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寒不开心了,那么南诏的文武官员也别想开心了,一时之间,南诏朝廷人仰马翻。
礼部侍郎看着立储大典的安排被完全否决要求重来的奏折的时候,整张脸都青了:“大祭司,要知道立储大典按例都是这么安排的,要是再隆重点儿,那就过了!”
叶寒冷笑:“你是大祭司还是我是大祭司?本座既然说了,那你照做便是。”
礼部侍郎默默瞥了户部侍郎一眼,户部侍郎叹了口气上前一步:“可是大祭司,如此一来,这立储大典的花费可就要超支许多了,到时候国库里头的银子……”
“你是要告诉我国库里头没有银子了么?那么你这个户部侍郎是干什么吃的!”叶寒眼神狠戾:“本座叫你赚银子了么?你连给本座看好银子都做不好,你说本座该拿你怎么办?”
户部侍郎双膝一软,跪倒在地:“国库……银子怕是不够立储大典花销啊,大祭司!就算微臣被大祭司碎尸万段,微臣也要告诉大祭司这件事,国库的银子,远没有大祭司眼里那么多!”
叶寒勾唇:“呵,那你倒是告诉本座,国库里头的银子都哪儿去了?”
“被……被官员们和皇室成员们借走了!”
户部侍郎回话回得结结巴巴,文武官员听得汗如雨下。
叶寒听了则是脸上笑意更浓:“那你便叫借了国库银子的人将银子还来……”
“可各位郡主王爷都说府上揭不开锅了,不但不还银子,还一直接着借!”
“那就是说,他们不还银子你还是借给他们了?”
“是……他们毕竟是皇室成员……”
户部侍郎快哭出来了,但是他还是必须努力回话,他知道,要是自己保持沉默的话,一定会死得很难看。
“他们为国库赚银子了么?你就把国库银子借给他们,还一借再借,你是不是傻!”叶寒被户部侍郎气乐了:“从今儿个开始你就不用上朝了,本座要你何用!”
户部侍郎应了一声后叹道:“微臣谢大祭司,可是就算大祭司你换个人来做户部侍郎,国库里还是没有银子啊。”
叶寒轻嗤:“这就用不着你担心了,你只需要知道,贪了国库银子却不吐出来的人,下场就很难看便是。
本座别的本事没有,这讨债的本事还是十分精通的。”
叶寒这话一出口,文武官员都打了几个寒颤,他们可没有皇室成员有血脉作为底气,对这位喜怒无常的大祭司,他们可谓是怕到了骨子里!
当下便有个从四品官员抢着回话道:“呀,瞧我这个脑子,都忘了日前向国库借了纹银百两的事儿,户部侍郎大人你怎的不早点提醒下官一下,若是大人你说了,下官定然会将银子还上的!”
叶寒闻言笑道:“你倒是个识趣儿的,既然如此,本座便免了你的利息。
至于其余人,只要是从本座国库里头借走了银子的人,一律加上三成利息将银子送回国库,若是你们还不上银子,那便准备好一个理由说服本座。
若是你们的理由不能说服本座,你们应该知道自己的下场。”
工部侍郎闻言轻声问道:“那要是有人还得了本金还不上利息怎么办?还请大祭司示下。”
叶寒不屑地瞥了工部侍郎一眼:“这也要让本座教你们么?若是有那等拿不出利息的人,便让他们拿家产来抵吧!”
话音刚落,叶寒拂袖而去,徒留满殿不知所措的官员。
最后还是兵部侍郎率先回过神来:“行了行了,咱们都散了吧,有借了国库银子的赶紧把银子还回去,没借银子的也别在这儿干杵着了。”
于是,文武官员一时散尽……
叶寒将怒气发泄在文武官员身上之后,整个人都舒服了很多,甚至有心思和身边的侍卫首领调笑了。
“罗将军,你说本座到底要不要带宸儿去那东墨商队看一看?横竖这南诏的江山,本座日后是要交于宸儿的,让她明白东墨与我们南诏的恩仇也是好事儿。”
罗将军无言,只默默用眼神表达:大祭司,您老开心呢就好……
叶寒今儿个极是开心,便打算带着顾宝儿出去转一圈。
顾宝儿笑着应了,要知道她若是不熟悉皇城一条条街巷是如何分布的话,她是定然无法脱坑的。
于是,太女殿下毫不犹豫地抛弃了自己的小伙伴跟着舅舅大人去逛街了。
沈弑和慕白知道了这个消息之后,面面相觑。
沈弑看向慕白:“你安排的?”
慕白微笑点头:“算算日子,南诏的确该迎来东墨的商队了,只是这到底是不是最后一次通商,还得看事后大祭司会怎么想了。”
“他不会禁止南诏和东墨的私下接触,至于为什么,你也知道?”
“我还真的是不好奇他为什么会这么做呢。”
慕白笑着回答,宛如偷了腥的小猫。
顾宝儿看着走在自己身前的叶寒,手指越攒越紧,随着时间推移,她已经不想离开他了。
因为她有一堆亲人,可是她那固执地痴守着过去的舅舅,却只在意她一个人啊。
这样的叶寒,叫一向重情的顾宝儿实在无法放心离去。
就在顾宝儿挣扎的那一刻,她看见了潘珏。
潘珏这会儿正言笑晏晏地求得靖远侯谅解,她之所以这么放下身份都是为了商队着想。
靖远侯则表示不信。
潘珏看见顾宝儿的那一刻,神色如常,但叶寒还是觉得有点儿不对滋味儿。