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杨镇说的话,梅山邬家家主邬若海冷笑了一声,说道:“这还要多谢杨兄10年前之赐,让我有了些许机缘,才能侥幸至此。”
杨镇冷冷地看着他,似是对他的话毫无所觉,眉头微皱,喃喃自语道:“藏锋剑第九重天大圆满之境,如此这么说来也难怪了。”
然后他便抬起头,看着对面一身黑衣的邬家家主邬若海开口道:“不过邬兄认为你这样就一定赢定了吗?”
邬若海看着他,缓缓开口道:“杨家‘堪虚刀法’神机鬼藏,有莫测之威,堪称最一流的刀法,算是当年崆峒派的秘传,就算是我邬家的‘藏锋剑’也略有所不足,只是不知这些年来杨兄到底掌握了多少真髓呢?!”
他看似说的是问句,但表情却像是很笃定,冷冷一笑看着杨镇说道:“由今日算起,距离我败在杨兄的堪虚刀法下也有10年了,我藏剑十年,以偿当年那一刀,也来争一争我们两家先祖百年前一同打下来的‘崆峒真传’的牌匾。”
“近些年我侥幸有些机缘,对于杨兄的‘堪虚刀法’也甚是想念,‘藏锋剑’不出则已,一出必见血,我也很想见识一下10年后杨兄的手段,希望不吝赐教。”
邬若海声音低沉,看着杨镇,面色冷笑,带着一派笃定的神情,似是喃喃自语又像是故意让他听到,“10年了,我身上这把藏锋剑早已经寂寞难耐了。”
听了他的话,杨镇脸色更冷了,他冷漠的说道:“刚才那番试探,是我小输了半招,不过邬兄就这么自信,一定能胜过我手中的堪虚之刀。”
“哈哈哈哈!”邬若海突然笑了起来,声音雄浑,震荡得周围围观的众人都觉得耳膜一痛,连牌坊上都‘簌簌’的落下粉尘来了,可见他一身的真气是何等的浑厚,这些年来确实有了长足的长进。
“能不能胜得过,还得看咱们的掌中刀剑,是非曲直,成王败寇,说什么都没有用,最终还不是得靠实力来说的算,杨镇你怕了吗?”
而在一旁围观的无论是赵云摩,还是人林晨都尽皆是脸色一变,赵云摩更是面色微冷,身子一动,就想要往前走,却被旁边的林晨拉住了。
这是青阳县杨家与邬家的百年之争,外人没有人能够插足得了手,他们也不行,否则这就不是他们两个人的争斗了,还会引起青阳县两大势力最终的一番血洗与残酷争斗,那时候死的人可就不止一个两个了,最终造成巨大损失的还是青阳县本身。
而杨氏则站在旁边,被侍女搀扶着,虽然一句话也不说,但端庄的面容上却带着一缕苍白与难以掩饰的担忧,侧目注视着场中间。
“既然如此,那么邬兄请吧!”沉默了片刻,杨镇回头看了看杨氏,示意她安心,目光又扫视了一眼刚刚赶来气喘吁吁的杨戬,再次回过头来,对着邬若海说道。
“杨兄还是如以往那般痛快。”
邬若海面上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兴奋,说完这句话,旁人还没有看清,就听到‘铿锵’一声,从邬若海宽袍大袖中一道电闪寒光骤然激射出来,破开空气,瞬息间就到了杨镇的面前。
这一剑就一眼看出了实力,旁边的众人根本连看都看不清楚邬若海是怎么出剑的,实在是太快了,场中也唯有赵云摩和林晨两名实力最高的人才隐隐的能够把握住邬若海那剑的轮廓,但便是他们也无法完全看清楚邬若海的动作。
‘藏锋剑’,剑藏锋,一剑倾出十里寒,这是必杀技剑,平常虽然深藏袖中,但一旦出剑必定见血,不见血不回转,乃是梅山邬家的家传武学,霸道绝伦,强悍异常,那是在这青阳县唯一与灌江口杨家的‘堪虚刀法’分庭抗礼的一流武学。
而这邬若海一出剑,便就是寒光照遍十方,数百平方米都是冷飕飕的寒气,让人汗毛都竖立了起来,就像是那一剑骤然出鞘,不是斩向杨镇的身前,反而像是在下一刻就会切割旁观众人的脖颈之上,取了自身性命一般。
旁边的人感受的都那么深,没有定力的人稍微一接触,就差点吓得屁滚尿流,浑身发软,更不要说直面那藏锋剑锋芒的杨镇了,可以想象他此刻面对的压力是何等之大。
这邬若海十年藏剑,就是为了今朝,一雪前耻,更兼实力大进,就算是旁观的人都能够感受到他那一身凛然的杀气在这一瞬间释放。
“不好,”那赵云摩和林晨几乎是同时脸色一变,这邬若海10年藏剑,只为今朝,竟然是带着极端的杀意而来,善者不来,来者不善,恐怕今日是绝对不能善了了。
而此时此刻,身处在其中的杨镇感受到邬若海那汹涌而来的杀意,也脸色一变,“这邬若海不单单是想要比武,更想要杀了他。”
想到这里,一切都是电光火石一般,骤然间一道白色的寒芒绽放,远处一柄二尺三寸长的横刀破空而来,骤然落入杨镇的掌中,堪虚刀法已然化成匹练,瞬间施展了出来。
刀身轮转,就如同早已经预料到‘藏锋剑’所来的空间方位,一瞬间,杨镇掌中握住横刀的刀柄,一刀劈下。
“轰隆!”
火花四溅,剧烈的碰撞声之中,就像是凭空撕开一条长长的布匹,空气发出巨大的轰鸣,杨镇掌中刀锋芒毕露,那二尺三寸长的长刀刀锋狠狠的劈在对面激射而来的剑尖之上。
刀剑碰撞,气浪翻飞,场面一时失控,旁观的众人只感觉耳鸣一阵,就听到那邬若海发出了一声雄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