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任逍遥若无其事的整了整衣冠,换上一副凶恶的表情:“都看见了吗?”
“看见了……”众人一齐点头,你的姿势飞得如此漂亮眩目,怎能看不见?
“哼!男子汉大丈夫,对待不听话敢扎刺儿的女人,就要像我这样毫不留情的狠狠拾掇之!揍到她跪地求饶为止,都明白了吗?”
“大人英明神武!”数千将士齐声大赞,声震山谷,惊起一群山雀。
※※※
数千士兵在山门前的空旷地上扎营,罗月娘的安然得救,令任逍遥松了口气,于是他又恢复了以往惫懒的样子,数千人跟着他一起,无所事事的在青龙山上驻扎了两天,粮草辎重源源不断运上山来,冯仇刀和萧怀远急得脸都绿了,可任逍遥却浑然未觉,每日和罗月娘腻在一起,再也未见他提起下江南的事儿。
这次剿匪进行得很顺利,四百多具土匪尸首任逍遥派人送去了最近的徐州府,命知府登记在案,至于徐州知府看见那些尸体后会是怎样一副表情,嗯,任大少爷管不着。
匪首杨顺德在尝试了影子近百种惨无人道的酷刑后,终于承受不住生命之痛,半夜趁人不注意,自己咬舌自尽了,死得异常轻松解脱。
“就这么死了?”任逍遥瞪着温森,他现在很不高兴。
温森擦着汗,表情有些苦涩:“大人,俗话说人有旦夕祸福……”
“老温啊,明明就是你对那个杨顺德太不温柔了,这跟旦夕祸福有个屁的关系?”
“大人……属下万分羞愧。”温森显得有些无地自容。
“哼!敢欺负我老婆,死了也不能便宜他!”任逍遥怒哼道。
一旁的泰王和萧怀远愕然齐问道:“那你还打算怎样?”
任逍遥仰天长笑,接着狞声道:“把他衣服扒了,点天灯!烧成七分熟后,再把他的肉一块块切下来,与众人分食之……”
笑眯眯的看着泰王和萧怀远,任逍遥热情的眨眼道:“二位也来一块么?鲜嫩可口哦……”
泰王和萧怀远闻言,面色渐渐发青,死死捂着嘴,看样子又想吐了。
“哎呀,跟你们开玩笑的,做人要有点幽默感嘛……”任逍遥笑眯眯的改口。
二人神色稍缓。
谁知任逍遥又立马道:“温森,叫人把杨顺德的尸首剁巴剁巴,然后扔到山下喂狗去,记得扔远点儿,别影响我老婆地盘上的环境……”
温森立马乖巧的出馊主意:“大人,不如卖给猪肉铺吧,还能换俩银子花,喂狗多浪费呀……”
“嘿,不错不错,懂得举一反三,老温你将来前途无量啊……”任逍遥大喜。
“呕——”泰王和萧怀远再也忍不住,抢职称似的跑出房门狂吐去了。
二人冲出去后,任逍遥这才对温森正色道:“知道这次皇上派我下江南是为了什么吗?”
温森点头道:“知道,查江南六府倾吞国库税银一案,此事属下去年就开始留意了。”
“大人,可还记得前些日子查抄太子府时,太子妃给您的那本东西吗?”
“当然记得……”任逍遥脸上露出怀念的神情:“很软,很舒服……”
温森愕然:“大人,何谓‘很软,很舒服’?”
“擦起屁股来很软很舒服……”
温森大惊失色:“大人!你把它用来擦屁股?天呐……”
“咳咳,抄录,本官已把它抄录下来了……”任逍遥有点不好意思。
“……”
温森道:“大人,那本东西很重要,虽然上面没有提到具体的人名,可记录的官仓银两缺少数目却是办理此案的重要依据……”
任逍遥点头道:“不错,可是有几个问题很费解,这本东西到底是何人所写,又为何会落到前太子手中,前太子与此案有何联系,此案背后到底有多深的内幕……可惜前太子已身死,如今只能靠我们自己去一一查明了。”
看了温森一眼,任逍遥问道:“影子都派过去了吗?”
“大人接到圣旨离京之时,影子弟兄们便分派至江南六府开始暗中查访了。”
任逍遥缓缓点头:“此案乃嘉兴知府李怀德密奏,此人乃本案关键人物,一定知道许多内幕,你要多派些人手保护好他,不能让他被人暗杀灭口……”
“是,属下马上派人去办。”
任逍遥叹了口气:“皇上说,此案牵涉很广,甚至牵扯到某些京中重臣,和几家在江南生根散叶百余年的世家大族,京中大臣倒还罢了,一道圣旨便可让他人头落地,可那些世家大族……唉,连皇上都不敢过分得罪。——老温啊,这次若不小心办理,咱们搞不好会捅马蜂窝啊……”
温森默然无语,神色颇有些苦涩,得罪世家大族的后果,不用想就知道。虽说这是一个皇帝专权的世界,可世家门阀却是支撑着皇帝宝座的重要基石,他们根深叶茂,盘踞各地百年,多年来一代代人的积累,无论是财力,人脉甚至是权势,都不是寻常人所能想象的。不夸张的说,他们甚至有登高一呼,万人景从的号召力,世家大族,向来就是一柄双刃剑,他们能安天下,也能乱天下。自古便被历代皇帝所深深忌惮,却又不敢得罪。
只是世家多年来行事低调,只要当权者不过分与他们为难,他们也不为已甚,两者在某个程度上,保持着一种微妙的平衡关系。如今江南税案牵扯出世家门阀,若要明明白白办好此案,从另一个角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