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莫名其妙看了我一眼,应该是没听懂着莫名其妙的一句,破天荒也没有骂我神经病,反而是看着我。淡淡道,“怎么会没家,我活了这么大岁数看多了人情冷暖,所以也不存在什么真不真,只要你自己多长点心眼,把你用来逃跑上的那点头脑放在自己心上,以后谁还骗的了。”
我喝了一口茶,发现自己口腔内疼的冒烟,只能皱着眉。感觉自己手暖和了一点,才起身,道,“我先上去洗澡了。”
他点点头,我一句牛头不对马嘴问话,他的马嘴不对扭头的回答就这样结束了。
回房洗了一个澡,保姆端了一碗温热的姜汤上来,说是老爷子吩咐的,心里不知道为什么暖暖的,转来转去,逃来逃去,发现原来这才是成了我的定所。即算我再怎么不愿意承认,这些都否定不了。共丽叉血。
喝完那碗姜汤后,我沉沉睡了过去,一夜无梦,第二天起来吃饭,我和景甜相安无事,而身边的三个保镖给撤了,大概老爷子觉得我学会回来,就代表我已经认可了这里。
我等了裴誉几天的电话,可他始终却没有再次联系我,心里那种密密麻麻的窒息和担忧感。总在安静的时候出逃,收都收不回来。
这样的等待过去了差不多几天,裴誉终于给我电话,当时我接后,第一句话便是问他在哪里。
他语气里非常平静,只是淡淡的告诉我出去旅游了几天,我当时不知道为什么这么大的火,我说。“裴誉,你有没有想过我担心,你一言不发就跑去旅游,你有没有想过我会胡思乱想!你到底有没有想过我!”
他在电话那段似乎听见我很火大,却没有像平时一样急着哄我,只是解释说,“你想多了。”
他一句简短的话,却不知道让我怎么样这段对话继续下去,两人都是沉默,都不知道该如何开口,我眼泪一瞬间就流了下来,害怕死这样的沉默,我最害怕的事情,就是有一天忽然发现明明那么想要和裴誉说话,却发现我们两人已经无话可说了。
我擦了擦眼泪,没有让他听见。只是相互沉默着,却始终谁都不说话,直到保姆提醒我,晚饭准备好了,裴誉那边听见,他说,“你去吃饭吧。”
我不肯挂断,好不容接听到他电话,我怎么能够一句话也不问就将这机会给结束了。
“裴誉,你老实告诉我,你爱不爱我。”
“为什么忽然这样问。”
我有些激动地说,“你是不是想要阻止我和韩秦墨在一起,才和我在一起的!”
他又问,“谁和你说的。”
我说,“不用你管,你只要回答我爱还是不爱。”
他开始沉默,我想要狠狠骂他,想说说一些恶毒的话来好好缓解自己心中的委屈,却发现自己眼泪稀里哗啦流了满脸,半响才说一句,“你在哪里,我们见一面,当面说。”
他这次干脆利落,说,“好。”
我们见面的地点只是在他楼下,裴誉站在路灯口子处等我,他手中提着一大袋东西,我跳下车走了过去,走了两步,却发现在他转过头来看向我。
我脚步就停在他一米处,我们两人互望着,他脸色有些暗沉,平时清澈的眼眸里此时装满了疲惫,他站在那里对我笑,他说,“你来了。”
我站定在他面前,忽然不知道怎样开口,裴誉将手上那袋东西递给我,道,“这是你落在我哪里的东西,我帮你收拾了一下,你带回去吧。”
“什么意思。”
裴誉说,“没什么意思,阿含,我们一开始只是个错误,你知道,这种错误不能够延续下去。”
我说,“你现在是要和我分手?”
他没说话,只是低着眸,昏黄的路灯在他眼脸下投下一抹浅浅的阴影,我嘴角笑了笑,“哦,我忘了,我们从来没有在一起过,不是吗?裴誉。”
裴誉有些痛苦看了我一眼,他靠在路灯上,“这几天我想了很多,我发现我想要的不是这些。”
我咬着牙尽量让自己冷静,“你想要的是哪些。”
他说,“那些东西是你没办法给我的,从小到大都是我在照顾你,我已经累了,你对我的依赖感太重,有时候让我总有莫名的压力,我不想一辈子都在照顾人,我也想被别人照顾的时候,我也有累的时候,裴含,放过自己,你对我只是一时的迷恋,这种迷恋到了特定时候,你就不会觉得你当初是爱我的。”
我望着他,眼里蓄满了泪水,却始终不肯落下,缩了缩?子,发现冻僵了,我声音带着浓重的?音,“这都是你的真心话吗?”
他说,“是。”
我还想问什么,紧接着他响了,他接听了一句,一直没有说话,我抬头看他,却发现他此时脸色非常凝重,唇抿的紧紧的,没有说一句话,只是沉默不语将电话给挂断,转身就跑。
他忽然的动作让我们两人的谈话给切断了,我以为出什么大事情了,也跟在他身后跑,问他发生什么大事了,裴誉连话都来不及和我说,正好迎面来了一辆出租车,他坐上车后,出租车从我身后飞速而过。
裴誉很少有这样凝重的脸色,一定会发生什么大事情,所以才让他脸色这样苍白,连和道别都来不及,我心里也是非常担心。
左右看了一下,发现载我来的司机并没有开走,反而是在哪里等我,我跑了过去,立马吩咐司机跟着那辆出租车。
车子一前一后行驶在马路上,司机一边开车,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