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家。
“给我浇醒!”幽暗的廊间,透着些许微微的光亮,火光映红了女子的面容,姣好的容颜扭曲,泛着寒光。“秀,她醒了。”一个家丁道。女子嘴角泛起一丝冷笑,缓步向那刑架上的女子走去。“你……是谁?”刑架上的女子睁开双目,紧蹙着眉,警惕地盯着缓缓靠近的女子。
“妘雪舞,你没想到吧,有朝一日会落在我手里。”那绝美的面容之上,杀意渐浓。“什……什么……我……”女子大骇,却似乎突然想到了什么。她现在不是花影,而是……妘雪舞!她记得,中了千陇玄翼的散魂,然后就什么也不知道了。现在……是在哪儿?
“哼,定国公主?不还是死在我傅紫琼手中?”花影猛然一惊,失声道,“我不是妘雪舞!我……”“呵呵……想活命却找这样的理由?你不是妘雪舞?笑话!就算你化作灰烬我也认得!”回想起那日,她走入三皇子府,便只见她一人躺在大殿的睡榻上。
“秀,她……确实不是。”这时,身边的婉儿突然说道。“你……你说什么?!”傅紫琼听罢,竟是吃了一惊。只是却不得不信婉儿的话,她是父亲给她的人,精通医术而且还有功夫。“秀,她用了易容胶,这才是她的真实面目。”婉儿快步走到花影面前,顺手揭下她的面具。“啊!”婉儿一惊,竟发现她的双目是火一样的红,泛着惑人的寒光。“呵呵……想困住我?可笑!”花影嘲讽一笑,摄魂术便控制了婉儿。
“你……妖女!妖女!”傅紫琼大骇,连连后退。“给我松绑……”婉儿目光无神,竟真的开始解花影身上的绳子。“婉儿!住手!来人啊!拦住她!”傅紫琼慌忙对周围的人吩咐道,几个壮汉急忙上前,紧紧扣住了婉儿。“咳咳……”花影忽然一阵咳嗽,她现在受了伤,即使摄魂术也用不了,只这么一会,便觉十分吃力。“秀,这样治标不治本,不如……”其中一个壮汉在傅紫琼耳畔嘀咕几句,傅紫琼嘴角染上一抹狠绝的笑意,道,“还不快去准备。”“是!”
花影冷冷地望着对面的人,却是慌了神。她想干什么?“你既冒充妘雪舞,想毕也是她的人,既然来了我傅家,怎能不尽一尽地主之谊?”花影听罢,心中竟升起一阵不知名的惊恐。“秀,东西来了。”不到片刻,那家丁便拿着一个神秘的盒子走进。“呵呵……很好。”傅紫琼接过他手中的盒子,打开。只见一粒泛着寒光的丹丸静静地握在其中。“你有这等妖术,寻常的东西可入不了你的眼。但这个不一样,它会毒瞎你的双目,到时候……你该如何呢?”“不……不要……”花影轻轻颤抖着,却挣脱不掉身上的枷锁,只见傅紫琼一袭紫衣,如同地狱尽头的修罗……
“秀,这等小事还是让奴来吧。”这时,那个家丁突然说道。他接过傅紫琼手中的药丸,不怀好意地望向不远处的花影。傅紫琼勾唇一笑,道,“好,你可不要让我失望啊……”傅紫琼转身,看了一眼已经昏迷过去的婉儿,微微蹙眉。“把她抬走。”随即抬步,走出了牢门。
“嘿嘿,你说,你是自己吃下去呢,还是要我帮你?”那人缓缓靠近花影,眼中的贪婪更明。“你……你走!我……唔……”花影挣扎着,却终是无力地垂下双臂,神志一点点涣散,只剩下耳畔传来男子的笑……身体好似被掏空,身下传来一阵刺痛,她好像意识到什么,却被体内的毒压制,动弹不得……
雪雕楼。
“青鸾……到底发生了什么?”妘雪舞紧握住青鸾的手,生怕她再消失不见。“秀!我……想要去找你,却……却在路上遇到了恶徒,他们……他们把我卖到了白泽,我以为再也见不到秀了!”“对不起!是我未能保护好你!”妘雪舞望着瘦削的青鸾,一阵心痛。忽而想到了什么,妘雪舞目光一凌,对青鸾道,“你先呆在这儿,我要去找花影!”青鸾一怔,她没想到花影也失踪了。“青鸾妹妹,你好好呆着,他会保护你的。”风影对着墨桦一指,随即跟着妘雪舞而去。“喂——死女人!什么事往我身上揽!”墨桦恨恨地跺了几脚,却已不见了风影的身影。
“千陇,莫邪呢?”妘雪舞看了看周围,只有风影,月影,却不见莫邪的身影。“他受了伤,我让他歇着了。”妘雪舞轻叹,“也是我对不住莫邪,那日本是他们的大婚……”是了,那日名义是他们的大婚,却是为花影和莫邪准备的,而如今,他们一个受伤,一个下落不明……
傅家。
“哼来傅家劫人,真是活得不耐烦!”偌大的傅家庭院,一群人正围着二人,那一袭黑衣的男子,紧紧抱着怀中的人,血红的嫁衣,经血相浸,更显艳极。“花影,我带你走。”那人,正是莫邪。花影不见了,他怎能心安?说是在府中歇息,却是暗中跟着妘雪舞一行来到了雪雕楼,一听到花影多半在傅家,便不顾一切地赶来,却是……迟了一步……
就在刚才,他亲眼看着花影倒在地上,四周是异样的血红,滴滴落入双目,花影就那样静静地站在昏暗的牢中,而在她的脚下,是一个傅家的家丁,已经死了。花影双目空洞,手中的发髻紧紧握在手中,上面还浸着那人的血。
“莫……邪……”花影轻唤出声,莫邪正要上前,却又听她道,“是你吗?我为什么看不到……为什么……”他心惊,看不到?!她怎么了?莫邪慌忙走到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