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天养还未答话,韩冰苦笑一声,道:“我们往里推门,说不定门后边就是山壁,所以我们推的并非铁门而是山。别说我们两个只是二十级修为的普通人,只怕来十个八个侠士也只能望门兴叹!”
步穿杨道:“往里推不能推那我们就往外边拽!”他说完,便知自己说的根本不可实现。那铁门除了上门的门闩之外全身上下光溜溜一片,根本没有下手之处也就别谈往外拽门了。而拉着锁往外拽也不现实,锁把门拴住的门闩半非明闩而是设计精妙的暗闩,而且那锁一点也没有锈,握起来滑不溜手,拧它还能使上力,想拽根本使不上力。他叹了口气,道:“现在无法可想,除非找到锁的钥匙,否则根本打不开门。看来我们这次要无功而返了。”
韩冰点了点头,正要说:“看来只能无功而返了。”忽听任天养道:“不如让我来试试。”,她回头望了任天养一眼,摇头道:“我们两个准侠士都打不开门,你一个没什么灵力的又何必浪费时间?我看还是现在就往回走得了,天黑之前尚能赶回新兵营跟上吃晚饭。至于进山采药材,只好以后再想办法。”
任天养道:“既然来了,你就让我试一下又何妨?反正耽误不了多长时间,若我也打不开门,咱们这就回去。”
韩冰还想说些什么,却被步穿杨扯了扯袖子。她只好将已到嘴边的话打住,算是给步穿杨一个面子。
任天养低头四处找了起来。想找根铁丝之类的东西,但这鬼地方除了几件锈的不成样子的兵器,并无任可铁器。他抬头看到韩冰脑袋上别的那根金钗,道:“韩姑娘,你头上的金钗可否借我一用?”
韩冰听任天养俯头四处寻找东西时嘴中喃喃:“怎么就没有根铁丝之类的东西呢?”心中一动,暗道:“莫非他还懂撬门别锁的技巧。”
任天养已带来太多的惊喜!如果说发现大土包是乱葬岗,解了水是为何有尸毒靠的是运气,那找到进入后山的入口绝对是实力。何况,有时运气也是实力的一种。这样看似平常,实不可测的人,会撬门别锁的本领又有什么值得稀奇的!
所以,韩冰默默祈祷,任天养赶快找到趁手的工具,打开那道怎样也开不了的门。
如今见任天养借金钗,她更加确定任天养会撬门别锁的本领。她头上那根金钗本是贵重之物,上边镶玉嵌珠,值个几百上千两银子,若是被任天养撬坏别断着实可惜。但此时能不能采到炼制丹丸的药材,是否开得了面前这把锁是关键,她也就死马当作活马医,毫不吝啬的将金钗取了下来。
任天养拿过金钗走到锁前,将叉尖伸入锁孔之内一阵鼓捣。他借金钗是假,目地不过掩人耳目,实则运起念边压下锁簧,轻轻一扭,“咔”的一声脆响,那把拧不断砸不坏的大锁应声而开。
韩冰一阵激动,扶着步穿杨胳膊的手忍不住重重一掐,道:“打开了!”
步穿杨吃痛,但也不敢运用灵力抵抗,更不敢把韩冰的手掰开,反而甚是享受韩冰的手掐,笑道:“我早让你别小看大哥,他常能干出别人意想不到之事,你还不信。我之前要带大哥一块来采药,你也不愿。幸亏后来你改了主意,不然咱们两个岂不是白跑一趟。”
韩冰心中也十分庆幸此次带了任天养来,但她嘴上却不服软,道:“说不定是瞎猫碰到个死耗子。”走上前去,伸手将大锁取下,随手丢到一边。拉开那两扇铁门,一阵寒风从里边刮来,吹在脸上有如小刀割的一般。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道:“好冷!”
步穿杨道:“溶洞没有那样平坦的,通常都是先高后低然后再高,有的能通地下数里,里边四处结冰,所以吹出来的风极冷。”
韩冰点头道:“原来如此!”举目朝里望去,只见里边黑乎乎的如漆如墨,伸手不见五指。她道:“看来我们得做些火把方可入内。”
步穿杨不等吩咐,早去找了数根臂粗木棍,又找了些破衣碎布缠在上边。任天养拿出火刀火绒点火,也不知是不是火绒受了潮气,打了数十下方把火点着。他不觉气闷,暗道:“要是能做出来火柴,在天龙国开卖,除了火剑门那些不需借外物点火的侠士,其它人谁还愿拿笨重的火刀火镰,肯定都要买盒火柴放在家里。如此独门生意,岂不是要赚得数钱数到手抽筋。”不过他也仅仅有此一想,毕竟虽用过火柴,但并不知火柴是怎样做出来的。
洞中有用石头凿出的台阶,三人举着火把顺阶而下。火光的照耀下,他们将周边景物看得清清楚楚。
溶洞时宽时窄,四处都是竹笋形状的钟乳,或从下往上立着,或从下往上垂着。为了便于人行走,里边已经过人为的加工,过窄的地方被扩宽,挡道的钟乳被砍掉。
步穿杨前边带路,韩冰走在中间,任天养后边压阵。大概顺着石阶走了三四里路,不再往下下,步穿杨拿着火把朝四处一照,只见三里方圆的一个大溶洞豁然呈现在眼前。他惊道:“这是我见过最大的溶洞,比我之前要见过的溶洞大上数倍。”
不时有水从洞顶往下渗,嗒嗒下雨一般。三人避开落的雨珠四下里照着看,只见那些钟乳千奇百怪,有的像下山的猛虎,有的如怒吼的狮子,还有的像等待守猎的群狼。
韩冰一手举着火把一手去接落的水珠,寒彻透骨的凉由手掌传遍全身,她叫道:“好凉的水!”咯咯笑了笑,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