”
事到如今,她只能把一切全盘托出。
阮软和楚山道人来自同一个地方的事。
以及,她把楚山道人找到的回去的方法告诉了阮软,帮助阮软回家的事。
相重楼难以接受,以为又是他娘为了分开他和阮软的一个谎言。
摇着头痛苦万分:“娘,她到底在哪里?你把她还给我,我真的不能没有她!”
手里不知何时多了一柄匕首,再看向相琦时,已经抵在了自己的脖子上:“娘若是不说,我今日便死在你面前,反正没了她,我早就不想活了。”
“你,孽子!”相琦也怒了,相家嫡女的气势摆了出来,却又心疼自己的孩子,“你这是在拿自己的性命来威胁我吗!”
相重楼那匕首划深了一点,鲜血流了下来,倒是真能下的去手。
相琦想要阻止,可论身手,这世上能阻止他相重楼的,估计也就只有独孤宸了。
可这匕首都已经抵在脖子上了,即便是独孤宸也阻止不了吧!
相琦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他自残,急着喊道:“我告诉你,告诉你她在哪里!她早在一年前就被人送到了荒岛上,你这会儿即便是去了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