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寒瞥了顾宝儿一眼:“宸儿,你拿了他们什么东西了?”
“我也没拿什么啊,就是看这镯子怪精致的,想着买一个回去,哪曾想我还没开口呢,阿寒你便要走了。”顾宝儿看着叶寒,眼神无辜。
“不过是个镯子也值得你们跟到储君府上去讨债?南诏开国这么多年,可还没有出过赖账的储君。”
“呵,大祭司家大业大,自然不将这么个镯子放在眼里,可是我们不过是小本经营的商人罢了,若是不跟着去殿下府上讨银子,这心里可还当真放心不下呢。”苏易之看着叶寒,眼神坦荡,她怎么说也是经常面圣的人,若是被南诏大祭司的一个眼神就吓住,那也太跌份儿了,不是么?
“阁下来自东墨,都到南诏行商来了,也能算得上是小本经营么?”
“大祭司若是非要这么认为,我们也是没有办法的。”
苏易之言笑晏晏,叶寒看了却拧了眉。
在南诏,还没有人敢这么同他说话呢,结果这个来自东墨的商人却敢无视他的威压,这也实在是太反常了!
“阿寒,你怎么发呆了?要是你没带银子的话,我们大可以带着他们回府嘛。”顾宝儿笑着招呼了一下叶寒,眼神狡黠,没错,她就是故意的!
叶寒回过神来,脸上笑容浅浅:“是啊,我忘记带银子了呢,恐怕还真要劳烦几位跟着我和宸儿回府上去取银子了。”
顾宝儿表示不信,叶寒分明刚才还从怀里头掏银子给她买糖葫芦呢,怎么可能会没带银子?
不过她也乐得配合叶寒,因为她与潘珏还有苏易之都是许久未见了,如果她们两人跟着她回了府,对她们交换消息也是种便利。
“原来是这样啊,那么还请两位小姐跟着我还有阿寒回府了。”
“乐意之至。”苏易之和潘珏交换眼神,笑意狡黠。
靖远侯则表示他还要留下来看点,就不跟着出去了。
叶寒冷哼一声,在心里为这几个无视他大祭司威严的东墨人打上了一个为了银子可以死皮赖脸不要命的标签。说句实话,要是卖这个镯子的换了南诏人,他们根本就不会和他提银子!
等回了叶寒的别院,叶寒让府上的账房拿了银子给潘珏和苏易之,就要让姓罗的侍卫首领逐客,可他没料到顾宝儿表示和苏易之还有潘珏一见如故,要留她们在自己的院子里头叙话。
因此,当他得了侍卫首领的回报之后很是憋屈,心里那叫一个郁闷:该死的一见如故,明明他的小丫头已经忘记了一切,她为什么还会与东墨人一见如故?
还是说,这几个不害怕他威压的东墨人来历不凡?
叶寒陷入了沉思,而此时,顾宝儿支开了院内的婢女,看着苏易之和潘珏那叫一个泪眼汪汪:“你们可算是来了,你们知道我在南诏呆着多么憋屈么?我好端端地在边境带着,一觉睡醒就叫人给掳到南诏来了。
这还不算完,我睡醒之后叶寒那个混蛋就叫我死了回东墨的心思,他说我是南诏皇室女子,生来就是要成为南诏女帝的。
你们知道当时我有多么震惊么?我当然表示不信!结果,他一句话就说出了我身上的胎记。”
潘珏神色一变:“他怎么会知道?难不成你当真是……”
来自大天朝的潘姑娘表示,要是顾宝儿当真是南诏皇室的女子,她做储君似乎也不是不可理解,毕竟南诏历代执政者基本都是女帝。
顾宝儿断然摇头:“我自然不是!可是我的娘亲却是当年的南诏储君,所以说我是南诏皇室女子,也算不得错。
至于这一点我是怎么知道的,你们就别管了,你们只需要知道一件事,我在南诏边境的时候由于意外失去了记忆,然后便被叶寒改了个名字叶宸,然后在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内,他一直对我灌输这些观念……
我叶宸生来便是要执掌南诏江山的,这个南诏女帝,只能由我来做,别的人都没有资格。
他叶寒会不择手段将南诏江山完完整整的交到我手上,若是有人敢起反心,他一定会让那些人死得很难看。
除此之外,他反复对我强调,我们是要携手一生相约白头的人……”
“可是他不是你舅舅么?”潘珏傻了。
“就是因为这样,所以哪怕我明知道叶寒不会害我性命还打算把南诏江山交给我,我也想着赶紧脱身!
我实在是没兴趣和自己的舅舅成亲啊,哪怕好处是一个国家的江山!”
苏易之脸色一变:“宝丫头,你此话当真?可是我看他看你的眼神,除了宠溺在意之外,并没有男女之间的那种情意。”
“我这些天也能感觉到叶寒对我没有那种情意,可是易之,你不知道,我的舅舅叶寒他是个疯子啊……
我能感觉到他把我当成他女儿养,可是每一天他都要对我说,等我们日后成亲,我们要如何如何……
易之,这是很可怖的一件事,你明白么?”
苏易之肃然颔首:“这的确是非常可怖的一件事,此处是南诏,而他立于南诏的权势巅峰,只要他想,你根本无处可逃。”
“所以为今之计,就是赶紧逃!我打听过了,大祭司已经让礼部侍郎安排储君婚典事宜,在立储大典之后不久就是你和叶寒的大婚……
如果我不知道你和叶寒有血缘关系,可能我还会劝着你收了叶寒,毕竟叶寒的嫁妆可是整个南诏,但是既然我知道了,我就没有办法眼睁睁的看着你们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