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时自被朕过继给胤禩之后,整个人变得极其消极,开始没黑没白的酗酒,并且眠花宿柳,这京城的大小妓窑竟都被他睡了个遍。”胤禛说道此处还颇有些咬牙切齿的味道。
弘时性子素来也不是那种坚毅无比的,被过继给胤禩之后,无疑是从天上摔倒地上,他堕落的可能性远远比重新振作起来的可能性要高得多的多。
“弘时长期在那等烟花之地流连,久而久之,竟染上了脏病。”
这也就是弘时之所以会病重的原因吧!
“可是,可是皇上肩上的伤?”情不自禁地年若兰仰头道:“纵使心底对皇上颇有怨怼,但依他的性子也是万万不敢公然拿刀伤害皇上的。”况且他还要拖着自个病重的身子。
胤禛闻言紧紧闭了下眼睛:“若是平日的弘时,自然没有那样大的胆子,不过他因为得了那脏病的关系,整个人虚软无力,有人便给他开了一种罂粟提起出的药物,使其狂性大发,再加上朕今日去看他时与他争执起来,弘时没了理智,竟要拔刀弑君,朕情急之下一脚踹在了他的胸口之上,弘时吃不出力气,整个人向后摔去,撞到了柜架上,那柜架倒在地上,便把弘时压了下去。待朕移开柜架,弘时已然没了气息。”
原来是这样……知道事情的前因后果,年若兰总算解开了心中疑惑,感觉到胤禛情绪的起伏,不由动了动脑袋,再其颈部磨蹭道:“是弘时先对皇上动手的。皇上反击也不过是自保而已。弘时会死也是个意外。皇上心中不必介怀。”
“朕总在想。朕与弘时会落到今日的地步,是否真的是朕做错了?”胤禛无声一叹,声音听起来也是极为落寞。
“臣妾认为皇上并没有做错什么。”年若兰十分坚定地如此说道。
胤禛沉默半晌,突然带着一些迟疑的感觉,出声道:“温氏那里……”
“三阿哥早逝,已颇为可惜。温氏肚子里的那个就是他在世上留有的唯一骨血,还请皇上开恩。留住这个孩子吧!”
胤禛紧皱的眉宇微微一缓,颔首道:“既然你都这样说了,那便留下吧……朕倦了,陪朕睡一会儿。”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