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讥笑了一声,不知道是讥笑自己还是谁,又道,“你挺让我欣赏的,敢爱敢恨,只是有些事情我不懂,你们这个年级阶段的女孩,是不是爱一个人都不看对方身份和家世的,爱的这样鲁莽,你哥哥之所以在那样的时刻和你在一起,你难道不会怀疑什么吗?就像你所说,他关心你胜过所有,却在和他闹别扭的时期和你妹妹的男朋友在一起,这件事情曝光后,你想过你自身的后果吗?他怕你陷入水深火热地步,你已经不是一个普通又平凡的身份了,任何一点对你不好的话题,都可能让你一辈子就葬送在这里,你认为有钱人家的世界,亲情算的了什么,那么多为了财产杀的家破人亡的,现在还少么?”
我皱眉,道,“你的意思说,裴誉和我在一起,只是为了阻止我和韩秦墨。”
“我只是猜测,不是很确定。”
我说,“你认为我和韩秦墨也是那种关系。”
她不说话,似乎不好做评论,我苦笑了一声,忽然发现自己真是深陷泥潭,拔都拔不出来的那种,手脚冷到冰点。
陈榆见我脸色惨白,出言相劝,道,“裴含,爱一个人不能像你这样盲目,或许你还小,不懂爱一个人会给自己带来怎样的风险,可别人不同,别人不像你,爱的那样不管不顾,他们要顾忌的太多,这样的太多可以导致感情不能够长久,你明白吗?如果一段感情接受太多风雨和波折,就算最后还是在一起了,永远没了之前那种原汁原味,可我们想要的,记住的,不就是以前爱情里面原汁原味吗?若是变味了,这就不是自己想要的了。”
陈榆说完后,找来服务员买单,提起包站在我面前,道,“你自己想想,你已经过了为爱痴狂无知的年龄,一般为爱情犯傻的年龄,只是十七十八花季少女的特权,你现在应该也有二十二了吧,梦做了这么久,该醒了。”
她说完,便走了,留下哑口无言的自己。 ^## —薄情犹未悔
面对眼前半杯冷掉的咖啡,脑袋里忽然就平静了,一个人在爱咖啡馆坐了一下午,夜晚回去的时候裴誉还是不在。
我留了一张便利贴在冰箱上,写了几个字,“我走了,等你回来,我有话问你。”
回头看了一眼这栋房子,里面记忆还是那样清晰,却发现什么东西都变味了,挣扎与沉沦,沉沦与溺亡。
这一过程中,谁都没有勇气敢信誓旦旦说,我爱的,是你爱我。
回到景家的时候,我安安静静坐在客厅里,景林就坐在我面前,面对我这次离家出走疯了几天主动回家,情绪没以前那样容易动怒,大概是这样的事情太平凡上演,连他自己都麻木了。
只是说,“上去洗个澡吧,淋湿了,感冒挺麻烦的。”
我手中握着一杯热茶,全身都忍不住发抖,他看我这个模样,终究是叹了一口气,坐在一旁没说话,我抬眸看向景林,声音连自己都带着未曾发觉的委屈,我说,“爷爷,这世界上的感情是不是都带着欺骗,我要的家再也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