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养到现在,包见的脸色和前几日比起来已经红润得多,说话中气也足,除了左手不能用力之外,一切与常人无异。
风一扬像一阵风一样冲到了包见的面前,惊喜地大呼小叫:“三师兄,你没事啦?”
包见看到风一扬也是一脸的傻笑,一张嘴张得大大的,一副要说话的样子。
整整十息时间,风一扬感觉自己都快要窒息的时候,包见语速很快地说:“是啊小师弟,我没事了,很精神。”
风一扬吐出一口浊气,苦笑道:“真不想和你说话,不过你没事我就放心了,那正好你们联手,正面交锋宫本羽一讨不到便宜,我有事先走一步。”
说完风一扬挥了挥手就要用轻功往院子外面飞,一口真气刚刚提起来,不料左脚一沉,一股沛然大力传来,风一扬无奈被拉到地面,一个没站稳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风一扬捂着屁股挣扎着站了起来,对刚才拽自己的包见怒目而视。
包见定定地盯着风一扬的双目看了一会儿,才开口问道:“你为什么不想和我说话?”
风一扬:“……,……二师兄,你脑袋后面有飞碟。”
包见面色平静地看着风一扬。
风一扬:“……二师兄,你脑袋后面有包子。”
包见好奇地转过头去看了看,随后转回来笑道:“小师弟你说什么呢?哪里有飞碟,咦?飞碟是什么?”
此时他的面前已经空空如也。
包见却对风一扬的离去视若无睹,又转过头去,仔细地看了看,回头说道:“小师弟你又骗我,哪里有包子,咦?小师弟人呢?小师弟怎么不见了。”
包见一脸的纳闷。
江未寒:“…………”
天空比刚才亮了一些,太阳还没出来,鸡刚叫过的时辰,整个空气还是青灰色的。
风一扬急掠到南宫门前,微微喘着气就要往里冲,一对长戟交错拦在了他的面前,其中一个持戟的禁军兵士大声喝道:“站住!什么人,竟敢擅闯皇宫禁地!”
风一扬一脸诧异地把脸杵到那个说话的禁军兵士鼻子下面,吼道:“是我,你不认识我吗?我昨天刚来过南宫门,当时你还给我叫来一个小太监领我去太医院!”
面前这个竟然就是昨天守卫宫门的一个禁军。
这个禁军兵士有些不自在地把脸往后偏了偏,机械地说:“即使我知道你是谁,你也不可以在这个时候闯入宫中。”
风一扬疑惑道:“为啥?”
这时另一个禁军大喝一声道:“因为这个时候按照大唐律例是宫禁的时候,没有令牌和旨意是不能进宫的,不然就等同于造反!”
风一扬吓了一跳,抬眼望去,说话的是一个小个子禁军,嘴唇人中的位置还长了一撮小胡子,看起来颇为不严肃。
接着风一扬回过味来,被气得不怒反笑道:“你们居然和我一个六扇门的讲大唐律例?你们看看这都什么天色了?鸡都叫几遍了?还宫禁?你们再啰嗦信不信我把你们压到蚕室让人宫了你们?”
昨日见过风一扬的那人明显脖子一缩,那小胡子禁军却向前一步,把手中长戟往地上一插,大义凛然道:
“我们俩决定宫禁什么时候开,我们觉得天色没到就是没到,你还敢威胁禁军,你有几个脑袋?你当你六扇门的就了不起吗?你以为六扇门人人都是剑仙风一扬吗?就算是风一扬来了,他也不敢在我面前这么猖狂!”
见过风一扬的那名禁军明显吸了一口冷气,低下脸不停地给同伴使眼色,那小胡子禁军却正巧直直瞪着风一扬,全然没有看见同伴的眼色。
风一扬被气得不轻,眼看着天色就快亮了,他崩溃地指着身后说:“那刚才那个方向的鸡叫声你们总听见了吧?”
那人索性把脖子一梗说道:“没听见。”
说来也是无巧不成书,刚才风一扬所指的方向小半里外的那户人家也许是养鸡的,这侍卫话音刚落就是群鸡长鸣,喔喔喔的声音在这清晨隔着小半里路传过来依旧清晰可闻。
“现在还是没听见是吧?”风一扬似笑非笑地看着那个猖獗的禁军兵士,对方明显是在故意刁难,风一扬已经快要没有耐性了。
小胡子禁军也自知理亏,低下头嗫嚅道:“总之,你要进宫面圣,没有陛下的召见就是谋反,你再上前一步我们俩就能将你就地格杀……”
之前那个禁军一直在努力尝试着给同伴打眼色,听到这里也算是放弃治疗了,叹了口气扛着戟走到同伴身边,认命地面向风一扬,一副要杀要剐悉听尊便的样子。
那小胡子禁军还没觉出不对,只听风一扬冷笑道:“哦?你怎么知道我要进宫面圣?”
这时此人才发现不对,干脆一咬牙,冷冷说道:“来吧,反正今天不能让你进宫,你要是硬闯的话我们就拼死抵抗,别以为你是六扇门的,你未必能打得过我们,就算你厉害,你如果杀了我们,哼哼,看你到时候在陛下面前还说不说得清楚?”
风一扬被气得险些一口气匀不过来,今儿竟然在这儿遇上了这么一个心机型二杆子,还偏偏正如他所说,硬闯皇宫是会惹大麻烦的,可是关系重大,逼不得已,也只能硬闯了。
正僵持着,一个声音打破了清晨的宁静:“风一扬!你又来做什么?”
伴随着这个声音的是一串马蹄声,风一扬扭头一看,一个大汉骑一匹黑棕马狂奔而来。
风一扬又惊又喜地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