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留个念想是帕子香囊,他倒是好了,居然让她在他胳膊上咬上一口留个牙印!
疯子,她又不是属小狗的!
可她随身带着的又没有什么可送的,只能从那包袱里寻了件衣衫给他,要说沾染着她的气息,她的衣衫总可以了吧!
却不想宸王这会儿居然越发地没皮没脸了,黑眸一闪,抬手就从她那打开的包袱里取了件贴身穿着的小肚兜,放在唇边嗅了嗅。
薄唇轻启道:“就这件吧,我把它贴身放着,想你想的紧时,就拿出来看看,以解相思之苦!”
本来是件fēng_liú浪荡的事,可他做来却只会逗的她脸红心跳,手足无措,你,你,你,你了半天,终究是拗不过他那深情一片。
一想到他那般珍惜万分地把她的贴身衣物藏进怀中,慕十七那脸上就火烧了一般,不敢抬眸去看他,怕再撞进他那深邃如星空般的眸子里。
眼见着又过去了一会儿,两人才真正地挥手道别。
“十七,你先走吧!我看着你,待你身影不见了我再走,跑得快些,千万别回头,我怕我会忍不住再你追过去。”
宸王立在马上,瞧着那背影慢慢地离开知道不见,才扯着缰绳,转身离开。
此处到离国和褚国的距离相差不大,两人若是以同等速度跑个来回,估摸之间也就差个两三日的路程。
离国相对来说,要稍稍远上一些,所以独孤宸为了能够早两日回来见到慕十七,那御马的速度是极尽疯狂的,愣是活活被他跑死了几匹宝马。
两人也只是互相应着各自要好好吃饭睡觉,别累着,别拼命!
可真正跑起来了,哪一个不是在拼命!
独孤宸不分昼夜这么跑死了几匹马,慕十七又何尝没在拼命,她脑子里时时都在想着,若是她累了慢了,小火儿是不是就会被夜凛多伤害一会儿。
所以她一刻都不敢浪费,时间与她就是生命,她只有不要命地这么跑着才能够感觉到自己活着!希望就在前面等着她呢!
至于吃喝,能将就就将就,多半情况下,饿了就啃个馒头,渴了就在路边取些溪水。
好在当初在唐门那会她比这更大的苦都吃过,所以,这些并没有让她觉得自己有多么的痛苦难捱,反倒是想着小火儿又想着独孤宸,她这一路上吃什么都一样,味同嚼蜡,还没什么胃口,若不是怕自己晕倒,她连那馒头都懒得去吃。
只是到了褚国,进宫面前了褚律,才从褚律那惊呼声中感觉到自己此时的狼狈。
“十七,你,你是不是病了?怎么突然消瘦成了这般模样?”
慕十七起初还以为他太夸张了,可一抬手才发现自己的手腕好像真的细的只剩下骨头了,摇了摇头道:“我没事,带我去见你娘!”
褚律也没多问,就带着她往那后宫去了。
褚律母子得势之后,夏雪衣也就从太妃升为了太后。
夏太后如今坐镇后宫之中,众人都见识过了她的本事,自然是没人敢和她对着干的,这个女人可是扳倒萧山王的!
试想一下,这褚国还有人牛过萧山王的吗?
褚律也渐渐地发现他娘绝对不是一个只会玩花弄草的女人!
别人不知道,可他自己最是清楚,他们是怎么一步步地扳倒萧山王,在褚国站稳了脚步的,那是他娘一次次地算计来的。
而且他知道,她娘有着一个很大很大的秘密瞒着他,这个秘密还和十七有关,他曾经问过一次,她娘只道了一句:“知道的太多,你便越是危险,律儿,娘是为了你好!”
他一直不明白,他如今都已经是褚国说一不二的存在了,娘亲到底还在惧怕着什么?
可娘亲不说,他也只能作罢,这天天看折子都看得他头疼了,也没闲暇去想其它的事,可那终归是根刺,刺的他想要知道!
却不想慕十七会一人独自进宫,来找他娘?多半和她们之间的秘密有关吧!
所以娘亲再次让他回避的时候,他却钉住了脚步:“我已经长大了,我想知道,我想要知道娘亲你长埋在心底的秘密,我想要替您分忧解难!”
夏太后看向褚律,高俊挺拔的背,越发成熟的面容,整个人站在那,就好似一棵挺拔笔直的小白杨。
柔柔一笑,道:“我的律儿真的长大了,长大了呢!好,我告诉你,我把一切都告诉你,娘藏在心底的秘密,不想让你触及的秘密,全部都告诉你。”
夏太后想的很透彻,她的年龄摆在了这里,她不可能护住褚律一辈子。
而大夏虎视眈眈,以褚律的心性和脑子,没有人在一旁帮衬着,一旦大夏出兵,褚国必亡!
所以,她要在有生之年替他把路给铺好了,与独孤宸示好便是与离国结盟。
这几年离国和大夏的边境可是打了不少漂亮的仗,据探子回来报,那离国守卫边疆的可是鬼谷的小五。
鬼谷一出,谁与争锋!
大夏这几年,就没从离国手里占一丝一毫的便宜!
这以后若是独孤宸再回去了,必然是要对大夏发难的,鬼谷的人,再加上独孤宸这么个鬼王,大夏的惨败是必然的。
她可是知道独孤宸那另一重身份的,玄门之主!
再加之相家做后盾,唐门的唐十一,还有御剑门,这三门就等于凑齐了!
试问大夏如何从他手里赢上一场?
还有这会儿站在她面前的这位姑娘,慕家十七。
她可是听褚律说过的,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