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攀上树,韩冰在前,步穿杨居中,任天养随后。
有了绳索的保护,韩冰与步穿杨没有后顾之忧,很快从这棵树上飞跃到另一棵树上。任天养为了不让二人发现自己修为高强,没有使用念力,全凭双腿的力量从一棵树上往另一棵树上跳。
那树与树之间的距离,基本上都在三丈左右。任天养凭借双腿的力量,最多也就跳跃个六七尺,根本不足以跳到另一棵树上,全凭步穿杨拉绳子才把他拽过去。
如此跳了十来棵树,步穿杨担心一根绳子不够安全,万一断了任天养会一头裁入沼泽被大烟泡吞没的无影无踪,又在任天养身上多系一股绳这才放心。
三人一棵树一棵树往前挪着,走了一个来时辰才穿越三分之二的原始森林。这时天已全黑,还好正值十五,皓月当空之下照得四周如同白昼。要是换个阴天,看不清前边树木的情况,他们也只好在树上休息一晚,不然摸着黑往前跳,十有八九会飞不到前边的树上而掉入沼泽。
三人又往前飞跃了一会,眼瞅出原始森林在即,步穿杨回头去拉任天养却见任天养抱着一棵树枝却不跳跃。他见任天养神情紧张,似在侧耳朝后听着什么,暗道:“难道有什么不对头的地方?”
任天养不跳过来,韩冰无法往下棵树上飞跃,问道:“他怎么了?”
步穿杨道:“不知道,似乎在听背后有什么动静?咱们也听听。”
原始森林下边全是沼泽,不可能有走兽。原始森林上边虽然枝叶茂盛,可此时入夜,飞鸟早已夜宿也不可能发出声来。纵然有些虫鸣那也是两座山峰脚下草丛里的虫鸣,他们的背后能有什么动静?
韩冰“哦”了一声,情知不可能听到什么动静却拗不过步穿杨,侧起耳朵朝背后听去。四周静悄悄的一片,连声虫鸣也没有,她道:“没什么动静,你大哥是不是没力气了,在那歇息呢?”
步穿杨也没听出有丝毫动静,又见任天养的模样不似在歇息,只得道:“大哥,在听什么呢?”
任天养听到背后有“咝咝”的声响,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沼泽里快速滑行。他听不出那是什么东西,但那东西滑行极快。刚刚察觉时尚在二十里开外,此时已至身后十五六里处。他实在琢磨不透,什么东西能在落叶都可陷入的沼泽中如此快捷的滑行,但能明显感觉到危险。此时听了步穿杨的问话,心想:“无论那东西是什么?我们三人在树上绝对不是它的对手,还是赶快出了原始森林,等到了脚踏实地之处或许能与之一斗。”他不想步穿杨与韩冰知道了心慌意乱,再生出什么意外,反正那东西离得尚远,道:“没什么,我们快走!”双脚在树干上一曲,全力朝前跃去。
三人再次前行,盏茶时间已出了原始森林落到两山脚上。那是一片数百丈方圆的空地,稀稀拉拉长着数棵老树,数块丈余的巨石横在空地中间,仅露出地面数寸高,有如一张张巨桌大床。
任天养一落地,听出快速滑行的东西距他们已不过三四里距离,连忙转身聚目去看。这时,一片乌云遮住明月,四周一下黑暗起来。他隐隐看到原始森林中有两点红光,就如两个红灯笼一般,不觉惊骇,暗道:“那时什么鬼东西,为何是两盏红灯笼?莫非世上真的有鬼,正打着灯笼追赶我们?”他越想越觉自己想的有理,也只有虚无飘渺的鬼才能在沼泽地上如履平地,可世界上真的有鬼吗?真的是鬼的话,走路应该没有声音,为什么他能听到“咝咝”的声音。还好,那东西见他们三个已出了原始森林也就停下脚步,两点红光朝后退去,慢慢的消失不见。
韩冰在一块巨石上坐下身子,嚷嚷道:“可把我给饿坏了,快拿吃的来。”
步穿杨见任天养没有反应,走到任天养近前,道:“大哥,在看什么?”
“咝咝”的声音已去了数里地,能察觉到的危险逐渐消退。任天养道:“没什么!”往韩冰坐的那块巨石走去。忽然,他又听到一个响动,似有个什么东西从原始森林中的一棵大树上窜飞而起。他扭头忙看,只见黑暗的天空下有道黑影如箭一般急飞而去,落入右边的那座山上消失不见。
步穿杨也听到这声响动,他眼力虽强却不如有念力相助的任天养,没看到黑影落入右边的山上消失不见。见任天养神色凝重,宽慰道:“许是一只大鸟受到惊吓,飞跑了。”
任天养看不清黑影的形状,但感觉那道黑影个头不小,最少有一人大小,想不透能长这么大个的鸟是什么鸟。他想起石碑上的警告,一时担忧三人此时的处境,可既来之则安之,此时再返回只怕更加的危险。在心中打定主意,夜里睡觉时打起十二分的精神,若有风吹草动提前警告步穿杨韩冰小心。他咧嘴一笑,道:“你说的是,这里除了鸟还能有什么东西!”
二人来到韩冰坐的那块巨石上,任天养打开包袱,取出干粮三人胡乱吃了一些。这时月亮从乌云中钻了出来,四周又是亮堂一片。
初秋的天气,白天热夜里凉,山中的夜就更凉了。吃完干粮,步穿杨与任天养捡来干柴,燃起一堆大火。一来取暖,二来能起到吓阻野兽的作用。
等一切准备妥当,三人翻身躺倒在巨石之上。经过一天的劳累,步穿杨与韩冰很快扯起鼾声,任天养心中装着事,也无心修炼,侧耳细听四周的动静。至此,除了虫鸣再无任何异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