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李子,你忘了说足球联赛的事儿!”三叔肯跟着来中神城参与这无趣枯燥的会盟,主要就是为了他心心念念已久的足球联赛。结果他老人家左等右等,李得一始终没说这事儿。
这眼瞅着会盟就要结束,三国皇帝大臣们马上就要各回各家,各找各妈,三叔就再也坐不住了。
李得一扭头看着三叔,道:“嘿嘿,三叔你这几天抽空就刺我几句。我被你老人家刺得晕头转向,一不小心就把足球联赛这事儿给忘了。”
听李得一这么敷衍,三叔心里顿时气不打一出来,当场脱下脚底一只不知穿了多少年的臭鞋来,追着李得一就打。
说来也怪,李得一骑着悍马,速度乃是天下一等一的快。可不知怎么,此时面对三叔的追赶,悍马就是不敢快跑。任凭李得一怎么催促,悍马也只敢应付式的慢慢跑着。三叔的臭鞋底如同雨点般,无情地落在李得一身上,砸得噼啪直响。
李得一被三叔打的灰头土脸,最后只得讨饶道:“三叔,别打,先别打!我说实话,我早把这足球联赛的事儿给你安排好了。”
三叔一听这话,更来气,劈手又是一下子,结结实实给李得一脸上印了个黑鞋底印儿。“好哇,你小子现在居然还敢消遣起三叔我来了!”
李得一赶紧道:“哪能!我不一直都敢消遣三叔你么!”
三叔一听,刚穿上的鞋的脚又抬了起来。李得一这回干脆跳下悍马,撒腿就跑。
“有种你小子别跑!”
“有种三叔你别追!”
“三叔我种有的是!”
“拉倒吧,你那是伪劣的种子撒满地。”
王壮彪瞅着三叔这位圣人,心里不由一阵哆嗦。“难不成超凡入圣之后,都这么不靠谱?”
三叔到底宝刀不老,李得一还是嫩点儿。两人绕着背嵬军转了没几圈,三叔就把李得一逮在手里。
“说!”
“先别打!我跟三国那些喜欢足球的勋贵豪门都说好了,每四年举办一次世界杯。三国国家队跟咱定北守备团的一支足球队比赛,争夺冠军。另外,我还把联赛章程详细给那些勋贵豪门一份,让他们回去照着各自组织足球联赛。等回到定北县,我会抽空成立三国足球联盟协会,专门负责督办三国的足球比赛。”李得一赶紧把实话一股脑说出。
三叔一听,立即道:“这足球联盟协会第一届主席就不用选了,我老人家当仁不让先干一届再说。”说这话的时候,三叔还特意冲着李得一威胁地扬了扬手里鞋底子。
李得一瞅着那漆黑的鞋底,无奈最终只能屈服,点头答应三叔。
经过漫长的行军外漫长),终于,又见到那熟悉的定北县城墙。李得一喜不自胜,骑着悍马快速向城门赶去。
城门口,站在最前面迎接他的是媳妇李长乐和正在牙牙学语的儿子长安。
李得一从悍马背上跳下来,冲过去一把搂住妻儿。长安打从出生就没见过他爹的样子,突然被这一抱,似乎受到惊吓,当即鼻子一耸,眼里就要落金豆子。
好在到底是李得一亲生的,小家伙皱着鼻子闻到他爹身上的味道,居然又停止哭泣,转而伸手要去拽李得一的衣襟。
李得一刚想要亲儿子一口,忽然想起自己一脸征尘,只好作罢。
接着与师父和师哥相见,李得一自然欣喜非常,笑呵呵先给师父问安,一行人这才入城。
穿城而过,李得一带着背嵬军受到定北县百姓的夹道欢迎。
卸下身上铠甲,洗去满身征尘,李得一郑重将腰间军刀和铁锤挂在墙壁上。
这延绵几十年的战火,总算是告一段落。
从此以后,这天下将安定很长一段时间。
真正经历过战火的人,才懂得和平的可贵。李得一珍惜每一天放假的日子,天天与妻儿欢快度日。
这一天李得一正努力逗弄长安,想从儿子嘴里撬出一声“爸爸”。
忽然,就听到一阵敲门声。
一开门,扎娜木格穿一身嫩黄衣裙,正如一朵俏丽的花儿般在门口盈盈而立。
李得一暗叫糟糕,压低声音问道:“安达,你怎么来了?”
扎娜木格眨一下如秋水般的明眸,没说话,轻盈盈转过身,示意李得一跟着来。
李得一如今也是吃过见过,当即老脸一红,扭头对院里正哄儿子的媳妇道:“我出去下。”
跟在扎娜木格身后,两人一路来到扎娜木格屋外。李得一进屋之前,还谨慎地左右看看,看有没有熟人发现自己。
其实这担忧纯属多余。早有在附近负责日常巡逻的兵卒已经看见了他们敬爱的李副团长。
迈步进门的瞬间,李得一仿佛闻到扎娜木格进门时留下的一缕暗香,心神不由随之一荡。
屋里光线晦明难辨,扎娜木格站在这屋中更显一种神秘的气质。
扎娜木格看着李得一,忽然开口道:“我不想守寡一辈子。”
到底草原上长大的女子,性格就是豪放的多,开口这一句话,就把李得一给彻底震住。
李得一吃不准扎娜木格是什么意思,心虚地扭头瞅一眼刚才忘关的屋门。
扎娜木格说完这句话,就不再说话,站那里静静等着李得一答复。
如花般的美人就这么在眼前婷婷俏立,虽不说话,眼波流转中,却似已道出千言万语。
李得一张开嘴,却不能答。
扎娜木格乃是突辽金狼皇族最后一点血脉所系,若成婚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