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禁?狗屁宫禁。”高勇抬头看了一眼天色,不屑一顾地对那小胡子侍卫甩了甩手中的马鞭道:“你们两个,报上姓名!”
两人对视一眼,竟都老老实实地回答道:
“回高大人,我叫穆子元。”这是那个小胡子。
“回高大人,我叫刘如松。”这是那个高个子。
高勇点头道:“嗯,这人是我们大内侍卫的仇人,把他放进来,我们要找他报仇算账,你要不放他进来坏了我们的报仇大业,信不信老子把你头朝下塞井里去!”
面对高勇,刘如松还有些许犹豫,穆子元十分干脆一声不吭地让到了一旁,看来对高勇很是畏惧。
而且大内侍卫原本就是宫中的亲卫,小胡子穆子元的那招能对付风一扬,对高勇来说却是个笑话。
高勇满意地点点头,一脸耀武扬威地朝风一扬耀看了一眼,哼了一声,鼻孔朝天地驱马走在了前面。
眼看两个禁军兵士居然真的一脸若无其事地让在一边,风一扬哭笑不得地跟在高勇身后。
看来大内侍卫平日里爱欺负禁军的传言是真的啊,看这俩货怂的,风一扬不忿地翻了个白眼,凭什么呀,一个皇上亲封的剑仙的威望居然比不上高勇这个大内侍卫!就你会把人往井里塞不成。
往前走了两步,看着高勇骑着马风一扬猛地想到可能这人不是唯一一个会拦自己的,干脆快走了两步,提气一纵,悄无声息地坐到了高勇的马背上。
高勇察觉不到,可背上毫无征兆地突然多出百来斤,马儿的前蹄却是一软,高勇莫名其妙地回头,猛地看到一张大脸,笑得人畜无害。
高勇一哆嗦,随即大声喝问道:“姓风的,你怎么在这?我忍你很久了,你特娘的又要出什么幺蛾子?”
风一扬朗声笑道:“走累了,烦请高侍卫送我一程。”
说完,也不管高勇答不答应,风一扬用脚后跟轻轻一砸马屁股,黑棕马吃痛,嘶鸣一声径直开始狂奔起来。
高勇吓了一跳,抬手就要提缰勒马,不料肩井被一只手轻轻扣住,高勇都不用回头就能想象到背后那张脸肯定还是一脸无辜的笑。
高勇一咬牙,也是存了较劲的心,气沉丹田,人如其名勇悍霸道的真气像一条条河流汇聚成长江大潮,向着肩井穴的方向直冲而去。
风一扬似有所觉,眼神微微一变。
这一记从外面看来没什么,可聚集了高勇这个大内高手的全身真气的一击又岂会简单,真气如江如潮,螺旋而来狂涌而至,形成了一股钻劲,猝不及防之下恐怕不但手指会被弹开,真气没来得及护体之下还会吃点暗亏。
两人坐在狂奔的马背上,高勇看似一动不动,嘴角却扬起了一丝得意的笑,小子,今天就让你吃个瘪,让你知道你高哥不是好惹的。
风一扬面无表情,在间不容发的一刻微微抬起手指,轻轻往下一压。
一股锐利如剑的真气从高勇的肩井穴猛地刺入,在高勇的奇经八脉乱窜,两股真气撞在一起,高勇的护体真气竟然一触即溃,土崩瓦解,风一扬的真气所到之处,所向披靡。
原本或多或少高勇都对风一扬起了几分轻视之心,认为无论如何,对方都只是一个少年,顶多功力比自己强了几分,此时此刻,这股凌厉如风的真气仿佛化作了一个在地平线上奔跑的身影,高勇方才知道盛名无虚。
真气被制,高勇这时全身上下提不起半分力道,失落,迷茫,服气,各种各样的情绪接踵而至,恍惚间高勇微微睁眼,却看见胯下之马越跑越快,猛地一个激灵,不由得惊出了一身冷汗。
在宫中不是不能骑马,大内侍卫就有这宫中骑马的权利,可是纵使骑马也需得要减速慢行,似这般纵马狂奔是万万使不得的,万一冲撞了谁那是全家脑袋加一起都不够赔的,风一扬把皇宫当成了大草原,高勇自然吓得够呛。
风一扬感受到了高勇的情绪波动,压低了声音对高勇说道:“高大哥,对不住了哈,小弟有急事要见皇帝陛下,路上小鬼难缠,还请高大哥相送一程。”
高勇一听风一扬在宫里把马骑成这样就算了,现在竟然还是要去冲撞皇上,立马吓得魂飞天外,狂乱地挥舞着两条手臂放声怒吼道:“风一扬,你******疯了,快放我下来,快放我下来!”
高勇的怒吼声在空气里回荡着,南宫门外的穆子元愣了愣,用手肘顶了顶自己的同伴,干笑道:“嘿,你听,这人的名字和六扇门的那个剑仙是同音啊。”
刘如松面无表情地说:“是啊。”
穆子元干笑两声,笑脸渐渐僵硬,接着猛地蹲下身子哭丧着脸道:“完了,我要被抓起来阉掉了。”
刘如松继续面无表情地说:“放心吧,做太监只断中间那条腿,如果我这次被你连累,我一定会在被阉之前把你的另两条腿一齐打断。”
穆子元面色一白,哇地一声哭了出来。
哭声悲戚,余音袅袅,不绝如缕、
刘如松叹了口气,瞪着穆子元说道:“你现在哭有个鬼用,说说现在怎么办吧,你知不知道大人为什么要咱们拦着六扇门的人?”
穆子元原本神情萎靡,这时听到刘如松的问话,眼神却有些躲闪起来,支支吾吾地说:“这个,这个我也不太清楚,兴许是大人觉得六扇门的人有谋逆的迹象吧?”
刘如松摇了摇头有些不可思议地说:“六扇门的人会谋逆?我不信,我觉得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