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吹过,木槿花开遍,已是夏了,风定花犹落,片片而落,化作尘埃。
“呵……你是还是为了她啊……我到底又算什么呢?”一袭惨白的纱裙,缓缓踏上那花绽后的残红,窸窣做响,深入夜幕……
三皇子府。
清晨的一缕柔光滑入,妘雪舞缓缓睁开双目。她这是怎么了?明明记得……对了(影!她是要找花影的!思及此,急忙跳下*榻,却见那抹白色的身影映入眼帘,面色微微泛白。他,竟在这儿坐了*。“千陇……”“嗯……舞儿你醒了……”千陇焚夜缓缓起身,淡漠的双目染上笑意。
“这里是……”“我们家。”是的,若是没发生昨日的事,他们此刻便已经成亲了,可不就是他们的家。“花影呢?我要去找花影!”妘雪舞猛然想起了花影,急急忙忙便要出去。“舞儿,你确定要现在出去吗?”千陇焚夜似笑非笑地望着妘雪舞,眼中满是戏谑。妘雪舞一怔,不明白千陇焚夜的话,而她转瞬便明白了,此刻的她头发蓬乱,还只穿着内袍……就这样从千陇焚夜房间里跑出去,额……她皱了皱眉,却是站住了。
“来,我给你挽发。”千陇焚夜把她拉过去,果真拿起了一旁的木梳子。“你……”“怎么?不信我?”不待妘雪舞说话,却见千陇焚夜一把将她揽在怀里,转身便将她按到了梳妆台前。紫香檀木的梳子握在手中,顺着长长的发滑下,从发根到发梢。妘雪舞也静静地坐着,感触着他手掌的温度。
“舞儿,你头发发黄,最近怕是没休息好吧。”
“……”
“舞儿,今后我日给你梳头可好?”
“……”
“舞儿……你知不知道你笑起来很美?你能不能……笑起来,就当为我。”
妘雪舞轻扬起头,望着千陇焚夜出神。许久,才幽幽道,“千陇你说,花影和青鸾会回来吗?”千陇焚夜轻抚着她的头,笑道,“会的。我答应你,一定会帮你找到她们……”千陇焚夜面色微凝,眼中的意味不明。
青龙帝都。
“快走!磨磨蹭蹭干什么!信不信我打死你们!”喧闹的街道上缓缓走过一群青色长衫的人,他们押送这十几个身形羸弱的人,有男有女,都穿着破烂不堪的衣物,头发蓬乱,时不时发出几声咳嗽,似下一瞬就要倒下了。
“快走!一群赔钱货!”其中一个头目握着手中的长鞭,狠狠地打向一个瘦弱的女子。“啊!”那女子不堪,身形一颤便倒在地上,引起了众人的注意。其中一人道,“这都是些什么人啊?”“你不知道?这是从别国买来的奴隶他们就是靠这个吃饭的。押送奴隶从一个国家到另一个国家,挣取押送费。”“哦……原来如此。”“走吧走吧,莫要管这闲事,我们去喝酒去!”只是片刻,众人便又都散了。
那女子微微颤抖着身子,万分恐惧。“求……求求你……不要……不要打我……”女子蓬头垢面,低声乞求着。“不打你?好呀x老子起来!快走!”“我……我这就走……这就走……”女子急忙起身,却是无力地摔在了地上。
“喂!前面是什么人!快让开!”这时,前方传来一声怒喝,那头子见到迎面而来的马车,心下一惊,急忙抓住那女子躲到了一边。“呼……差点就坏事了……”女子瑟瑟发抖,却在看到那迎面而驰过的马车后,眼中燃气炯炯的目光。
“小……咳咳……咳咳……”女子突然疯一般站起来,朝着那马车跑去,奈何身体十分虚弱,还未跑几步便无力地倒地,眼见着那马车飞驰而去。“践货!你想干什么!不要命了!”那头子凶神恶煞地朝她走来,又是一顿鞭刑。“啊……”女子痛得在地上翻滚,泪水与血水夹杂在一起。
“千陇,我刚才……似乎听到了什么……”“有吗?大概是你太累了。”千陇焚夜轻道。“是吗……”妘雪舞缓了缓心神,不再多言。
雪雕楼。
“主子你说什么(影姐姐……失踪了……”月影惊惧不已,一下子站了起来。“是……月影,你可知道,我把花影安置在三皇子府之后,可有谁入过三皇子府?”月影怔了怔,细细思索了起来。“啊!我想起来了!我好像看到……看到有两个女子曾进入府内,却没有见她们出来。”那日,妘雪舞为了以防万一,便命月影暗中观察,出了这样的事,也只能找月影了。
“果真?她们是谁?”“这……我却是不知。不过,我记得其中一女子很是貌美,还穿着一袭紫衣,另一个女子似乎是她身边的侍婢,她好像还叫她……叫她婉儿。”婉儿……婉儿……
“傅家……”猛然间,千陇焚夜似想起了什么,那个婉儿,正是傅紫琼身边的贴身侍婢。“你说什么?5家!那个婉儿是傅家的丫头?”妘雪舞一惊,忙问道。傅紫琼?她为何……要劫走花影?她又不认得花影……等等(影昏迷之时,仍是她的样子!也就是说,傅紫琼原本要掳走的,是自己……
“我要去傅家……”
帝都某处。
一女子偷偷摸摸地从巷子里跑出来,疯一般地跑出来,直奔雪雕楼而去。竟是刚才街道上的女子!只见她头发糟乱,满是鲜血,却是不管不顾地朝那儿跑去。
“死丫头!赔钱货!你给我站住!看我不打死你!”身后的壮汉恶狠狠地朝她跑来,却正撞上从雪雕楼内匆匆而出的二人,正是千陇焚夜与妘雪舞二人。
“小……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