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冰问有什么不同,任天养竖起三根手指,道:“有三点不同。第一点最明显,盖房子所用石头风化的程度不同。”他走到一面没有坍塌的墙前,伸手拍了拍墙面,道:“每块石头做切成了方砖状,外边的这一面,倍受风吹日晒雨淋,风化的最严重。其它的五面,要嘛与其它砖上下左右相抵,要嘛面朝屋内,不受风吹日晒雨淋,风化的也就不严重。”
任天养又走到远处一座坍塌的石屋前,随便掂起一块石头,道,“你们两个来看,这一面风化的很严重,由此可见曾经是面对外边,接受风吹日晒雨淋的那一面。其它五面风化的不是很严重,也就是在房子里边或者与其它砖相抵的那五面。本来它们互相保护也不可能风化的,房塌了之后与外界接触才形成风化,但与之前便在外边的那一面相比,风化的并不严重。”
步穿杨与韩冰本来也没觉得一块方形石砖的六面有何不同,听了任天养的话,仔细一对比,方发现其中的区别。
任天养又走到他说有问题的那处坍塌石屋前,捡了块方形石砖道:“这里的石砖比刚才你们见的石砖,就风化程度来说,比风化最厉害的那一面稍轻,比风化不重的那五面稍重,这说明了什么?”
步穿杨为人老实。一般来说老实人都比较木讷,脑子转的也稍慢一些,自然不如韩冰这样的大家闺秀脑子活络。
步穿杨还在苦苦思索,韩冰已经想通了这是怎么回事,笑道:“你的意思是说,这里的石砖是后来做好的,故意堆放成坍塌的样子。它们比其它房子直接面对外边那一面受日晒风吹雨淋的时间短,却又比后来坍塌的石砖接受风吹日晒雨淋的时间长,所以才会这样。”
任天养打了个响指,道:“没错。”
韩冰道:“你不是说有三点不同,其它两点是什么?”
任天养道:“这里的地面是条状青石铺就而成,所以盖房子不用再打地基,直接在青石上搭屋子既可。条石巨大,本身的承受力也够强,但石头垒成的房子份量也不轻,虽不能把厚重的条石压断压碎,可成年累月的压着,条石下边的泥士承受不了这般重力会往下沉。你们看,其它有石屋的地方的条石比这个后来做出的坍塌石屋略矮一分,因此我断定这里本无房子,原来是条通道。房子后边瞧着是道山崖,专门留出一条通道干什么?肯定是为了通往后山。”
韩冰与步穿杨的修为够高,眼力自然也不低,垂头敲了一眼,果如任天养所说,那个坍塌的有问题石屋正边的条石比其它盖有房子下边的条石略高一分。
韩冰挑起大拇哥道:“任兴,我都有点佩服你了。”
步穿杨喜道:“我早说我大哥非同凡响,你还不相信。”
韩冰白了步穿杨一眼,道:“就你能!”扭头又对任天养道,“你快说,还有一点不同是什么?”
任天养伸出一指,放在舌尖上舔了一下,道:“你们两个也试一下,看能感觉到什么!”
步穿杨毫不犹豫,伸指在嘴中舔了一下,竖起手指。
韩冰虽有男子风范,可终究是女孩子,实不好意在两个男人面前做出如此不雅的动作。问道:“穿杨,有什么感觉?”
步穿杨道:“凉凉的!”
韩冰道:“废话,你手上湿点水也是凉凉的。”
步穿杨道:“除了凉,还有……还有……”
韩冰急道:“还有什么?”见步穿杨半天说不出还有什么,恨不得也伸手在嘴中舔一下,亲自感受一下。
步穿杨忽然叫道:“我知道了,是风!”
任天养笑道:“风从哪里来的。”
步穿杨道:“风是从……风是从……”却说不出来风从哪里来。他把手指从左移到右,又从右移到左,忽然指着面前任天养说的那座有问题的坍塌石屋道,“风是从那里传出来的。”
任天养道:“风为什么从那里传出来。”
这个问题难不倒步穿杨。他常在山里转悠,自是知道有洞必有风的道理,道:“因为那后边有个山洞,所以风从里边吹出来。大哥,刚才也没见你把手指沾湿来试风,怎么知道会有风。”
任天养呵呵一笑,并未实话实说,难道让他对步穿杨说他有念力,耳朵大异于常人,听到了从里边传来的风声不成?而是道:“我既料定那里有洞,也就知道有风从洞里吹出。穿杨,韩冰,咱们三个现在把石头搬开,看里边有没有洞。”
步穿杨忙道:“大哥,冰冰,你们两个歇着,这等粗活由我来干。”他一个人跑到坍塌的石堆前,手脚麻利的将堆在那里的石砖扔向一边。时间不大,已将那堆石砖推空,面前露出两扇一人多高的铁门。
铁门上上着锁,那锁有一个小孩的脑袋那么大,锁鼻也有一个小孩的手臂那么粗。步穿杨手握大锁重重一扭,想把锁拧开。可那锁不知是用什么材料所制,应该不是用普通的铁制成的,这一拧竟未将锁鼻拧断。他有些不信邪,用上十成灵力又扭了一下,还是未将锁拧开。
韩冰道:“让我来试试!”也运足灵力扭了一下,同样未将锁鼻拧开。步穿杨道:“合我们二人之力试一试。”
韩冰点了点头,侧过身子把步穿杨让到近前。那锁够大,足够两人双手拿住合力去拧,两人试了数次,依然拧不断锁鼻。韩冰不觉失望,道:“好不容易找到入口,难道却没有办法进去。”
步穿杨四下一看,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