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老您好,我是楚河,凌先生胸腔出血,我怀疑是肺炎引起,风寒因受凉加重,而且现在高烧不退。”楚河基本没有寒暄,一接过电话就赶紧利落的将凌修铠的状况说了出来。
闻言,聂云略微沉思了片刻,凌修铠现在的这些状况倒是情理之中,毕竟这家伙找夏语默已经找得连命都不要了。
“嗯,我明白,已经封锁了消息,所有的医疗费用算在我的名下。”聂云似乎又在电话里交代了不能透露凌修铠伤势的消息,于是楚河认真的交代着。
见状,凌崎对楚河的敌意总算减轻了不少,或许这人一开始就是单纯的想救人而已。
和聂云挂掉电话之后,楚河将手机交给了凌崎,“快去快回,今晚有很多伤患,所以照不了片,你先去拿药,先稳住他的病情。”
听完了楚河的话,凌崎点了点头,这一次他不敢再犹豫了,毕竟楚河好似一开始就在为凌修铠做打算。
“我让你跟着小月去,是因为小月身为医务人员不好直接拿这些东西,另外,我不敢保证医院有没有你们所防备的敌对势力存在。”在凌崎准备走出病房的时候,楚河的声音又响起了。
这句话,他说得在理,却也是在为夏语默做打算,只有彻底的打消了凌崎心中的疑虑,夏语默才能神不知鬼不觉的来病房。
他低头扫了一眼还在昏迷中的凌修铠,微微叹息。
你说一个那么强大的男人,竟然也是病来如山倒,若是让楚河说他不爱夏语默了,楚河是万万说不出口的,两人之间必定是有什么误会吧。
楚河略微沉思了片刻,他没有忘记要叫夏语默,于是悄悄的给了她一个暗号,不一会儿,夏语默就进来了。
“如果他们顺利拿到所有药的话,你只有二十分钟的时间,我站在门边望风,你抓紧。”楚河交代完毕之后,自己很自觉的站在了门边,透过门上的玻璃窗户望着门外的情况。
夏语默的步子有些沉重,她一步步的朝着病床前的凌修铠走去,看着他铁青的脸色一副很难受的模样,好看的眉心皱成了一团,夏语默只觉得自己的心中猛地一颤,清澈的眸子里泪花盈动。
在凌修铠的床边坐了下来,夏语默微微张嘴,唇瓣在不受自已的抖动着,她一眼不眨的望着凌修铠的模样,仿佛这一夜他憔悴了许多。
手轻轻的太了起来,夏语默想去摸凌修铠的脸颊,奈何手刚伸出去,她就停了下来,清澈的眸子里染上了心疼和失落,目光触及到了凌修铠的肩膀,放血的地方已经干涸,乌紫的血渍在那抹肩头特别的明显,夏语默就静静的坐在那儿,一动不动的看着凌修铠。
仿佛,要在这一瞬间将凌修铠的每一个毛孔都印在心里一般。
“时间差不多了。”忽然,楚河的声音响起,他低声的提醒着夏语默。
包在眼眶中的眼泪忽然就滑落了出来,夏语默的睫毛轻轻一颤,泪水顺着脸颊流淌在了床单上。
啪嗒——
两颗大大的泪珠低落在床单上,夏语默皱紧了眉心,脸上浮现出一丝不舍的神色,双眸还在不舍的望着凌修铠,她缓缓起身。
“凌崎差不多要回来了。”看着夏语默这般难割舍的模样,楚河轻轻的叹了叹气,这明明就是互相爱着彼此,又何必这样互相折磨呢?
看着夏语默矗立在原地的样子,楚河还是好心的提醒着。
他本来想过就让凌崎发现夏语默好了,但是想想之前夏语默对自己的请求,楚河还是决定遵从夏语默内心的想法好了。
夏语默吸了吸鼻头,手背抹去额脸上的泪水,她的睫毛垂下,泪水从眼眶中再次挤落出来。
艰难的转身,夏语默准备离开了。
“小默,别走……”
“别离开我,小默……”
就在夏语默转身的时候,躺在床上的凌修铠却迷迷糊糊的哼唧了两句,他那副痛楚的模样,低声呼喊着夏语默,他口中说出的每一个字都带着一丝丝的心碎。
夏语默脚步在这一瞬间停了下来,听着凌修铠的呓语,她的泪水决堤,再也控制不住内心的情绪,泪水流了一脸。
“夏小姐,凌崎大概还有两分钟的时间就会出现在这条走廊。”看着夏语默失控的情绪,楚河只能在心中轻轻叹息,眼见着凌崎差不多就要回来了,他不得不提醒着夏语默。
闻言,夏语默吸了吸鼻头,抬眼看了看楚河,点了点头,她没有再回头去看凌修铠,径直离开了病房。
……
夏语默的决定让楚河有些意外,却又能理解,若不是之前受了很大的委屈,怕是夏语默也不会带着自己年迈的奶奶孤身来到这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吧。
楚河叹了叹气,目光投向了躺在床上还在昏迷中的凌修铠,脸上浮现出一丝无奈的神色,怪只怪他先遇到了夏语默,先答应了夏语默的请求了。
要不然,楚河不介意将夏语默留下,让两人面对面的解决这件事。
走出病房的夏语默依旧躲在了拐角的藏身之处,她不想自己离开,她要等着楚河,听楚河说凌修铠的病情。
或许,只有离凌修铠近一些,夏语默才会觉得安心一些,她就静静的待在原地,等待着楚河的消息。
夏语默刚刚离开,凌崎和小月就出现在了走廊的入口处,凌崎的手中拿了不少药剂,一脸着急的朝着凌修铠的病房走去。
跟在他身后的小月完全跟不上他的步伐,只能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