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想,什么人的坟墓会起如此大的一个土包,除非是帝王之陵。可帝王之陵里仅葬帝王一人,又是用几层棺椁保护,就算地下河从中穿过,也不可能染上尸毒。
任天养经过韩冰曾经踢打的地方,“咦”了一声停下脚步。
步穿杨不知发生什么事,连忙回身赶了过来,问道:“大哥,怎么了?”
任天养指着土里露出的一截圆形物体,道:“这并非是一截树枝木棍,而是铁器!”说罢,拽了一把草将那截圆形物体上边裹着的土扫去,露出里边一层厚厚的铁锈。
韩冰也走了回来,道:“不像是普通的铁器,看着像是某种兵器的柄。”
任天养握住露出的那截铁器,朝外拽了一下。他还当那截铁器并不长,所以没使用念力,见那截铁器纹丝未动,运上念力准备再拽。
步穿杨叹了口气,不忍道:“大哥,这种粗活让我来干。”说罢,从任天养手中接过那截铁器,运上三分灵力朝外一拽。外层的土层虽有松动,但铁器仍是埋在里边纹丝不动。
步穿杨又加了三分灵力,土层一动,掉下锅盖大小的一块来,铁器仍没拽出来一寸。他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道:“不管这铁器是什么兵器的柄,它一定都很长。”说完,使尽全身之力,脸憋的通红,将那铁器死劲的往外拽。
铁器一寸一寸被拽了出来,拽出两丈有余仍未到尽头的意思。步穿杨大喝一声,韩冰适时的搭上手,合两人之力终于将铁器完全拽了出来,而土包也被他们拽出一个三尺方圆的口子。
原来那件铁器是个中间为矛,矛头两边各有一个月牙状利刃的大戟。之所以如此难从土堆里拽出来,除了戟头过大外还因上边戳着一个硕大无比的脑袋。那脑袋绝非人头,比普通人头要大上四五倍,前窄后宽,像是狼的脑袋。
三人都知大戟是天龙国军队的制式兵器,如今在这里见到一件甚是奇怪。尤其是任天养,他本就奇怪为什么虎狼兵们要拿那么长的竹杆,要对付的敌人究竟是什么怪物。见了戟上扎着的脑袋,倒抽一口凉气,问道:“这是什么怪物?为什么有这么大的脑袋?”
韩冰冷哼一声,以打量白痴的眼神看着任天养道:“你连咱们对付的是什么敌人都不知道就来当兵?”
任天养笑道:“我本住在海边,离此地有十万八千里,没见过敌人什么样不是很正常吗?”
韩冰道:“没见过敌人还没听说过敌人吗?照你这么说,没吃过猪肉连猪什么模样也不知道?”
任天养一时无语,暗道:“你独自一人在一个房间里蹲上十八年试试,看有没有人给你讲敌人是一副什么样的可怖模样。”
步穿杨不好意思的道:“冰冰,我总钻在深山老林里打猎,也没听说过敌人长什么样。你见多识广,便给我们讲上一讲。”
韩冰笑道:“你瞧我们家穿杨,还真是天真无邪,淳厚朴实,不涉外事。如此专心一致,难怪修为能练得如此高。”
任天养心中呐喊:“双重标准!这绝对是双重标准!我没听过敌人是什么样,便是无知白痴。步穿杨没听过敌人是什么样,却是天真无邪。嘿嘿,这小娘们心偏得很啊!”不过,他并未对此表示异议,专心听韩冰讲解,以解心头之惑。
韩冰道:“在咱们一线天外,龙盘虎踞着几个域外番邦。他们跟咱们不一样,除了修炼之外还好豢养一种猛兽。因为豢养猛兽的不同,咱们把他们分为狼族,虎族、豹族、象族等等。”
步穿杨道:“不会吧!我在山中时常打猎,什么猛兽没见过,从没见过这么大个的。这是什么猛兽,个头为什么会如此大?”
韩冰道:“这应该是匹五流的巨狼!”
步穿杨道:“五流?狼就是狼,难道还分几流不成?”
韩冰道:“这就是番邦之所以叫番邦的原因所在!他们看着跟咱们一样,其实都是未开化的野人。在他们的传统中,他们觉得自己并非是人,而是某种猛兽的子孙。所以,他们以此种猛兽为图腾,并视这种猛兽为兄弟。咱们以狼族为例,在他们出生之际,他们的父母就会捉来一窝小狼,圈在笼里不喂吃喝,任由这些狼厮杀拼咬,将最后仅存的那只喂上新生儿的脐带血,自此这只狼便与新生儿结为兄弟。当新生儿慢慢长大,开始修炼之际。用心法则搂着狼兄弟一起练,用丹丸则人一半狼一半,用龙穴则各据一侧。狼靠他们的修为而变的越来越大,修为越高,狼也就越大。一般来说,狼族一流的狼抵得上咱们上等侠士的修为,而五流的狼最少也能斗得过二等侠士。此狼如此巨大却被一柄戟刺死,应该是被咱们的虎狼兵围歼。”
她望了望面前巨大的土包,接着道:“这么大的土包,里边埋葬的巨狼没有一万只也有八千只,难道这里曾经发生过一场战争?不会啊,番邦不是都在一线天之外吗,为什么一线天之内也有巨狼的影踪?”
任天养呵呵一笑,暗道:“还以为你天下之事,无所不知无所不晓,原来还有你不知道的事情啊!老不死说天龙国人贪图安逸,已没几个人记得起来数百年前那场大战,看来一点不假。”
韩冰瞪了任天养一眼,道:“你笑什么?难道知道这是为什么?”
任天养道:“知道谈不上,但大概清楚事情的始未。”
韩冰“哦”了一声,道:“说的好像你真知道一样。那你来说说,这是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