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穿杨与韩冰有说有笑,三人在大溶洞中走了不到三里路已到洞的尽头,顺着道石阶开始往上走。没走一会,隐隐看到前边有个亮亮的小白点,步穿杨喜道:“快到洞口了。”
三人不由加快脚步,越往前走越觉暖和,等到出了洞口一阵热风吹来,身上的阴寒之气被吹得无影无踪。
面前有道夯土路,大约六尺来宽,刚好过下一辆车。路两边全是人高的野草,各式各样,叫得出名字叫不出名字的,互相攀绕,争相生长。这条道路上却寸草不生,想来是修路之时,夯土下边搅混了碎石与石灰,所以野草无法生长。
那路直直的通往前方,也不知有多远,被两边的野草一衬,十分的幽深可怖。野草两边是山体,高可入云,不过有一定的缓坡,上边怪松乱石林立,中间夹杂着各式药材。
步穿杨与任天养不懂药草,看着那些只是在胡看八看。韩冰则不时的发出“咦咦”之声,嘴中赞叹:“这种药材也有?这种草药在这里竟然也有。”他们两个听得一愣一愣,也不知韩冰嘴中所说的药材倒底是什么!
步穿杨捋了捋袖子,道:“既然有我们要的药材,那就开始采摘吧!”
韩冰道:“这里的药材是不错,有的比药店里卖的药材成色还要好上几分。但咱们既然来到这里,自然要采最好的药材。穿杨,心急吃不了热豆腐,越往山里边,药材的成色越好。”说罢,前边带路,朝里走去。
任天养还是走在最后,耳听风吹着野草发出哗哗啦啦的响声,突然他听到背后传来“咦”的一声。他心中一惊,暗道:“莫非有什么东西跟着我们三个?”连忙扭头去瞧。隐约的似乎看到溶洞出口处有个灰影一闪,只是那时他并未使用念力,而所站的地方距出口又有六七里远,模模糊糊看不甚清。等运用念力去瞧时,溶洞出口处又空空荡荡什么东西也没有。他心中狐疑,觉得自己是听错了音看花了眼,似乎听到“咦”的一声又似乎看到一道灰影,其实并没有声音也没有灰影。之所以会看错听错,其实是因为来到一个陌生的地方,见到人高野草又想到破败城门前竖的那块石碑,觉得草从深处隐藏着石碑上言明的危险,紧张这下才会看错听错。
步穿杨察觉背后有异,回过身道:“怎么了,大哥?”
任天养道:“我还当有什么东西跟着我们,回头看了半晌也不见有什么动静,看来是太过紧张听错了!”
韩冰也回过了头,听了任天养的话,还道任天养修为低胆子小所以害怕。她艺高人胆大,虽想起石碑上的警告,但一点也不怯,自信纵然有什么凶险,凭她与步穿杨的修为也能轻松对付。上前两步拍了拍任天养的肩膀,道:“不用怕,有什么危险有我和穿杨呢!”
这时,草丛深处一动,似有个什么东西要出来,三人同时紧张起来。
韩冰从包袱中取出一把不过二尺长的小锄头。那是一把药锄,但非普通药锄,浑身上下皆是精钢打制,锄头尖又在水火中焠过上百次,异常的锋利,不仅可刨锄药材还可起到一定防身的作用。
而且那锄柄里暗藏机关,韩冰一手握锄头一手握锄柄,朝外用力一拉,二尺长的锄柄顿时伸展至六尺来长。她又握住柄使劲一拧,倒垂的锄头朝前一展,直楞楞顶到柄头,一把小药锄至此变成一把类似月牙铲的一件兵器。
步穿杨也把包袱打开,拿出弓与箭葫来。自打得到铁弓令箭,他就迫不及待的试过其它八枝箭射出去会有什么样的效果。可惜,除了那把刻着风字的箭能带出一只由风化成的虎外,其它的八枝箭与普通的箭并无什么区别,射出去后不会变出奇异鬼怪的事情来。不过,他并未因此将那八枝箭看轻,而是觉得可能是因为修为不够,所以那八枝箭无法与风字箭那般威力凶猛。
他不知从草丛中出来的会是什么东西,所以全力以付,挑出刻有风字的那枝箭搭上弓,朝乱动的草丛瞄去。
任天养只道自己此番前来只不过采些药材罢了,不可能遇到什么危险,包袱里只是装了些干粮,并未带压箱底的那三柄侠士佩剑。这时眼见韩冰与步穿杨亮出兵器,暗悔自己为什么不带件兵器,若是真是碰到对付不了的危险,那可怎么办?
步穿杨轻声道:“大哥,你站到我后边来!”
任天养撇眼看到步穿杨腰上悬的箭葫里的那几根箭,心中一动,暗想:“真要碰到什么危险,倒可以使使穿杨身上的箭。纵然使不出步穿杨射箭的威力,也足以防身。”于是走到步穿杨身后站定。
草丛抖动的越来越急,里边藏的东西马上就要出来了。三人想着石碑上的警告,全都紧张到了极点。无论是韩冰握铲的手,还是步穿杨握弓的手,仰或任天养虚握的手,掌心内都泌出一层汗来。
终于,那个将草丛撞得哗哗做响的东西终于钻了出来,竟是一只兔子。只是那兔子极大,半人多高,身体肥壮,胖得赶得上一头二百来斤的大猪。可兔子再大终究是只兔子,又有什么可怕的。
三人都舒了一口气。将握铲的以及拉弓的手松了松,就连任天养也把用念力握住的两枝箭丢掉。
大白兔似乎从来没见过人,瞪着两只血红的眼朝任天养三个打量良久,似乎没感觉到危险,蹦蹦跳跳从他们三人身旁经过,一头又扎入草丛消失不见。
韩冰将铲变回药锄,收到包袱中笑道:“我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