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烦你了。”凌崎在确认凌修铠没有被楚河动手脚之后,他转头望向了楚河,虽是一脸的冰冷,却由衷的说道。
楚河看了一眼凌崎,对于这个冰冷而又无情的男人,他没有回应,他已经带上了医用手套,开始着手处理那一堆药剂了。
“楚主任,我来了。”这时候小月才赶到,她气喘吁吁的走进房间,将手中的一堆东西放在了桌子上。
“先把这里收拾干净。”看着小月一脸疲倦的样子,楚河虽然有些不忍心,但是楚河还是不得不开口,“这件事不要声张,也不要告诉医院的任何人。”
“嗯嗯,我不会的。”小月连连点头,对于楚河的话,简直就是圣旨一般。
楚河戴上了口罩,配好药剂之后,他先取出来一套埋线的银针,转头望向了凌崎:“把他的衣服和鞋袜都脱掉。”
凌崎虽然有些迟疑,但还是照做了,刚才在拿药的时候,凌崎不放心的又给聂云打了一个电话,聂云知道凌崎拿的那些药之后,仿佛也稍稍松了一口气,他交代了凌崎要相信楚河的诊治。
所以,凌崎对楚河的防备稍稍降低了一些,他开始动手脱去凌修铠的衣服。
凌崎附身,正准备解开凌修铠的衬衫扣子的时候,却意外的发现床边的床单上,湿湿润润的,有一滩水渍。
“刚才谁来过?”凌崎似乎想到了什么,他停下了手中的动作,连忙起身,一脸震惊的瞪着楚河。
那副模样,就像是要将楚河吃掉一般。
“嗯?”带着口罩的楚河只露出了两只眼睛,他扬起眉梢望着凌崎,一双黑眸里闪过一丝不解的神色。
“刚才,夏语默来过对不对?”凌崎朝着楚河逼近了一步,此刻他的脸色骤然一变,完全是在逼问楚河了。
“你干什么!”就在凌崎想伸手拧住楚河的衣领的时候,小月却拿着拖布出现了。
“你想做什么,没看到楚主任在帮你家老家治疗吗!”小月没想到自己一进来就看到凌崎“恩将仇报”的一幕,她惊得哎这一瞬间都不怕凌崎了,小月急忙冲进来,将凌崎推开,自己却挡在了楚河的面前。
凌崎垂眸看着小月一副誓死保护楚河的样子,他微微皱眉,脸上浮现出一丝冷意。
“别以为你这样我就怕你,你信不信我马上大喊,通知我们警卫处,到时候我看你还能不能保守得住你们老大生病的消息!”见着凌崎的脸色骤然一冷,似乎准备对自己动手的样子,小月伸长了脖子,眼睛一瞪,冲着凌崎喊道。
闻言,凌崎的脸色微微一变,他抬眼扫了眼站在身后一副事不关己的楚河还在忙活着手中的药剂,凌崎扫了一眼小月:“你敢试试?”
虽然凌崎还是在说狠话,但是语气里已经没有了刚才那般冰冷,小月双手叉腰,挺了挺胸,一仰头对上了凌崎的视线,一副“老娘不怕你”的表情。
小月觉得,自己刚才保护楚主任的举动帅死了,楚主任肯定会对自己刮目相看的,然而在小月转身准备发表豪言壮语对楚主任发表的时候,却看着楚主任一副波澜不惊的样子,双手迅速的在将各种药剂配在一起。
小月眼睛一瞪,脸上浮现出一丝惊讶的神色,敢情凌崎刚才那举动,楚河压根就没放在心上嘛。
那自己刚才那冲进来要保护楚主任的模样,岂不是多此一举?
想到此,小月嘴角抽了抽,伸手抓起拖布,一把推开了挡在自己跟前的凌崎,没好气的吼着:“让开,我要打扫房间!”
此刻楚河已经配好了药,他抬眼望着凌崎:“你再不去,我只好让小月动手了。”
闻言,凌崎微皱眉头,转身又朝着凌修铠的身子俯下身去,凌崎的目光还是忍不住朝着床单上的那抹水渍望去,他的脸上浮现出一丝复杂的神色。
见着凌崎不死心,楚河不动声色的看了看那床单:“这是刚才洒的nacl,你要么舔舔,闲的。”楚河的声音没有情绪的起伏,却生生的揶揄了凌崎。
凌崎稍作停顿了一下,他眨了眨眼睛,没有理会楚河的讽刺,继续给凌修铠解开扣子。
楚河也不多说,随后拿了一瓶盐水递给凌崎看了看,随后往床上洒了一些,果然,两摊水渍一模一样。
凌崎的脸色稍稍好看了一些,解开凌修铠衣服的动作也快了一点。
废话,眼泪也是咸的好不好,两摊水渍能不一样吗?
很快,凌崎就将凌修铠的衣服解开了,将凌修铠的上半身裸着,楚河也不闲着,直接上手用银针在凌修铠的各个穴位上扎着,一脸认真的模样。
楚河的手速很快,每个穴位埋线的时间不到两秒钟就迅速扎下一个了,凌崎看着凌修铠身上许多地方都被扎过,但是却没有渗出血珠,凌崎那颗紧张的心才稍稍放松一些。
叮铃——
就在这时候,房间里响起了电话铃声,凌崎看了一眼屏幕,发现是莫城,他按下了接听键:“喂……”
“你们在哪儿呢,不是说那家伙风寒吗,怎么电话还关机了?”莫城似乎刚刚到达莲市,发现别墅空无一人,他有些不耐烦的吼着。
“在江水,老大昏迷了。”凌崎沉了沉声,虽然从聂云那得知莫城和凌修铠吵了一架,但是关键是后,莫城还是急忙赶了回来。
“这人纸糊的吧,我马上来!”莫城在听到凌崎的话之后,果然怒了,没好气的冲着电话埋汰了一句凌修铠便挂掉了电话。
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