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樱带着秦炎锋来到了一座庭院中。
园林清静,开阔的院落里,池塘青竹,相映成趣,呈现着一幕平淡、素净的氛围。
一名气质飘逸的中年男子刚结束了习练,染霜的鬓发略微见汗,显然也是一番强度不小的修炼。
王家上下,不止是年轻一代的弟子,就连老一辈的人物,都是感到了紧迫的气氛,争分夺秒的感悟、修炼,要为三天后,捍卫家族荣誉而奋战。
“樱儿,你与司徒轩发生冲突的事为父听说了,你没什么事吧?”
这个中年男子,名叫王容海,是王家剑武堂堂主,地位不俗,同时,也是王樱的父亲,见到王樱前来,神色关切,问道。
王樱说道:“父亲不用担心,多亏了澜公子,化解了冲突,也狠狠教训了司徒轩等人一番。”
说到“狠狠教训司徒轩等人”,王樱语气中,仍是有着一种解恨的感觉。
“哼,司徒家的人,还真是越来越狂妄了!不教训教训他们,说不定都得狂上天了。”
王容海冷哼道,旋即望向秦炎锋,“多谢秦澜小友仗义援手,这等情义,王某铭记于心。不知小友师承何处,来自何地,可否见告?”
秦炎锋说道:“晚辈不过是名流浪剑客,师门出身低微,说出来,前辈也不见得知晓。很早就仰慕王家剑道之名,一直想找机会前来拜会,今日也总算是如愿以偿了。这是晚辈的荣幸。”
秦炎锋所说的,倒也并不是虚言。王家传承悠久,剑道底蕴深厚,秦炎锋来藏剑城,原本就曾打算找机会来王家,看看能否找到一些关于煌骨剑古图中,那个神秘地域的线索。
王樱与司徒轩冲突一事,恰逢其会,也是给了秦炎锋前来王家的机会。
闻言,王容海略微叹了口气,显得有些落寞,说道:“是呀,想当年,我们王家何等辉煌,被誉为‘剑道大族’,然而如今,竟要蒙受这等耻辱。是我们这些后人,让先祖之名蒙羞了。”
显然,王容海想到了如今的局势,被司徒家族压得喘不过气来,感到悲愤却又无奈。
“堂主大人,家主召见,让您到剑阁去一趟。”就在这时,一名护卫急匆匆的走了过来,对着王容海说道。
“剑阁?”王樱闻言,脸上略微变色,说道:“这是王敦哥哥静养的地方,难道他出了什么事?”
王容海说道:“败给司徒伐的那场对决,对王敦的打击很大。这些天来,他不顾我们的劝阻,不但不安心静养,还前往剑戮场修炼,每次都将自身逼到极限,伤痕累累,才肯罢休。这次家主这么急的前来召集,不知王敦这小子,又将自己摧残到了何等程度?”
“王敦哥哥的压力太大了……”王樱神情中浮现一丝忧伤,叹气说道。
“看来,王敦的日子也并不好过。”
听着这番谈话,秦炎锋目光微闪,心中也是不由得有些感慨。
“小友,看来我不能陪你了。樱儿,你陪着秦澜小友,我先去剑阁。”王容海说道,向秦炎锋致歉,道别之后,快步走了出去。
“希望王敦哥哥不会有事。”
望着王容海远去的身影,王樱有些担忧的说道。
“你说,你对我们王家早有仰慕,这是真的?”平复心情,王樱望向秦炎锋,对他刚才的话,略带好奇的问道。
秦炎锋微微一笑,说道:“当然是真的。据说你们王家的剑经楼,收藏精妙剑谱三万册,集剑道大成,我可是神往已久了。”
当年,王家辉煌、鼎盛时期,被誉为“剑道大族”,也是收藏了诸多剑谱,欲集剑道大成,创建剑经楼,声名远播,被人所称颂。
“你还知道剑经楼。”王樱有些自豪,说道:“虽然,一些高级剑谱不可能供人观看,但剑经楼的底层却是对客人开放的,能够观摩,用来切磋、交流对剑道的感悟。如果你有兴趣,我就带你去剑经楼看看吧。”
“好。”
秦炎锋点头答应道。
剑经楼,位于王家府邸东南角,九重楼阁,重重拔高,像是一柄古剑耸立,弥散着一股巍峨、肃穆的气息。
“剑经楼的底层,收藏的大都是王家历代弟子各地游历,而收集的剑谱,也有家族中长老,及惊艳之辈对剑道的感悟典籍,其中不乏许多真知灼见,澜公子若是有兴趣,不妨在这里多看看。”
王樱带着秦炎锋来到了剑经楼,辽阔的大厅里,伫立着一排排高大书架,各种竹简、典籍堆放,井然有序,又浩如大海,让人惊叹。
“咦?”
忽然,秦炎锋视线被大厅里耸立的一座石像吸引了。
这是名中年男子的石像,一身素袍,背负古剑,神情飘逸而洒脱,剑眉飞扬,平静的眼眸,却又像是内敛着无尽锋芒,气势不凡。
“这是谁?”秦炎锋问道。
王樱望向石像,眸中浮现出一抹敬慕的神色,说道:“这是我们王家的第一代先祖,惊才绝艳,一手奠定了我们家族的基业。我们王家的镇族绝学‘藏剑式’,也正是传承自这位先祖,缔造过诸多传奇。”
在西疆英杰战之时,秦炎锋也曾领略过“藏剑式”。当时,王敦虽然最终败了,但一来,作为王敦对手的秦炎锋,本身就有不弱的底牌,二来,那时的王敦,也远远不曾将藏剑式修炼到极致。即便战败,这个结果也不能掩盖“藏剑式”这门绝学的惊艳。
“藏剑式绝学,是你们家族这位先祖开创的?”秦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