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你们要去神门宗总宗,莫不是疯了!”夏太后脸色大变,早已没了之前的淡然浅笑。
慕十七那面上再认真不过了,再次点头说道:“没错,我想请您帮我画出帝龙山脉神门宗总宗的所在。你既然能逃出来,那就一定能进的去!”
较之独孤宸那边,其实她这边,只要夏雪衣愿意,获得神门宗所在会更顺利些。
夏太后退后一步,背靠在那奢华的梨花木软榻上,身子微微发抖着。
待情绪慢慢地稳了下来,才又道:“十七,你听我说,那地方就是个鬼地方,进去就回不来了,你听我的,我不会害你的!”
慕十七拧着眉,道:“回不回的来,那是我的事,我现在只是烦请夏太后您给我画个地图!去往那神门宗的地图!其它的事情就不劳您费心了!”
夏太后见她不听劝,有些急了,上前想要去拉她的手,却被慕十七轻巧地避开了。她们好像还没熟悉到拉手聊天的地步吧!
“十七,听雪姨一声劝,这世上进去出来的,就只有你爹一人,而他其实只到了神门宗最外层的山外山而已,并没有到达那内里腹地,就那也是在竹衣姐姐拼了命的情况下,护着他出来的!人们只知道神门宗神秘,可神秘的背后却暗藏着巨大的恐怖!”
夏太后说着说着,仿佛又回到了当初的时光里,眸子里的深深恐惧骗不了人。
慕十七却依旧不为所动:“若是我必须要去呢!我不仅是要去,我还要杀了神门宗的宗主夜凛,端了神门宗的老巢!”
这世上的人有几个不带着私心的,慕十七与夏雪衣虽说只见过几次面,也没说过几句话。
可她知道这个女人并没有像她表明看着这般简单,这个女人有心计,有谋略,还有着一股狠毒的劲头。
这一点和她有些像,这般性子的人,怎么可对一个见过几次面的人掏心掏肺,宛若亲子?
也许在她心底有那么一层和夏竹衣的姐妹情,但那一丁点的姐妹情还不足以让她对她这般热络,如今多半看中的是她身后的独孤宸所拥有的势力罢了。
否则,她早就在慕家十七落难的时候遣人去寻了,可她没有,如果说褚律当初心思单纯没有能帮到被慕家欺负的小可怜,可这位夏太后可没那么简单,只要她心里还记着慕家小十七,就一定不会任由慕家把人给欺负死了!
所以,这会儿也别跟她扯姐姐妹妹姨啊婶子的!
咱们开门见山说事,她没工夫和她扯废话。
“我只要你一张地图,而对于你来说却百利而无一弊,我若是成了,就会帮你拔了心中那颗最大的毒瘤,你再也不用担心神门宗会发现你的行踪,对你出手,甚至威胁到褚律的性命!退一步说,就算是我败了,那也只是我败了,与你来说却是毫发无损,你依旧可以躲在这深宫里做你的夏太后!我倒没那么蠢,临死前把你给供出来的!”
“褚律对你来说是命,同样的,我被夜凛抓去的儿子也是我的命!”
褚律在一旁听了半天,虽说有些迷迷糊糊的,可约莫也能弄清楚一些事。
譬如,慕十七此行是为了什么,他娘的秘密和神门宗有关。更让他吃惊的是,十七居然已经为独孤宸生了个儿子!他早就该放弃了的,他早就该知道,他们之间绝无可能的!
看着消瘦单薄的慕十七,有些心疼,也只能帮着她去劝说他娘了。
“母后,您若是知道那神门宗在哪里,就帮十七一回吧!律儿求您了!”
夏太后被他们两人这么逼着,哀叹一声,微微闭着眸子,静默了一会,才睁开双眸道:“不是我不帮你,而是那神门宗的所在极为复杂,且这已经是近二十几年之前的事了,你如今让我画,我又如何画的出来。”
“唉,即便是让我再回去一趟也未必能找到准确的位置。”
因为那个地儿是神门宗,神一般的存在!
慕十七的那一番话着实打动了她,她倒不是可怜她们儿子被神门宗抓了去。
夏太后在想的是,如果真的如她所说的那般,以独孤宸的强大势力灭了神门宗,那这对她和律儿来说无疑是一件天大的喜事!
正如慕十七所说的那般,这比买卖与她来说并不存在亏损一说。怎么算都是利大于弊。
她最善工于心计,被慕十七这么一点拨,很快就想明白了。
与其这么天天躲着藏着,不如就借这次机会帮她们一把。
最后,若是真成了,宸王欠着她一个人情,定然会回报在律儿身上,即使她不在了,也可帮律儿稳定宸王这一波关系,不妨一试!
就算是不成,她也可借机和她们先谈笔交易,譬如削弱他们玄门在褚国的势力,又或者说,有朝一日大夏对褚发难,离国答应派兵支援。
不管他们答应哪一件事,对律儿来说都是件大利的事。
夏太后那眸子里精明一闪,心底已然有了决定。
慕十七也瞧出了她面上的松动,环着胳膊扯唇给她服了颗定心丸。
“既然这样那就要劳烦您走上一趟了,你只需把我们送到出口处,玄门自然有人会保你周全,当然,我与宸王定不会白白让你辛苦这么一遭,你有什么要求尽可提出来,只要我们能做到的,定会允你!”
谁都不是傻子,更何况这位夏太后还是精明过人,把褚卅给玩死的个中高手。
没点甜头可不行!
果然,那夏雪衣故作沉思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